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王爷,在成亲当日,被人当众拒婚,难道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易若枫俯身,直直地盯着夏云舒。
“如果王爷想杀,现在也来得及。”夏云舒杏眸毫无一丝的波澜,淡然开口。
“哈哈,夏云舒,来日方长,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易若枫起身,大笑一声,冷冷地说道,接着转身离开。
夏云舒不以为然,抬头,继续欣赏着月色,现在,她只想这样安静的坐着,其他的一概不去搭理。
嗜血教。
教主踉踉仓仓的来到自己的房间,两眼冒着火光,突然,门被推开,梅香走了进来,“教主,你没事吧?”
梅香缓缓地靠近他,看着他坐倒在桌旁,担忧地询问道,低着头对上他略显涣散,猩红的双眸,伸手正欲探上去,却被教主大力一拉,坐在了他的怀中,他在她的身上不停地磨蹭着,似是寻找着些许的安慰。
“教……教主……你……你怎么……了?”梅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他滚烫的身体碰到自己时,他的大手不断地撩拨着她,让她有些心神荡漾,心痒难耐,看着他痛苦却有沉醉的双眸,“教主……你……中媚药了?”她不确定的问道。
“给……给我!”教主口中断断续续地说道,似是乞求,又或是命令。
“教……教主……我……”梅香心里当然愿意,可是,她不愿就这样成为他的人,她颤颤巍巍地问道,“教主,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你是谁?”教主抬眸,对上她渴望的双眸,“不,你不是她。”猛然将她推开,“快点出去!”冷声命令道。
“教主,你怎么了?”梅香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心痛不已,原来,他的心里已经住了人,会是谁呢?这十年来,陪在他身边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呢?她心有不甘,跪在地上,解开自己的外袍,上前,抱住了他,“教主,我永远是你的人。”
教主现在已经浑身燥热不堪,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却警告着他,自己不能,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将投怀送抱的梅香紧紧地抱住,胡乱撕扯着她的衣衫,低头,嗅着她身上的芳香。梅香媚眼如丝,口中轻喃着,“教……教主……”
突然,教主大吼出声,将她推得更远,“不,你出去,立刻出去,否则,我杀了你!”她身上的味道不是他需要的。
“教主……我……”梅香趴在地上,不禁泪流满面,想着自己时才羞人的举动,而教主却无情地将自己推开,难道,自己就真的不如他心中的人吗?
“滚,快滚!”教主似是失去了理智般,怒吼出声,他快要坚持不住了,梅香见状,强忍着泪水,拽着自己的外袍,跑了出去。
房内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他一个人,他扶着桌子起身,跌跌撞撞地来到床榻上,双膝盘坐在床上,弹起手指,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夏云舒,你以为这毒药只有一种解法吗?我要让你明白,本教主不是一个随随便便之人。”口中喃喃自语着,紧接着,掏出腰间的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割开,滚烫的血液如流水般往外涌着,留出的血液流淌在洁白的床单上,立刻变成了黑色,待他恢复了神智,他用另一只手点住了手腕处的穴道,止血,倒在了床上,酣然睡去,面具下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自那日后,夏云舒有几日没有再见过令她头疼万分的教主,她问过华月,此媚药是否还有其他解法,花月告诉她,有,就是将毒血排出,但是,此举会元气大伤。夏云舒想到,反正这两种办法,都会让他暂时消失一阵子,乐得清静,何乐而不为呢?
夏云舒这几日将军中所有将领的资料尽数看了一遍,可是,有关士兵的档案却寥寥几句,实在是过于简陋,所以,她找到楚裕,让他将所有将士的资料都派人逐一的详细整理,即使以后有何一万,也能清楚的了却他们的心愿。
爹爹的死,并未如此简单,其中不包括借刀杀人,所以,她肯定相信军中定是有奸细,果不其然,正在她将所有将士的资料重新整合一遍之后,来到楚裕的营帐,“楚裕,我一直怀疑军中有奸细,你在军中这么多年,难道没有一丝的怀疑吗?”
“当初元帅殉国之后,我也怀疑过,可是,一直找不出线索。”楚裕面色凝重地看向夏云舒。
“我这几日将军中所有将领的资料逐个审视之后,发现有一个人的身份着实的可疑。”夏云舒将那人的卷宗拿出,摊开,“你看,他的身世特别的匪夷所思,自幼是个孤儿,可是却文武双全,他哪里的钱去读书的呢?而且,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常年皆有战事,而且,地处偏僻,又比较穷困,而他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曾经对他也有所怀疑,但是,他说自己自幼流落在外,被有钱人家收养,而且,视为亲生,我也派人去查过他所说的领养他的家人,也得到了确认。”楚裕看向夏云舒,说出自己的肯定。
“至于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待会便会知道了。”夏云舒抬头,看向楚裕,话中另有玄机。
“难道……你……”楚裕似是明白了,“那我们慢慢的等吧。”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夏云舒笑得接过,“谢谢楚大哥。”
两人谈笑间,巫雨飞身落地,走进了营帐,“巫雨,一路辛苦了。”上前迎上巫雨,倒了一杯水,递给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