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的何骇冲着那后背一脚踹了过去:“我去你的,抓着她的头发!”
云挽香抿紧唇瓣,脸部的伤虽然消退了大半,依旧淤青一片,此刻几乎都皱到了一起,更加狰狞,无奈的望着柳若云,本想为她求求请,但是想着当时被凌虐的画面,又忍了下去。
是啊,这种人,永远都不会吸取教训,除非真正的让她尝试一下厉害,才知道恶有恶报,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坏的。
两个太监粗鲁的抓住了女人的黑发向后狠狠一拉,一个宫女举着簪子挽起袖子邪笑道:“柳妃娘娘,知不知道这就叫害人终害己?其实我家娘娘确实念在二公主的份上,没想去找你麻烦,你倒好,自动送上门了!”兴奋的光在眸子内蠢蠢欲动,对着那张脸就残忍的刺了下去。
云挽香瞪大眼捂住小嘴,看着那簪子拔出,鲜血也顿时喷涌,当时自己就是这样的吗?
“啊啊啊啊皇上救命啊呜呜呜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几乎震得整座宫殿都跟着晃荡了起来一样,随着剧痛,浑身都开始哆嗦。
然而段凤羽却没有去同情,自顾自的品茗,眸光带着慵懒,却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女人,即便看着对方刹那间满脸是血也没有皱一皱眉头,仿佛这种事早已见惯不惯了。
“柳妃娘娘,你当时这样刺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对方就是这种感觉?”何骇边笑着抽出夹棍边问。
满屋子的人没一人有惧怕,两名太监冷着脸将女人的手强行拉出,塞进夹棍中,后狠狠的拉扯。
柳若云刚想装晕,却见旁边的宝佳已经人事不醒,却还在被凌虐,只好作罢,惊恐的摇头,哭都哭不出声了,皇上,您好狠的心啊,您都看到了吗?
挽香同样目不斜视的看着那双白皙的小手被慢慢夹出鲜红来,当初她也是被这么对待的,那种痛永远都不会忘记,抬手擦擦眼泪,闭目转头没有再看。
“好了,别弄断她的手,端盆盐水来给本宫淋下去!”前一句犹如天籁之音,而后一句却是无间炼狱。
“娘娘,算了吧!”云挽香最终还是没忍住,祈求的看向段凤羽。
“算什么算?知道为何本宫不弄断她的手吗?”
见云挽香摇头何骇就替段凤羽道:“娘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是想留着这个女人,来让你明白在这后宫里是没有一个好人的!”等她以后来报复你一次就长教训了。
好人,后宫最不需要的东西。
“奴婢不需要!”云挽香看看那让人心惊的画面,赶紧摇头。
段凤羽玩味道:“那就砍断她的双手!”
“娘娘!”云挽香心急如焚,怎么办?她不是这个意思,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一这柳若云死了,这里的人说不定真的会遭殃,杀了人不说,还弄得自己受罚,真的不值得啊。
“娘娘,盐水来了!”一个宫女端着一盆清水站立到了柳若云身后,微笑着等待命令。
虐待这种人,谁会怜惜?她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又怎么期待别人来把她当作是一个人?
“不……要呜呜呜!”柳若云凄苦的摇头,绝望的看着段凤羽。
“算了,倒下去,拖出紫宸殿,免得影响本宫的心情!”
摆摆手,话语很是随意。
云挽香无可奈何的垂下头,不敢去看。
‘哗啦’一声,结束了整场好戏,而柳若云也在这一瞬间瞪大了双眼,来不及尖叫便因为承受不住痛楚而闭目倒了下去。
段凤羽,云挽香,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等人都被拉出去后,云挽香还处于震惊中,无法想象这么严重的伤被淋了盐水后会是怎样的感觉,心不断的狂跳,害怕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不会的,不会再有的。
这比当初的自己要痛上万倍吧?抬起眼睑不敢相信的瞅向那还在抿茶的女人,怎会如此云淡风轻?难道后宫真的如此可怕吗?
人人都没有心吗?连这些宫女太监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皇帝可以将一个六岁的女孩扔到宫外,妃子们可以残忍的摧残他人身躯,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真的是人们口中最神圣之地吗?为什么在她眼里却比魔窟更加可怕?
“这人啊,倘若没了骨气,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云挽香,怜悯之心人人都有,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像这种女人,心肠歹毒,喂不饱的狼,本宫不过是到冷宫住几日,她到好,跑去跟本宫说什么将来她能当这后宫的统治者,狼子野心,恐怕当了皇后又想当皇帝都说不定,她早已不似正常人,你现在想救她,不信你就等着,看她会不会找你麻烦,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想宽恕她,那么本宫只能说你无可救药了!”
“娘娘心里一点都不难受吗?”
“为何要难受?路是靠自己走的,她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又愿得了谁?”
云挽香摇摇头,苦涩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先生都是这么教的,难道不对吗?
段凤羽放下茶杯,十指交叉,不屑的冷哼道:“那也得看什么人,像这种人,除了死,真的没有更适合她的刑法,只要她有一口气,每天都会诅咒你,不管怎么去教育,都无法改变她,到最后她也就把她自己给逼死了,不信你就等着!”
会吗?都尝试过这么痛的苦了,还会执迷不悟吗?摇摇头渴求道:“实不相瞒,奴婢前来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