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天边霞光万丈,一道彩虹更是锦上添花,每个人的梦想就是他们的内心里何时才能形同这雨后的苍穹?永远被七彩光芒包裹。
然而有人说,如果一个人,从不曾经历过痛苦,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懂何为快乐,并非只有快乐才是美好,痛苦是不可缺少的部分,没有人的内心永远都会被彩霞包裹,就连老天爷它也会天天被黑暗吞噬。
因为看到了黑暗,看到了令人烦躁的雨水,所以才会觉得天边的彩虹出奇的旖旎。
金黄岛屿的道路上,可谓是成群结队的人群纷纷赶往最东面的一方庞大擂台,那里是皇家专门设置不服之人来挑战的地方,在这里,不论生死与否,伤残与否,只要是在这里,那么就是天子也无权来处置那个凶手。
落月宫,此处虽说不及紫宸殿辉煌,可比起意义,这座宫殿算皇宫所有女子最向往之地,曾经,这里是第一位皇后栖身之所,里面处处充满了爱的光环,落月,顾名思义,朝阳的到来,而历代君王均是居住朝阳宫,可是很多人并不在乎这些传说,只觉得紫宸殿才是身份的象征。
“娘娘,快点快点,否则去晚了无法给宰相大人鼓舞了!”翠荷急急忙忙将长纱拖地的斗笠戴上了女子的头顶,后扶上皇上送与的鸾舆,急忙喊道:“快起驾!”
擂台四周在短短一炷香内,聚集了上万人,那些向来不出宫的妃嫔几乎都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太监宫女们都站在后面死死的盯着擂台上两个老人,均是一副看猴戏的表情。
就连那向来与世无争的孙仲余都带着太医院所有徒众纷纷赶来,可见这场架是不打都不行了。
“师傅!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来凑这种热闹?”蒋博文揉揉眉心,不断在心中摇头,一个个的都没个老人的样子,居然还决斗,这不是等着让人看笑话吗?
孙仲余站在擂台最左方一脸的玩味,老脸上全是喜庆,或许这就是为何年龄的差距吧?像他们这种小孩子斗殴他确实没兴趣,但是这些几乎同龄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双目冒光的看着擂台,在心里猜测着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蒋博文不断叹气,周遭乌烟瘴气,很想转身离开,奈何师傅非要他们同行,说什么有好戏看,就两个老头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抓抓头皮无语的看向三人高的台子。
“哼!看来本官的支持者还不少嘛!”
擂台上,两个老人早已褪去官服,均是穿着洁白里衣,神采飞扬,双手叉腰的架势,倒是显得异常的老当益壮。
苗树明鄙夷的冷哼道:“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不定都是本官的崇拜者呢!”斑驳的老手整理整理衣襟,下颚高高扬起。
“呸!”段云涛一见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就唾弃:“也不弄盆水来照照,你凭什么要这么多人支持你?”
怎么就骄傲成这样了?真是贻笑大方。
“因为本官长得帅!”扶扶花白的胡须,做出三十年前才有的动作。
“帅?”段云涛见他双腿叉开,双手叉腰,这就是帅?
苗树明挑眉:“不懂了吧?蒋太医说了,帅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靡武林!”
啧啧啧!段云涛摇摇头,看向对方那饱满得发光的前额,和灰白发丝,这也叫帅?那认为他帅的人还真是瞎了眼了。
“怎么?本官不帅,你帅?”苗树明对被否认很是不爽,看向周围已经来了几千名宫女和各宫娘娘就冲她们摆摆手,一手微握成拳,一手背在身后,一副翩翩君子模样,身高七尺八寸,笑容和煦,可见三十年前也算是俊朗男子。
并非在所有女人眼里,男人一定是脸蛋美才叫美男,有的男人五官并不好看,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不由自主吸引女人的目光,有的男人脸蛋很美,突然给你来个兰花指,啧啧啧,说起来,男人还是内在的美才叫真正的美。
像皇上那样脸蛋美,气质也美的确实少见了。
大多数女人最厌恶就是成天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男人,不管他长得多么的美好,而那种总是冷冷冰冰的最为吸引人,虽说皇上过于冷酷,可越是冷酷就证明此人并非那种没涵养之人。
也是因为那种冷漠而充满了神秘感,令人想去探索,想去看看他笑时定美得不可方物,更想看看褪去冷漠时的温柔。
男人嘛,没有女人想去探索的一面,那也就太没意思了。
闻言,段云涛并未说话,而是高傲的扬起头,大手刚要去摸胡须,又忍了下来,负手而立,一副君临天下之模样。
“噗哈哈哈好好笑哦!”
台下的人顿时狂笑不止,从来不知道这两个老人会如此逗。
听到笑声,段云涛扬唇道:“看见了?这才叫帅!”垂头用指尖拨拨肩上的几粒尘埃。
苗树明嘴角抽筋,怎么说到他时就没人笑?
“快点快点,还没开始呢!”
几个宫女拉着云挽香不断往人群里挤,光是听大伙震天响的笑声就知道很好玩,云挽香见四周人山人海,笑声不断就开始到处张望,柴雨呢?阿樱呢?这人来的会不会太多了?
“挽香啊啊啊挽香这里这里!”
终于听到了那熟悉之声,云挽香快速转头,奈何还是看不到,几乎所有宫女几乎都穿着一模一样,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款式,只有那些主子身边最大的宫女才可以穿其他比较清雅的颜色,清一色白色打底,粉红色花朵,红色镶边的服饰,要她怎么一眼就看到那些久违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