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其实就没想过要对木若昕动手,只是阻止她虐打南宫辰,谁知这一出手就遭来阎历横兵刃威胁,不得不松开截抓绿藤的手,好好解释清楚,“魔王尊上不必紧张,本王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这两个孩子一马?”
“他们的死活本座不在乎,在场的人谁若敢对她动手,本座定不轻饶。”阎历横把剑收回来,闪身回到木若昕身边当她的守护者,对其他人和事漠不关心。
和王看出来了,想要救南宫华和南宫辰,唯有从木若昕身上下手,求魔王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把心思放在木若昕身上,向她请求,“木小姐,两位皇子虽然犯了错,但他们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还请木小姐能饶过他们,而且木学士已经被救出天牢,此事能否就此了结?”
“和王,恐怕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了结,而是没完没了吧。”木若昕话中有话,显然是不想轻易放过南宫华和南宫辰,特别是南宫辰。
这些皇孙贵族她再了解不过了,吃了那么大的亏,丢了那么大的脸,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今天要是放了他们,改天他们就会找机会报复,直到死才会知道错。
“木小姐何出此言?”
“你能保证他们日后不会报复?”
“这……”和王的确保证不了,以他对南宫华和南宫辰的了解,事情过后,他们定会想法子报此仇,这叫他怎么能保证?
南宫华和南宫辰的确想着要报复,但眼下得先把命保住,所以不断做出虚假的保证,“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报复。”
“我也是,一定不会报复的,更不会再对木家下手。”
木若昕拿着绿藤,围绕南宫华和南宫辰走动,冷屑说道:“我对你们南宫皇族的人格一点都不相信,前几天才刚风风光光封王,这会就要上断头台,我能相信吗?更何况你们害怕得罪所谓的名门正派,迟早会跟他们站在一起对付我们,与其让日后多一个敌人,不如现在就先出掉,免得后患无穷。”
“木若昕,我可是大皇子,是南耀国当今皇上的儿子,你要是敢杀我……啊……”南宫华已经把好话说尽,木若昕还是不肯放过他,气恼之下拿出尊贵的身份来吓唬木若昕,说完还向前面那位像石雕一样不动的皇上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上当做没看见,继续沉默不语,暗中观察情势,决定等情势定下来之后再发话,不过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优势大多是在木若昕这边,为了大局着想,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南宫华见皇上不开口,急了,只好自己去问:“父皇……您倒是说句话呀?”
“你想让朕说什么?替你求情吗?”皇上面无表情地反问,态度冷得很,简直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儿子说话。
“父皇,您难道不打算救儿臣了吗?”
“若真是你们犯下的错,朕为何要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两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朕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你们还真当朕是傻子,那么好蒙骗吗?”
“父皇……”
“你两平日里就知道斗凶斗狠、拉拢势力,谁若是不和你们一派,你们就将谁置于死地,甚至不惜残害国之栋梁。今日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朕不会出手干预此事。摆驾回宫。”皇上丢下一句狠话,站起来就走,为了保持王者的威严,就算腿软也挺住。
他虽然是南耀国的一国之君,但在阎历横这种大人物面前还是感觉非常有压力。之前他没见过魔王,也没见过木若昕,只是听闻他们的事迹,如今见到了,哪里敢轻易招惹。
所以,想要除去这两个人,必须等待时机,如果没有时机,那就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
“父皇……”南宫华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父亲是那么的窝囊,木若昕都闹到他面前了,他竟然一句责问的话都没有,起身就走?
南宫辰也颇为吃惊,想不到平日里龙威四方的父皇居然为了自保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救,太冷血无情了。
和王在心里对皇上有诸多失望,只是没有说出来,暗自叹息一声。难怪南耀国日渐衰败,有这样的国君,能兴盛到哪里去?
皇上走了,意味着南宫华和南宫辰任由木若昕处置,木若昕揪起南宫辰,把他拉到木文青面前,然后逼他对木文青下跪,“你现在就给我爹磕头道歉。”
南宫辰不肯,挺直腰板,就是不愿意向木文青下跪,冷怒瞪着木若昕,愤恨说道:“你要杀就杀,我绝不会再接受侮辱。”
“还算有点骨气,可惜道走得不正,再有骨气也是白搭。”
“木若昕,你说我道走得不正,那你的道就走得正吗?你以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道’的正邪?在我看来,我的道是正道,你的道是邪道。”
“那我就告诉你什么道是正道,什么道是邪道?”木若昕将手掌放在南宫辰的肩膀上,稍加催动灵力,然后压下去,接着继续说:“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强者就是正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胜利的一方总是属于正道的。”
“你……”南宫辰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抽空了,最后瘫软倒躺在地上,根本无力爬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把你的武功修为给废了,把你的筋脉封住,从此以后你不能再习武,等同于一个废人。你应该清楚,一个不能学习武功的人,只有做脚底泥的份。”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没有武功,他连一个普通的武夫都不如,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要死可以,自己解决。”木若昕拿了一个侍卫的刀,丢到地上给南宫辰。
看到那把刀,南宫辰却没有自杀的胆,一颗心在颤抖,连伸出手去拿到的勇气都没有。他不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要死吗?赶紧拿刀抹脖子啊!”
“木、若、昕。”
木若昕一脚踩在南宫辰身上,阴狠羞辱他,“要不是有皇子这个身份,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嚣张?我告诉你,除去南宫这个姓氏,你什么都不是。你一定是在想着今后找我报仇,对吧?”
“有种你就别杀我,总有一天我会……啊……”南宫辰正想用激将法自救,谁知话才刚说到一半,突然从上方飞落数把金剑,直刺他的心脏和喉部,当场毙命。
金剑将南宫辰杀死之后就化为灵气消失不见。
木若昕还以为是阎历横动的手,看向他。
阎历横对她摇摇头,表示此事与他无关,然后看向右方。
阎厉行从右边走出来,边走边阴笑嘻嘻地说:“大嫂,这种人可不能留着,会祸害连连的。既然你心软不忍动手,那就由我来代劳吧。”
“你怎么来了?”木若昕见到阎厉行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只是和阿横进宫,想不到来的人那么多。不过无所谓,只要她爹救出大牢就行。
“怎么热闹的事,我当然要来看看。我刚才找南宫辰的手下查问了一下,他今天居然派出杀手到天牢里杀木文青,所以这种人不能留。还有一个……”
南宫华接触到阎厉行那可怕的眼神,不断往后挪动,悲声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报复,我发誓。”
“我大嫂刚才说了对你们南宫皇族的人格一点都不相信。”
“我对天发誓,我拿自己的性命发誓……”
“对于人格值为零的人,我只相信他们的死亡比较能做保证。”阎厉行没打算放过南宫华,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
和王因为没能救下南宫辰而有自责,所以不得不救南宫华,“阎二公子,还请收下留情。”
向扬天也来了,身为和王的义子,多多少少也得为义父做点事,所以也开口求情,“阎兄,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阎厉行有点为难,想杀了南宫华以绝后患,可又想给兄弟一点面子,实在是难啊!
木若昕看得出阎厉行的为难,于是帮他做选择,“厉行,你放了他吧。他今天已经得到教训,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次跟他对招,我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像南宫辰那样不思悔改,妄想报复,到时候就随你处置。和王,这也是我卖给你的面子,希望你日后好好管教好自己的侄儿。”
“多谢木小姐。”和王松了口气,总算是救回了一个,对于南宫辰的死并没有怨恨。
得罪魔城的人,只死一个,那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别谢得太早,如果他来找我报复,到时候我就不会客气了。”木若昕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说完就转向阎历横,俏皮地对他说:“阿横,我们带着爹回去吧,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回去解决呢!”
“好。”阎历横面带微笑地回答,黑光一罩,他与木若昕连同木文青就消失无踪了。
她刚才说‘我们带着爹回去’,言外之意,木文青也算是他的‘爹’了。
看来时候将她娶回魔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