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玉泽越过皇后的院落直奔最里侧时,那太监赶紧道:“皇上,是这里!”指指右方的大门。
与此同时,正背对着云挽香望着天边雨过天晴的红日出神的段凤羽狐疑的转过身。
云挽香也看了出去,唔……怎么带这么多侍卫?是要来抓皇后了吗?
元玉泽收住脚,所有愤怒转换为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咬牙切齿的四个字自薄唇内吐出。
“她在这……里面!”太监不知道自己有说错什么,再次指指右边的大木门。
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感觉自己犯了弥天大罪一样?他没有说错话吧?是他自己要他在这里守株待兔的,一旦云姑娘来了这里就去禀报,他有第一时间去禀报的啊?吹口哨,后告诉他云挽香来了常清宫……到底哪里出错了?
元玉泽整张脸都跟着抽筋了几下,仰头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刚要转身离去时……
“奴婢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某男尴尬的转头,望着门口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和后面的五人,窘迫的抬手:“平身!”
段凤羽似乎已经猜到皇上是来抓她的,没有起身,默默的落泪,哽咽道:“臣妾确实没有害妹妹滑胎,但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臣妾别无他求,只求皇上莫要为难爹爹,臣妾愿意一死!”缓缓将额头送到了肮脏的地面。
“皇上,奴婢相信皇后娘娘并非这种人!”云挽香也心急如焚,跟着磕头。
这一幕令段凤羽蹙紧了眉头,生硬的转头凝视着那个浑身是伤却还来给她送糕点的女人,此刻又为她求情,云挽香,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如果你当真如此感恩,为何又要与本宫抢人?不管当初皇上是否有诬陷你,可你现在都侍寝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看不懂了。
元玉泽拧眉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那谎报军情的太监,后咬牙道:“朕什么时候要你死了?”
“啊?不是来抓人的吗?”云挽香艰难的直起腰杆,看了一眼那些举着长枪的侍卫们。
“不是!”某男双手背在身后,额头青筋都爆出。
“那皇上来作甚?”
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后抬头做了一个深呼吸,不耐烦的回道:“散步!”
散……散步?就连跟随他而来的侍卫和那太监都张口结舌,不是来抓人吗?刚才那样子,气冲冲的,怎么成散步了?
段凤羽和云挽香面面相觑,带着这只负责抓人的禁卫军散步?可天子这么说,那就一定是这这样,就算不是这么回事,那也就是这么回事。
云挽香才不相信他,散步散到冷宫来了?御花园那么大,还不够他散的吗?关键是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回宫!”仿佛不想在这样僵持下去,黑着脸转身准备原路返回,走了几步又阴冷的偏头睥睨向后方:“还不走?”
云挽香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大概猜到可能说的是她,可继续装傻,起身站着不动。
元玉泽挑眉转过身,瞅着那惨不忍睹的女人翘起唇角:“来人啊,拿根棍子和绳索来!”
“是!”两个侍卫立刻走进院落,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一根棍子,见找不到绳索就果断的抽出腰间缎带。
云挽香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也能明白是又要折磨她了,刚才那样子就带着愤怒,是想到了可以在她身上得到解脱,所以要开始了吗?
奈何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可不会再傻到去求情了,再怎么求,最终不都只有一个结果?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会在乎一个宫女的想法?
你自己说过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的,那现在算什么?
“将她的手腕和足踝绑在棍子上!”
段凤羽本来还在想皇上是不是喜爱这个女人,如此看来,似乎并非那样,捏紧拳头低声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她十指都有受伤……”
“朕有绑她的手指吗?愣着作甚?绑!”不容拒绝的命令让两个侍卫上前残忍的拉过云挽香的双手,后紧紧绑在了棍子上,而另一个则抬起她的双腿全数绑好,后将手脚都推在了一个位置。
云挽香这下再看不出他要做什么的话,那真和傻子没区别了:“奴婢可以自己走!”
“摆驾回朝阳宫!”
唔……
身体腾空,某女满头黑线,这比直接虐待一番更恶劣吧?
段凤羽缓缓起身,瞅着云挽香像被猪一样抬着走就无限感慨,好在抬的不是她,太丢人了,这一路得被多少人看到?
虽然捆的不是手指,可这样难免还是很痛,冷冷的瞪着前方走姿都透着一股正气的男人,这样就这么好玩么?
“扑哧!”
“快看啊!”
远处的宫女们几乎一看到就赶紧召集来其他人围观,从来没在皇宫看到过这么有趣的事,几乎没一人是不笑的。
而元玉泽仿佛视若无睹,看着前方岔路,果断的走向御膳房方向。
“皇上,走御花园吧!”云挽香汗流浃背的祈求,御膳房方向的人最多了,以后她还怎么活啊?
男人再次挑眉,面不改色的说道:“那朕出个谜语,你若猜得到,就应允你的请求!”
“皇上请讲!”
“三头四臂,八腿,六耳,猜猜看!是动物。”
男人双手背向身后,一本正经的俯视着那垂死挣扎的女子。
三头四臂?还八条腿,六只耳朵,这不是怪物吗?几乎将所有认识的动物都想了一遍,忽然瞪眼道:“螃蟹!”八条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