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何骇将衣物交予一宫女后,立刻冲向了屋外:“准备凤辇!”
绣珍房。
阿樱狐疑的望着母亲:“您是要我去骗人么?”
“不是骗人,是保家卫国,惩奸除恶,那段丞相是个大坏蛋!”柴雨见挽香为难的就帮她说道。
“是啊,如果有一天他要做了皇帝,会生灵涂炭的!”挽香揉揉孩子的头颅。
阿樱揉弄着小手,很是为难:“那……那到时候段鸿砚会!”
“不会,柴雨姐姐向你保证,皇上只是去打压段丞相的势力,那孩子不会有事的!”
“是啊,如果全家都会遭殃,娘也不会帮忙的,否则皇后也会有麻烦!”
挽香欣慰的看着女儿,越来越懂事了呢,想的这么多,还知道保护朋友,元玉泽答应过她的,不会殃及无辜。
“那好,我去天一阁了!”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姑姑,皇后娘娘来了!”阿兰看着孩子离去,进屋汇报。
柴雨和挽香同时站了起来,后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走向大堂。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大堂内,段凤羽正欣赏着四周的绣架,看向匆忙而来匍匐在地的两个女孩道:“都起来吧!挽香,你跟本宫进来!”优雅的转身慢步走向里屋。
挽香疑惑的起身跟了进去,什么事需要找她吗?
等到屋子内,段凤羽才苦恼的落座,望着女子道:“苗温娇又来找本宫麻烦了,你说她这次又有什么幺蛾子?”
这是来避难来了,上前欠身道:“娘娘不必担心,皇上在天牢已经承诺奴婢,将她凤印收回还给娘娘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圣旨下了吗?”
果然,段凤羽激动的起身,拉着云挽香的手急切的追问。
“没有这么快吧?不过也差不多了,而且皇上还说将她贬为才人!”
“啊?此话当真?”段凤羽几乎忍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整张脸都布满了欢喜,天啊,皇上为何突然这么做?为何?
挽香也笑着点点头:“是真的,君无戏言!”
“可为什么?你是怎么说通他的?”段凤羽完全想不出理由。
这……挽香捏紧小手,怎么办?这可不能告诉她,毕竟段云涛是她的父亲,就在她极为为难时,一道天籁之音传来……
“皇贵妃娘娘驾到!”
段凤羽将视线转向屋外,扬唇冷笑道:“都找这儿来了,挽香,我们出去!”比起方才,气势瞬间高涨,轻抚手绢高傲的走进大堂。
挽香吐出一口气,好险。
门口,苗温娇脸色阴冷,身后跟了大批人马,更是见到段凤羽后嗤笑着弯腰道:“臣妾参见姐姐!”
“奴婢‘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段凤羽边玩弄手绢边坐在一方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望着那群人。
何骇擦擦冷汗,怎么进去一趟,出来完全变了个人?不是说少生事端吗?
苗温娇缓缓抬头,咬咬牙起身,还没等她开口……
“大胆苗温娇,本宫何时叫你起来的?何骇,给本宫张嘴十下!”端过下人送来的茶水,不温不火的说道。
“这!”何骇心惊胆颤,什么意思?
“段凤羽,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本宫今日代替母后前来带云挽香到栖凤殿,自然还有你。”口气生冷,大气磅礴。
挽香冷冷的欠身道:“奴婢如今正奉旨绣制龙袍,皇上吩咐,十日内必定完工,任何阻挡者,先斩后奏!”
“你!”苗温娇没想到皇上居然有留下这等旨意?捏拳道:“太后吩咐,出了任何事,她一人担当!来人啊,押走!”
“且慢,苗温娇,你倒是能怂恿母后,有时候本宫都在想,你是当真爱皇上吗?当真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吗?知不知道母后和皇上不合为什么?就因为你们这些小人来回的挑拨离间!”段凤羽也没了好脸色,现在还怕的话,那她也太不配拥有这个位置了。
“那又如何?”苗温娇没料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淡定,不屑的冷笑道:“你能耐我何?如今凤印在本宫之手,段凤羽,说明白点,你不过是个失宠皇后罢了,皇上自那以后,可有再召你侍寝?”
周围的人有怨有恨,有喜有悲,柴雨跪在地上不断捏拳,恨不得立刻上前将那毒妇撕裂。
段凤羽顿时白了脸,没有再回话,只是咬着下唇。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已非清白了,即便那人被处死,可你依旧是个当妇!”对方越是愤怒,苗温娇就越是嚣张,后还仰头笑了起来:“呵呵呵!”
“圣旨到,苗氏贵妃接旨!”
就在这时,苗温娇的笑容凝住,什么叫苗氏贵妃?这……代表着……木讷的转头立刻跪地:“臣妾接旨!”
段凤羽也起身跪了下去,但却是满脸的笑意。
挽香不动声色的拍拍心脏,还以为要被拉到栖凤殿呢,去了哪里,定会被欺辱,这圣旨来得太是时候了。
何林摊开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贵妃苗氏因手掌凤印,故滥用职权,无端杀害绣珍房宫女刘月,罪应当诛,念其父亲乃当朝宰相,且又与朕夫妻数载,特此网开一面,贬其为才人,以儆效尤,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苗温娇还沉浸在圣旨中久久不能回神,目瞪口呆,似乎觉得这不可能。
“苗才人,接旨吧?”何林上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