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博文眯眼望向那满脸怒气的男人,抿唇最后看了一眼云挽香便转身大步离去,元玉泽,她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
看出这元玉泽似乎对雨欣很是爱慕,难道就因为爱她,所以要伤害她吗?因为她的水性杨花?元玉泽,你怎么就和我犯了一样的错?你会后悔的,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我绝不会忍让。
等着我,定救你出去的。
挽香久久不能抬头,绝望的闭目忍住眼泪的滑落,如果阿樱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快点包扎!”等都走了后,柴雨撕烂裙摆,先将蒋博文以前给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四周,后紧紧缠住:“没事了!以后不要再跟他硬碰硬了,皇上何时被人这样逼迫过?不可随意去挑衅龙威,有话咱可以好好跟他说是不是?”
“阿樱……为何会被送走?”好好说?不管怎么说,他都只会一意孤行的。
包扎好后接过他人递来的水盆,边清洗着血渍边摇头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下午我们从擂台回去的时候,就见他在那里刺绣了,后来阿樱教他如何穿针,当时一切都很正常,他还用了阿樱的法子,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变脸了!”
将后面的事全数道出,这个人实在喜怒无常,本来都好好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该怎么办?阿樱还那么小,一定会被人欺负的!”云挽香将脸埋进了好友的怀中,一时之间失去了主意,脑海里全是女儿小小的身躯呆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的样子,无助的蹲着等着娘亲的救助。
会不会被坏人拐走呢?我可怜的女儿,老天爷您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为什么?
柴雨也很是无奈:“我问过那些送阿樱走的侍卫,他们说扔到了大街上,别的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呜呜呜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呜呜呜!”天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太后马上就要大寿了,听闻天星国国君三日后抵达帝都城,到时若要能见到他,就先让他帮忙去找找!”这是柴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云挽香摇摇头:“不,我不敢想象她能不能等到三天后,柴雨,你先回去,我去找皇后!”只有她了,只有她可以帮她了。
“啊?皇后?你不能去找她,当初你引诱君王一事她一定怀恨在心的!”没等说完,女孩就已经冲了出去,悲哀的起身,哎!怎么能可怜成这样呢?
“呜呜呜姐姐臣妾真的知道错……”
紫宸殿内,段凤羽坐于凤椅之上,墨紫色长袍拖地,侧身而坐,左手拿着一本微黄书籍,‘女诫’二字很是鲜明,左手肘抵在扶手之上,手背拖着侧脑,专心直至的默读。
金步摇在灯光下闪闪亮亮,漂亮的红宝石耳坠随着主人的呼吸而摇曳。
远远看去,美得无法形容。
柳若云跪在屋中,门外何骇与二十多名宫女陪衬,可谓是至高无上。
“呜呜臣妾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求您莫要为难臣妾和阿焉,臣妾求您了呜呜呜您要臣妾做什么都行!”
柳若云穿着简便,发髻上更是无一装饰,小脸上泪痕斑斑,楚楚可怜。
就在这时,何骇转头小声道:“娘娘,云挽香朝这边来了,很急的模样!”
闻言一直对书籍以外的事视若无睹的段凤羽缓缓抬眸,后坐正身躯望着屋外,见宫女要阻拦那女人就扬扬下颚:“让她进来!”
柳若云眼珠转转,悄悄擦拭掉眼泪起身道:“臣妾告退!”
“慢着!”
云挽香先是环视了一下大殿,后将视线定格在了柳若云身上,还带着鲜血的双手微微动了动,后上前跪地道:“皇后娘娘,求您帮帮奴婢!”
“你怎么又弄得到处是血?”段凤羽瞅着那沾满血的双手蹙眉,声音带着不满。
“求娘娘帮帮奴婢!”
段凤羽将手中书本扔置一旁,冲何骇道:“给她搬个椅子来!”
柳若云已经再次跪了下去,该死的段凤羽,好心来投案自首,居然如此的藐视她,要不是心有余悸,害怕她再次害阿焉,真不想自取其辱,不但无视她就算了,还故意让这贱人看她出丑,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皇上失言了,明明在龙床上都点过头的,居然去了苗温娇那里,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几乎将所有好运都给了这两个女人。
何骇面对云挽香时没有再鄙夷和不满,快速将椅子搬了过去:“坐下吧,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血太多,肉太厚!”每次都这个样子,哎!
云挽香此刻哪有心情坐下?可也知道识趣,坐下后就继续道:“娘娘奴婢!”
段凤羽伸手制止,扬唇看向柳若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本宫方才没听到!”
无数宫灯将整个大殿照耀得金碧辉煌,几乎所有人和物都能清晰可见,特别是柳若云脸上的隐忍。
狠狠咬着下唇,小手不断攥紧,斜睨了云挽香一眼,苦涩道:“求姐姐饶恕臣妾今日的冒犯之罪,臣妾愿意做猪做狗来将功补过!”
“哈哈!”段凤羽轻笑两声,看向云挽香道:“听到没?她说要做猪做狗,云挽香,你说是让她做猪呢还是做狗?”
柳若云顿时心惊,这段凤羽是什么意思?这个云挽香如今都睡在朝阳宫了,且还勾引过皇上,她居然如此善待她,一个小小宫女,如此不知廉耻,到底是什么令她会有如此待遇?
连着救两次不说,居然还给她搬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