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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秋水端着一些花瓣和香油走进帐篷里,一抬头看见霍凤正褪下衣服,光洁如玉的后背,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她的身体一震,随即低下了头,轻声开口:“霍帝师,请准许秋水将花瓣放下去。”

霍凤手一抖,转身看见秋水站在那里,她的心一突,秋水何时进来的?想着心里有些的不悦,只是戒于秋水是司马天熙身边的人,她只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用,你出去吧。”

秋水低头行礼回着:“是。”

却只站在那里,并未离去。

霍凤面色一冷,将衣服重新披好在身上,她双手抱胸转过了身,挑了下柳眉,质问的口气里有着明显的不悦:“你,还有事?”

“秋水要伺候殿下沐浴,殿下刚刚交代秋水拿他沐浴的东西过来,秋水不敢抗旨。”

秋水低垂眼帘,目光黯然,唇角微勾着苦涩的弧度,如果可以,她何想伺候殿下和霍帝师的鸳鸯浴!

霍凤的手,猛的握成了拳,真真是帝王的风范,一声冷哼,霍凤举步而出了帐篷,带着怒气,她不走,自己走可以吧!鸳鸯浴,然后旁边还站着个前宠?

帐篷里,秋水的身体晃了两晃,终是无力在支撑,倚靠在了案旁,双眼就红了。

军帐里,司马天熙并不知道帐篷里发生的一切,当他忙完一切兴冲冲回到霍凤帐篷里时,只有冷掉了的水和秋水一个人的身影。

“霍帝师呢?”

“霍帝师刚才似乎误解了殿下和属下的关系,已经出去了。”秋水低头,恭声回答。

司马天熙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神情未变心里却乐开了花,盛满了蜜,原来某人白天嘴硬不开口,这夜里吃的醋,却是大的很啊!摆摆手,他转过了身背对着秋水吩咐着:“下去,朕不需要伺候了。”

“是。”秋水看着手里的东西,迟疑了下,放在了案上恭身退下去。

司马天熙沉思了下,也转身出了帐篷寻霍凤去了,只是当他找到霍凤时,她已经喝的大醉,抱着一个酒坛子,在那里一个人数落着他这个皇上的花心和滥情。

“啊……老师,你的罪名又增加了一项,看来,你是一辈子也逃不开朕的身边了。”

一声阿谀几分雀跃,十分灿烂的微笑,司马天熙弯腰抱起了霍凤,任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捶打着,他只是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不曾松了一分。

宿醉的结果,是霍凤第二天都没有起来床,躺在那里,头疼欲裂,只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即使司马天熙加多一条给她依然觉得冷,最后司马天熙揭被而上,拥抱着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的身体。

霍凤也不在避嫌,将自己的身体窝进了他的怀抱里,怒气的汲取着他的体温。

帐篷里,来来去去的都是秋水伺候着,言语之间谦恭有礼。

司马天熙并没有特意的去解释自己和秋水只是君与臣的关系,而是言谈之间,有意的拉开距离,让霍凤明白。

秋水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明白殿下对霍凤的在意,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和霍凤将隔阂沟通下。

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份紧急军情,让司马天熙震怒了。

地炎国太子闻人桀战败并没有回朝,而是偷袭了天启的海域,伤了很多渔民和沿海的军士,一时,沿海局势危急的很。

“臣,请求出战。”赵将军最积极,他一听战报就跪下请战。

龙颜怒了,司马天熙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双眼里,风云涌动:“不,朕率两万精兵亲自前往,其他将士留守此地,以防地炎国狡诈,声东击西。”

这一次战争,其实靠的是霍凤和闻人吟最后的那瓶毒药,司马天熙一直觉得胜之不武,现在,他要好好的自己率兵打一场。

“臣等,遵命。”

第二天,司马天熙率军两万,整齐粮草,向着海岸出发而去。霍凤伤寒已好,随军而行,一路上,司马天熙亲自照顾,无微不至,言语眉目之间,两个人已经默契的很。

正午的阳光灼热异常,明晃晃的落在水面之上泛着皎白的光。

海水透蓝,极目远眺,海天早就交接在一起,天蓝水蓝,再无分野。那成堆而起的白云,从她的方位看过去,竟然是像在漂浮在海面之上一般。

一望无际,自己却如沙砾一般渺小,登时生出许多壮志凌云的情绪,热血上涌,她忍不住高吟,“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铿锵有力,清朗之余,俱是豪爽洒脱的豪侠之气!

烈火烹油乃是虚无,千山万阻乃是飘渺,虚无缥缈一切皆如浮云,过眼而过,还不如轰轰烈烈战上一场,赢得生前身后名!

“好诗!”

身后忽的传来重重击掌之声!

秋水一身暗色长袍从楼梯上走了上来,神色依旧清冷,却是难得和缓了些许。“想不到霍帝师才华如此出众,倒是让秋水拜服了。”

霍凤微微一讪。这首词乃是辛弃疾的《破阵子》,若是辛弃疾知道被她剽窃至此,泉下不知该如何跳脚了。想及那几日的心思起伏不定,面对秋水,不由有些赧然。

她向来鄙夷女人与女人之间相斗,但当自己不由自主也落入怪圈之时,只能叹一声,情字误人。

无论时间如何辗转,女人,终归比男人更感性一些,是惯例也是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