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看了一下东方绒,说道:“我带你们出去。”他们走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鹤发老人停了下来,看着高空里的长索桥,说道:“两个孩子进了龙口。”
“什么?”小光脸色一青,往前,他很清楚龙口是什么地方。
“小阁里的机关不能用,能不能出来就看他们自己了。”小光要往前去,鹤发抓住了他包着黑皮有手臂,“你不会是想去送死吧。”
“我要去把他们救出来。”
“哼,”鹤发笑了一下,“你以为人是顾老板啊。”小光冷静了下来,看向东方绒,无助的时候,他就想到他。
“他会出来的,如果他没有那个能力,他就应该死在里面。”东方绒决绝地说道。
卓小夭嘟了一句,“废话,没有那个能耐当然就死在里面了。”鹤发老人却向东方绒点了一下头,小光咬了咬牙。
这时,一个伙计走了过来,还没等他问,鹤发就说道:“我送这几个人出去。”
伙计点了一下头,目光一下子落到卓小夭的身上,眼中闪过一道光。
卓小夭看着他的眼睛,抓着手心,心里嘀咕着,“这个人好熟悉,我一定没见过,否则,我不会不记得他。”
“是你啊,”伙计说道,“杨老板让我给你带个话。”
卓小夭走到他身边,他将卓小夭拉到一边,严肃地说道:“赶快离开中州楼。”
卓小夭见他是好意,说道:“不,我要找到她。”
“那你就会死。”
“死我也要找到他。”
伙计笑了一下,“你活着可比你命的本身重要得多。”然离去。
“就到这里吧,”鹤发拍了一下小光的臂膀,“我要忙去了。”
第二明镜和破木头刚刚走到楼口,第二明镜忙拉住了他,“不能下去!”他们俩站住,看着楼下面,先是光,很多束的光交织在一起,慢慢地,那些光束变成各式各样的器具浮在这中里,锋上闪着寒光,看了一会儿,第二明镜盯着一个条三角长形利器,那利器突然转过头,向她冲来,她猛地往后缩了一下,使劲摇了一下头。“不能从这里走了。”
她拉着破木头往楼上跑去,刚刚走进楼口,第二明镜就拉住了破木头的手,不让他往前走。破木头看向她的眼睛,然后再看向第二明镜看的地方,他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感到了一种威胁,“别怕!”他抓住第二明镜的手。
“嗯,”第二明镜点了点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破木头摇了摇头,“但是我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第二明镜指向一个出口,“从那里可以出去,但是有机关。第二明镜放开破木头的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直室内,走到那个出口处,她要站得更近,才能看得更清一些。
她走看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一些物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变换。
破木头看着她的背,等了一会儿,不停了握了一下手,开始急躁起来,他抬起脚,脚一落到地上,便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四面八方都有剑锋对着的感觉,他的眼色开始变化。脚下的东西起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跟着跃起,第二明镜猛地回过头,“小心!”破木头已经跃向她,后面有利器追来,他窜到第二明镜身前,背起她就往前冲。“往上!”第二明镜叫道,破木头飞身起,身下道上的地没了,变成了无底的深渊,第二明镜头一低,避开头上的暗器,破木头往对面飞去。
小光带着东方绒等走了一条僻静的出路,刚刚出了中州楼,一个人就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是那个日日歌前长醉酒的半醒人,小光走上去,“怎么没去喝酒啊?”
半醒人看向停在一旁的马车,“他不能陪我喝,我又不能丢下他,所以就没有去喝了。”
小光看去,车里躺着一个人,他走上去,“乐正楼!”
“交给你们了,我要去喝酒了。”半醒人说完离去,东方绒看着他离去,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知道很多,卓小夭跑上去。
小光回头向东方绒,“怎么办?”
“一起走。”东方绒走上去,对他们俩道:“上车。”两人上了车后,东方绒赶着车离开了中州楼。
破木头站到地上,放下第二明镜,第二明镜回头看他们身后的深渊,愣愣地看着他,伸手去摸他额头上的头发,突然,他们的四周移出墙壁,将他们围了起来,他们同时抬起头,看着碗口那么大的出口,可见其之深。
第二明镜感到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手已经红了,破木头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试着动了一下手,却动不了,感到破木头极度的不安,“木头,”第二明镜扶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上,“这里是谷底,一定会有人来,我们在这里等。”破木头低头看第二明镜,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一松懈下来,便觉全身无力,握着她的手也松了下来,手上全是冷汗,第二明镜拉着他,两人依墙坐了下来,“我们就在这里等。”
破木头点了一下头,靠在她的肩上,渐渐睡着了,第二明镜合起双手,祈祷起来。
深渊,无底的深渊。
血,一滴一滴地往下。
脚下被淹没了。
奋力地跑,脚下力劲正足的时候,天底了,地高了,天地相合,没有了跑的地方。
“木头!”第二明镜惊慌起来,破木头满头大汗,衣服也快湿了,面部扭曲,全身紧张,恶梦深处。
第二明镜给他擦着汗,他的伤口开始恶化,流出暗色的液体,“怎么办?”第二明镜的手开始抖了起来,扣头看着头顶的出口。
好重。
破木头一用力,手一抓,抓到了第二明镜的手腕,第二明镜低头一看。
力量暴出去之后,却是无底的深渊,好可怕的深渊,无尽的黑暗,身体往下落,无力,无助,无可奈何。
在深渊的下方,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他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他浮在了半空里,好多好多的血。
抓着第二明镜的手一松,两滴泪珠打在他的脸上,第二明镜见他开始流冷汗,她将他扶了靠在墙上,站起身,看着洞口那个唯一光明的地方,她跪下,“神,用您的力量,让木头醒来,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和您换。”
一条绳索从洞口里抛了下来,映着洞口的光芒,一直往下。
那个人,在那个正在受着苦难的人,不是自己,又好像是自己。
他要努力地去看清那个身影,真的无力了,他陷了下去,好多好多地血。
第二明镜睁开眼睛,一条绳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激动地伸出手,还是抖了一下,生怕抓不住它,绳索一晃,她迅速站起,抓住,抓在手里的真实让她破涕为笑。“木头,可以出去了”她跑到破木头身边,将绳索缠到他的腰上。
她刚缠好绳索,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绳索,人就往上去了,第二明镜一直看着绳索将在破木头拉了上去,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脸,那不是人的脸,可是它长在一个人的头上,长在脸长的那个位置,不是脸又是什么。由于太远,她没能看清楚。
将破木头拉上去后,她看着那个碗口大的口,好一会儿,那条绳索没有下来,出口处是山顶,面目全非的人用内力将破木头体内的毒气逼出,由于中毒较深,他又有内伤,只能暂时控制住。
然后他将拴在树上的长绳索往洞里抛下去,看到绳索抛下来,第二明镜红了眼睛,她将绳索拴到腰上,出口处的人往上一拉,将她往洞口处拉去,刚到半空的时候,她就昏迷了。
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蓝飞飞的滑出袖中的匕首,反扣在自己的脖子上,成焰一进门,看到她的样子,停了一下,“我就知道你的卑鄙,在大家的面前你惺惺作态,你果然找到这里,我不会让你有任何要会的。”
成焰往后退了一步,“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我来是还你的,”他说着伸手向她,一看到他手掌上的黑翼,蓝飞飞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脖子上已经流出血来,成焰将黑翼扔到她的床上,转身走开,蓝飞飞放下了匕首,拿起了那枚黑翼,成焰走到屋外,知道蓝飞飞放下了匕首,嘴角一弯,笑着离开。
宗政明宫的正宫里,云云人群,大家在听曲,幻音世家音幻的曲子,大家在等人,等今天主角,那个名满天下,却未曾有人见过其真面的人,宗政驰少爷。
宗政领主坐在主位上,他向他正面的大厅上看去,一个少年,一身银黄色风衬的少年披着一袭红色的长衣,微笑着,走向他最尊敬的人,无声,大家无声地看着他,也是因为他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人注意,一切都失去了声音。
大家都觉得他带着一个传说走来。
宗政驰走到领主的面前,弯下腰,弯到极至,领主笑了,笑得老泪纵横,一个二十年不曾有一滴眼泪的人,开心地笑了。
“领主爷爷。”
“好好”大家也向领主行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面善的领主。
宗政驰向大家行了一个礼,向坐在坐骑上的凤丹鸣走去,大红的礼服,劲挺的骑装,活像一个女神。
宗政明宫的牡丹开得正好。
这个时候,云中日抱着母亲进了扶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