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看着她,不知道还可以像她这样取用火石的能量,但是很快,他便看到光芒向她的颤中聚去,见她神色痛苦,额头直冒汗粒,黑前青年一掌推在她的背上,他能量推进破木头的颤中气海xue,他的手掌从第二明镜的背上撤下,第二明镜也收回手,她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将火石递给黑衣青年,黑衣青年看了一下火石,再看了一下第二明镜,冷冷地说道:“你自己拿给福安老人吧。”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走出房间的他,第二明镜追出,“你”第二明镜见他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大声问道:“你能告诉福安爷爷是怎么受伤的吗?”黑衣青年停了一下,继续走出后院,出了包子坊。第二明明回到床边,看到破木头脸色转好,跑去拿出一把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起,用梳子将他长长的,乱蓬蓬的头发梳整齐,在他的额头上看到很多浅浅的细痕,她伸手去摸,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
就在这时候,一道影子从窗外闪过,她猛地抬头看去,见到影子离开后留下的残影,她跑去开开门,庭院里空空的,她突然想到了福安老人,出了门,将门反锁上,往福安老人的房间跑去。
黑衣青年走到大街上,到了楼阁下停了下来,看向包子坊的楼房,那个黑影正好飞出楼来,他紧握着剑的手松了一下,动了动手指,往小饭馆走去,这时,小饭馆的老板也刚刚打开门,还没把门弄好,他就走了进去,在靠边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老板给他送上了一壶茶,他已经是他的常客,对他的习惯很了解,然后自己忙去。
第二明镜跑进福安老人的房间,见老人还在晕睡中,身上,床上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她皱了一下眉头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手向怀里的火石摸去,火石是一块多么神奇宝石,它能供给无限的能量。她走到床边,将火石放到老人的怀里,给福安老人拉好被子,走到窗子边,将正对着街道的窗子打开,晨光照了进来,街上熙熙攘攘往来的人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卓小夭抱着一个盒子从楼上下来,一副没心没肺,没精打采样子往柜台上走去,嘴里大声说着:“老板,我到了。”然后往大木椅上一坐,将盒子里的东西倒在桌上,还是他那些零散繁琐的碎图块,他将盒子放好,图片围拢,双手地揉了一下眼睛和脸,又开始拼他的拼图,拼着拼着,他觉得已经有人坐在了小饭馆里,他抬起头,正对着黑衣青年看向自己的双眼,他看到黑衣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些惊讶,他是有些惊讶,他惊讶的是,这个孩子昨天晚上明明受了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此时看上去,好端端的,与平时无异,少年看他的眼神也很异样,因为他有黑翼暗器,黑衣青年避开他异样的眼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端起喝的时候想到什么,他再看柜台处的伙计一眼,他正低下头去拼拼图,他看到了他脸上擦了药,只有从那个角度才能看出,他继续喝茶。
这时,另一个人走进来,叫了一声“杨博。”语气很不友善,卓小夭猛地抬起头,看着这个站在门口的陌生人,黑色的帘帽遮到了鼻子,“杨博。”他再叫了一声,转身正对着卓小夭,卓小夭正要说:“你是干嘛的?”看到他正对着自己的身影,张开的嘴巴没能合上,他就是昨晚那个用剑的人。
黑衣青年看向他手中用布包裹着的剑,即如此,他还是能够觉察到里面的剑气。老老板从后堂里走出,笑说道:“稀客!”
“哼,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来吗,这般客套的话不怎么中听。”
“哎,你是干什么的,吃饭的话那边桌子。”卓小夭拿出小掌柜的气势。
他正面向卓小夭,卓小夭感到一阵风迎面吹来,瞬息间杀气充满了整个小饭馆,他向椅子背上微微一靠,老板走到来人的面前,挡在他的面前,来人不好发作,说道:“杨博,你用这么冒失无礼的小子,早晚一天要坏事。”卓小夭听着,“唰”地站起,见两人不理自己,火冒三丈却不知该向谁发作,目光炯炯有神,黑衣青年看着他的表情,喝下一本茶。
“那个孩子逃了,他现在在哪里?”
杨博耸了一下肩,“我可不是神仙啊,不过这孩子能从云老弟你手中逃脱,一定非凡。”此人正是来找从狮子林里出来的破木头的云显。
云显又“哼”了一声,对杨博的话很厌恶,他不愿听到与他问题无关的话,他只需要简短的,肯定的回答,又问道:“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孩子?”
“我有客人在,我们到内堂去说。”他一说完,云显转身向正在喝茶的黑衣青年,“我好不容易有个客人,客人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请移步到内堂。”
云显停了一下,往后堂走去,杨博紧跟上去,看着两人进了内堂,卓小夭看向黑衣青年,黑衣青年也看着他,却还是在喝茶,之所以在不停了地喝茶,是因为他有心事,卓小夭走到他桌边坐下,对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大清早的喝这么多茶,没常识。”说着,自己却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下,此举逗得黑衣青年微微一笑,看着他的表情,卓小夭有些不习惯,因为他已经看习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卓小夭放下杯子快步走回柜台,看到锁碎的图片,就感到一阵眩晕,他向内堂看去,他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且他的这个老板一定有着很大的背景。
“你找那个孩子只是为了杀了他?”杨博认真地问道。
“没错,他老子犯下的罪就应该由他来承担,轩辕家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云显的话激昂而决绝。
“我以为你来是想问我一些其他的疑问,我想你应该去见一下人的倒儿云中日,他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吧。”云显停了下来,虽然不能够看到他的脸,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激动,他振憾,这十年来,他居然忘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亲人。“天下情报的情报泄出是有原则的,那个孩子的事我不能告诉你。”云显的手刚刚抬起,杨博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瞬间后,两人都松开手,不相上下的内功,点到为止。
卓小夭盯着内堂的门口,看到那个人出来,忙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他,那人也径直走出了小饭馆,走在街上的人群里,卓小夭看着目送云显离去的老板。为了避开种魔者的噬魂术,云显自毁双目,明宫云领主家的仇恨和十年的黑暗生活,让他本就性情怪僻的他又大变性情。杨博微微叹息了一下,一转头便看到卓小夭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触到自己的目光就低下头去,从昨天东风大街上了生的一切到云显叫自己杨博和自己对云显的迁就和低下,在卓小夭的眼里,这样的他是陌生的,也是不安全的。
杨博微微摇了一下头,“小夭,要吃什么?我这去做。”
小夭抬起头,翘了翘嘴,说道:“你给我做过大餐行不?”杨博点了点头,卓小夭看着他往后堂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有些感动,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云显从包子坊外走过,二楼上坐在窗子上的第二明镜恍惚的目光从他身上飘过,破木头走到窗子边,爬上去,挨着第二明镜坐下,发现他坐到自己的身边,第二明镜“嗯”了声回过神来,看到他不由得来了精神,他额头上头发四飞,将他额头上的痕迹盖住,也将他的眼睛盖了一半,一两缕头还搭到鼻尖。
“你好了?”第二明镜惊喜地问道。
“嗯。”破木头点了点头,第二明镜转回头,看还没有睡来的福安老人,“你不用担心。”
第二明镜看着讲话有些费力又不是很流利的破木头,透给发间看着他真诚的目光,说道:“要是以前,福安爷爷现在已经在卖包子了。”她是担心的,将握手在胸前,虔诚地祈祷了一会儿,祈祷完后看着沐浴在晨光里的街道和街道上的行人,还有几个乞丐慢悠悠地坐到他们的地盘上,她用一种像真诚而感激的语气说道:“福安爷爷是好人,他每天都用心地做很多很多的包子,傍晚的时候,他就留下很多包子给那些肚子饿的人”破木头用心地听着,虽然不太清楚她所说的事,但是觉得有些温暖,也有些感动。
“四方城里的乞丐都是他养活。”
简短的话,真诚的语气,她在说着一个平凡而淳厚的故事,从很久以前一直到现在,延续到将来。四方城是中州数一数二的繁华城绑,因此也有大量的乞丐涌入,福安老人每天将数以百计的包子发放给那些乞丐,在繁华与饥贫间维维持着那一线的平衡,三四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