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数不尽絮状物漫天飞舞,似柳絮、似蒲公英,如同漫天大雪般笼罩着整个世界。
“这么多的棉花糖啊?”金三道打趣道,“有点意思,呵呵,无双,你躲起来先。”说完,为身边的无双营造了一个无形的结界,先把无双保护起来。
随后,金三道双目微闭,双掌托起,刹那间一股怪异的风沙渐起,卷起漫天飞舞的柳絮逆时针旋转起来。众人看傻了眼,没见过九月份就下大雪的。
那位眼珠油黑的白衣年轻人轻呵一口气,更多的柳絮与蒲公英袭来,把整个战圈营造的更加诡异与凌乱。
众人看到这里,各自不自觉的后退几大步,以防伤害到自己。
金三道微微一笑,请吼一声:“破。”顿时,漫天的柳絮瞬间燃起,火光四射,把整个场面瞬间推入到一个小高潮。
再看那位白衣年轻人,瘦小的身躯微晃一下,深吸一口气之后,再次凝眉。他承认第一回合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赶紧准备第二回合。
只一秒钟时间,从昏暗的空中隐约传来尖锐的嗖嗖声,好似利器刺破空气的声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众人听到后猛然一阵毛骨悚然。
金三道眯笑依然,瞳孔中一阵精光闪烁,不禁再次打量起这位年轻人。他的双手修长,身材弱小,眼睛油黑的一塌糊涂。那修长的手指在眉间竖立起来,不断的操控着远方的植物。
“不好,是荆棘刺”等到金三道看清楚之后大吃一惊,无数的荆棘刺无规则的从四面八方迅疾飞速而来,直奔自己的位置。
嗖嗖嗖刺耳的刺破风的声音瞬间传来,刺没到,声先来。
“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金三道小声咒骂了一句,不过表情依然是眯笑着。
不等笑容增减,荆棘刺已经来到。带着迅疾的风丝,吹动了金三道额前的刘海,露出白皙的额头与让人不敢直视的瞳孔。
右臂逆时针一划,隔空屏障瞬间自然生成,那些无数的荆棘刺叮叮当当的全部定在了表层。渐渐的越积越厚,半透明的结界瞬间被荆棘刺覆盖,整个结界球变成了一个鸟巢一样的大椭圆球,金三道被稳稳当当的困在其中。当然,还有无双。
“啊哈哈哈,”中年军官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没一口气提不上来厥过去似的,“没想到,还是花容乾比较厉害点啊,连金三道都被你制服了,恩,不错。快,把金三道绑起来。”
说着,军官就指使着其他穿着黑西装的大汉,动手准备把金三道五花大绑。
此刻,那名叫做花容乾的白俊男子跟虚脱了一般,刚刚耗费了不少精力,此刻有点站不住脚了。虽然只是短暂的发功,却惊爆出了几近原子弹的能量。也难为这位瘦瘦白白的青年了。
“啊,怎么回事?”
正当十几个身穿黑西服戴着墨镜的大汉准备把五花大绑的鸟巢给移动的时候,那个椭圆的草球开始剧烈震荡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不好,退开,快退开!”众人赶紧面色凝重的后撤。
花容乾赶紧猛吸了两口气观看情况,只见“草球”剧烈的抖动着,像是一个冻坏了的大熊一样,抖落着身上的冰雪。看样子随时有可能震裂四开。
“砰”的一声闷响。
果不其然,椭圆的草球瞬时间砰裂四散,扎在上面的荆棘刺被炸飞的到处都是。
“哎哟我的妈呀,唉哟,痛死我了。”
周围很多大汉,都给这突如其来的荆棘刺给刺到了。有些人满脸都是刺,痛得满地打滚。就连中年军官也不例外,鼻子尖上扎了整齐的三粒荆棘刺。
花容乾大吃一惊,即便他能控制植物,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攻击,可是爆炸四散的荆棘刺是多么快的瞬间,多么高的反刺速度,怎么能在那一瞬间给控制住呢?所以,花容乾只能暂且抱住自己的周围一尺内的安全,免遭刺难。
别看简简单单的这么一个爆炸,周围的人大都挂了彩,痛的直喊娘。不少的带着异能超术的年轻人也都难逃此刺。
“呵呵呵,使用操控术的小伙子还是挺厉害的嘛,有前途。”草球开,三道现,眯笑着打量着面前毫发未伤的花容乾,“你叫花容乾是吧?呵呵,好本事啊!”说完,金三道就赞起大拇指来。
花容乾挂着细细的汗珠带着浅浅的笑容微微欠身点头表示回礼。碍于此刻立场不同,没有做更多表示。
或许,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老早就能成为更好的朋友。
“各位都闹够了吧,我想我也该回去看看我妈妈了,她一个小老太太在家里也挺不容易的,各位请让路,如果还不服气,改日找个地方我们单练去,告辞。”说完,金三道搂紧身边的美女无双,大步流星的迈步前进,身后哎哎呀呀的疼痛声不绝于耳。
喧闹声划破了C镇的宁静,金三道略带遗憾,为了减少动静,金三道一个“弹指神功”就把架于高处的探照灯给打灭了去。终于在一阵宁静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谁呀?”传来了老妈熟悉的声音。金三道听到后心头一酸又是多少个春秋了?
“啊,儿子?你?”老妈看到三道回来后,一阵激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干嘛呀,谁啊这是?”老爸披着衣服出来了,看到金三道后也是一阵惊愕,一抹喜色袭来不过瞬间消散去了,转变成了怒色,“谁让你回来的,给我滚,快滚,滚!”
“爸,我带着无双来看您,她是”金三道被骂得莫名其妙,本来想介绍一下老爷子的儿媳妇,结果话没说完就一下子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滚!”老爷子看都没多看两眼就大吼起来,说完咬牙关上大门。
大门关闭的那一刻,响声以及不再刺耳,两行泪水瞬间滑落,金三道无声泪奔。
为什么?我费劲万难就是要看爸爸妈妈,和他们好好生活,为什么不给进屋去,为什么?金三道泪流在心里质问自己。
看着眼前最熟悉的院墙以及门前的儿时的玩具沙土堆,一下子有一股被遗弃的感觉。金三道伤心的哈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无声抽噎,低下头把哭容埋进了膝盖里。
是啊,在外面闯荡敢一人单挑千军万马,到了家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爸和妈!
无双蹲下身子,小心的抱着金三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还有我呢,他们二老肯定有原因的,你别着急,慢慢来。”
金三道哭了会儿,渐渐的肩膀颤抖的不再剧烈,趋于平稳后,金三道抬起头,起身叹了口气,道:“看来老爸老妈有必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