封葆吞吞口水,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娘娘突然变得如此疯狂?今天大闹绣珍房,唯恐早就惹来了杀身之祸,为何还要毒害云挽香的女儿?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翠荷也有些害怕了,折磨人固然很爽快,可这会不会过头了?
苗温娇轻轻摇头:“放心,皇上是不会怪罪的,暂时不会!”
“可以后?”封葆有些胆怯了,完全猜不透主子的心,现在主子好似什么事都不和他们说了,总感觉即将大祸临头,怎么办?
“哼!怎么?你们这是在违抗本宫吗?”
“奴才不敢,可是!”见苗温娇瞪过来就赶紧接过碗,命两人上前抓住阿樱,举着碗看着孩子道:“一路走好!”
“呜呜呜我不喝……妹妹……呜呜呜……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呜呜呜!”阿樱疯了一样摇头,奈何下颚却被禁锢住。
“呜呜呜我叫母妃……我叫你母妃呜呜呜!”元思焉放开阿樱,爬到苗温娇身前抱着她的腿祈求:“呜呜呜放了姐姐吧我叫你母妃呜呜呜我再也不离开了呜呜呜!”
苗温娇不屑的仰头:“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本宫?本宫说过,会让她生不如死,灌!”
冷冽的声音吓得其他人都开始瑟瑟发抖,封葆捏住孩子的下颚,不论对方如何挣扎,强行把药汁灌了下去。
“呕……咳咳……娘!”
我不要喝……不要喝……娘……救救我……
“姑姑,不好了……阿樱和阿焉被苗贵妃抓走了……呜呜呜阿兰姐姐的手也被砍了……姑姑快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呜呜呜!”
擦拭血渍的手抖了一下,柴雨木讷的站起身,看看满脸是伤的翠儿,又看看阿莲,最后拔腿就跑。
阿莲张口结舌,手砍了?大叫的:“别去找云挽香了,去找皇后,快去找皇后!”
蒋博文伸手揉揉眉心,只是想我们的来世可以再续,真的就这么难吗?
皇宫内,无数人到处奔跑,仿佛天要崩塌一样。
不一会,段凤羽穿着里衣就急急忙忙带领着一大群人冲进了落月宫,当看到地上浑身抽搐的阿樱和嘴角挂血的元思焉时,向后一个仓促。
“皇后娘娘,保重凤体!”何骇扶住差点倒下的女人,适时提醒。
苗温娇踩了踩地上昏迷的女孩,又挑眉看向段凤羽:“姐姐,你来得倒是够快的!”
“阿樱,天啊,阿樱!”柴雨想冲进屋,奈何被人钳制住,怎么嘴里一直在吐血?这苗温娇真的疯了吗?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段凤羽阴冷的指着苗温娇怒吼道:“还等什么?把这贱人给本宫抓起来!”
苗温娇历眼一瞪,举起一块金牌冷冷道:“我看谁敢!”
一见金牌,段凤羽颤了一下,不得不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此乃皇上赐予本宫的免死金牌,段凤羽,你有权压到皇上头上去吗?”孤傲的眯眼。
段凤羽呼吸都在颤抖,虽然云挽香有恩于她,可现在爹爹好似情况很危机,倘若自己这个时候再惹事端……定会给爹爹雪上加霜。
三番五次,这女人都冒下死罪,但皇上却从来没说要处置,那这次定不会为了一个小宫女而处分她吧?云挽香,这次本宫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你也看到了,本宫现在算什么皇后?皇上多久没召我侍寝了?与在冷宫有什么区别?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如此的好坏不分,你帮谁不好,去帮一个将来会害死你的人,妹妹呢,现在不惧生死了,你要不怕惹是生非,就去找皇上吧,如果皇上不站在你这一边,那妹妹定用下半生弄倒段家,不信你就试试,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去半个字,那么你们就得统统去阎王那里报道,明白吗?”
“明白!”
柴雨咬牙瞪着那个毒妇,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疯子。
“阿樱……阿!”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娇小身影闯入,令大伙纷纷转头。
挽香一手扶着门框,额头冷汗涔涔,可见跑了不少的路,视线定格在倒在地上呕血的女儿身上,小手缓缓捂住了要死掉的心脏,推开挡路的人,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抱起女儿宝贝一样捧着她的小脸道:“你不可以离开娘的!”眼泪一颗颗滴到对方惨白的小脸上。
“娘!”阿樱伸起发颤的小手,为母亲抹去泪花,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道:“才……想起来……您的生辰礼物!”
“娘喜欢,很喜欢!”忍住要哭出声,攥紧蝴蝶手绢,不由分说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走。
“站住!”苗温娇伸手制止。
段凤羽立刻拧眉道:“挽香你走,快带她去找太医!”
苗温娇见四十多个人上前阻挡就咬牙道:“段凤羽啊段凤羽,本宫从来就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云挽香,人你可以带走,但是今日之事,你胆敢说出一个字,便要绣珍房所有人跟着陪葬,哼!”大甩衣袖,转身回屋。
阿焉吓得小跑出,紧紧拉着荡在空中的一只小手抽泣道:“姐姐……您不是说我们还要一起写字,长大了也要一起嫁人吗?呜呜呜你不可以骗阿焉的!”
云挽香面无表情的抱着女儿向远方冲去,感觉怀中人越抖越厉害就安抚道:“阿樱乖,没事的,娘不会让你有事的!”
黑暗的天空仿佛一个大洞,正吞噬着人们的灵魂,阿樱看着天上的星星咧嘴虚弱的笑道:“娘……我好像看到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