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越来越可怕的滴水声,云挽香攥着拳头不敢再走,下唇咬得沁出了血珠,僵硬的转身,后瞬间瞪大眼,就那么看着男人几乎前面所有衣物都被染红,刀柄上的血线也正打在地面的干树叶上,眨眨眼,大力的抽气,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见男人欲要倒下就疯了一样冲向前接住,跪在地上颤抖的要拔出刀,却发现已经镶嵌进了肉里,根本拔不动。
元玉泽裂开发白的薄唇笑道:“不……管你……怎么变……还是云挽香!”
“爱不是这样的,强迫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残忍成这样?连对你自己都这么狠?
“我不管……你……只能属于我……不管能不能……在一起呕!”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出,却还是憋着气抓着女人的手臂继续道:“也必须……在我身边……曾经我放过你的……是你自己不走!”
“你那不是放,你抓着阿樱,我怎么走?”
“那我……不管!”
无理取闹,云挽香看向那伤口还在流血就想搀扶起:“我让蒋博文送你走!”
“我不……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们真的不可能?洛儿,拜托你成熟一点好不好?”为什么就是说不听?
“我不管!”
又是这话,无奈的看了一下浩瀚苍穹,苦涩的点头:“我陪你回去!”认命吧,你斗不过他的,永远也斗不过。
怪只怪这颗心不够狠,不够狠……
“我可能……不会对你好……有时候可能……会伤害你……这样也不走吗?”元玉泽抬起颤抖的手,摸着女人的小脸。
你都用这种方式了,我还怎么走?无奈的摇摇头,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这一世来还债了,何时自己的这颗心才能做到他这样?无心无情?
“皇上,天啊皇上,快,抬皇上入宫!”蒋博文本想来看看,深怕元玉泽对云挽香不利,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
元玉泽拉着蒋博文的手道:“去告诉那公孙离炎,就说朕的人……他休想惦记!”
“微臣遵旨!你们,抬皇上进宫!”
闻言,元玉泽这才肯昏厥。
挽香不明白这元玉泽怎么就这么小心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去挖苦人,公孙离炎哪里得罪他了?
以为都和他一样么?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都要强行禁锢,不过他……方才要是自己真走了,他真的会刺死他自己?
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真这么重要?重要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挽留?可这一个月来,也没见他有表示过什么,唯一一次还是喝醉了酒,醒来又说什么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不管如何,既然要留下,那还是好好想想未来的日子吧,早知道就在二十一世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弄到最后连个文凭都没有。
又不怎么和人接触,每天都过着单调的生活,不上学了就去咖啡厅,干了几年,结果终于嫁入豪门,又……
城门外,公孙离炎见蒋博文回来就好似一切都明了。
“皇上,看来人已经被他们带走了,怎么办?”吴奔皱眉阴沉着脸询问。
果然,蒋博文一回来就双手叉腰,冲着那笑面虎道:“牙齿确实很白,不过这样笑,是很容易长皱纹的,还有,我皇说了,人呢,你休想带走,现在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至于你送的礼,我国定会全数奉还,还不走?”
“听到没有?赶紧滚!”
“居然到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地盘!”
公孙离炎扬扬唇角,见手下怒不可赦就伸手阻止:“强龙不压地头蛇!”说完就转身走回了鸾舆内。
“皇上,对不起,我们……我们不能跟您走了!”柴雨抱着阿樱,歉意的弯腰。
“没关系,你们都是重情义的女子,有你们照顾她,公孙更加放心,起驾!”帘子一放下,那抹笑容终于褪去,英眉微蹙,薄唇抿成一条线,等离开人群后便冲鸾舆外道:“传朕口谕,命吴奔直接回军营,立刻攻打帝月国边境。”
余兴也确实被气得不轻,这些人太猖獗了,以为皇上不会动怒就真的好欺负一样,也不看看两国实力的差距就如此目中无人,听到公孙离炎开口后,立刻生龙活虎,刚要离开就又退了回来:“皇上,为了一个女人开战?”
公孙离炎瞥了珠帘外一眼:“为了一个女人,朕需要开战来解决吗?”
“是是是,奴才多嘴!”皇上这么睿智,想救那女人,确实不需要开战,看来皇上虽然在笑,其实也对帝月国的人不满呢,开战好,一统天下后,那女人不还是他的吗?
“脸面朕已经给足他们了,既然他们自己不要,朕为何不收回?”哼!元玉泽,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付出惨痛代价。
“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
而城门外的众人无不大笑,御林军统领更是扶着胡须仰头道:“瞧那公孙离炎,整个一孙子,被如此羞辱,居然都不敢吭一声,哈哈哈,走走走,回宫!”
“早知道他如此胆小怕事,老子方才真该打他一拳,这传出去咱也有面子不是?”
蒋博文抿抿唇瓣,看了后方一眼,这公孙离炎可不是等闲之辈,一个能将喜怒哀乐隐藏到极致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
自己刚才干嘛要说那番话?明确的选择是赔礼道歉,好歹也给人家一个台阶下,毕竟他相信那公孙离炎最不想的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