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他们当见马上就要三月份了,而各地那些会武之人一个都还没有到来时,虽感诧异奇怪,但心里很清楚,主要是因改朝换代,时局不稳,才没人前来的。正当他对于比武之事不知该如何开场举行时,一道邀请他进京的圣旨传了过来,其自是诧异不解,眼见在三月初一这天,也不能准时举行比武,决定先到开封走一趟,等回来在根据来人的情况,决定比武之事后,随着便向灵丘,智生他们安排去。
灵智,灵丘等闻之,自感诧异吃惊,禁不住追问道:“师傅,这这这马上就要三月份了,您走了,这比武怎么举行啊?”
“灵丘,对于比武这事嘛,你也看到了,直至现在还没有人来,我看恐怕如期举行不了啦,我的意思呐,往后在等一个月,如果有人的话,咱们就举行,如果没人,我在想其他办法,你们看如何?”
灵丘等闻言,自没意见,随机答应了下来,“行啊,这没问题的,万一有情况,我们及时通知您。”
“行,”福居随着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无尘三人,便往开封去了。
不说灵智他们一边等待比武之人到来一边练功,但说福居带领着无尘他们,马不停蹄,快马加鞭,一日之间,进得开封城,在大相国寺借住下来,休息了一夜后,次日,便在使者的带领下,进宫上殿觐见郭威来。
郭威见之,自是高兴,一番问好后,随着便下旨,任命福居为左拾遗去。
福居猛然闻旨,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郭威会任命自己为左拾遗,急忙拒绝道:“皇上,这恐怕不合适吧,要知我乃僧人,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郭威之所以招福居来,因为他马上就要治理国家,对过往政策,必须做出决断,才能减轻百姓的负担,但是呐,那事情又太多,为防失误,故此,刹时,劝说道:“师傅,我知你已是僧人了,可你修行为了啥,不就是劝人为善吧,”
“是劝人向善的,可是皇上,它们两者之间,那是完全不相同的。”
“师傅,它们两者之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个道理的,只不过这左拾遗的任务是为我一个挑毛病,而不是为多数人指点迷津而已。”
对于左拾遗这个官,它的主要职责就是捡拾皇上的遗漏,说白了就是挑皇帝的毛病,并时刻监督、提醒,以避免为他的政策,及决策失误。
至于郭威为什么要让福居担任这个左拾遗官职,主要因为一则他知福居怀才不遇,有志无时,三则曾经是他的师傅,知其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帝,而有所顾忌,故此。
却说福居虽然很清楚左拾遗的职责,但现在他的心思主要放在编撰武术这件事上了,对于从政自已心灰意冷,面对着郭威的任命,自还是婉言谢绝也,“皇上,这个我明白的,只是我能力有限,恐怕难以胜任的,你还是委任他人吧。”
“师傅,对于你的能力,别人不知我难道还不知嘛,你就不要谦虚了。”郭威随着便摆事实,讲道理劝说了过去。
福居经过这些年的奔波,已经看透了人情世故,自已不想在做官,但经不住郭威百般真情劝说,及众臣的撺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郭威自是高兴,随着便和福居等,商议起如何减轻百姓负担之事去。
话说福居任职当了左拾遗,随后当得知各地比武之人虽有来者,但不仅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来,而且还寥寥无几,屈指可数,根本无法举行擂台比武时,很是失望,自也不在考虑回少林寺主持举行比武之事了,安排无为作为自己与少林寺之间的联系人后,随着便就连番打击太原刘崇,治理国家,以及跟随着前往兖州平定慕容彦超叛乱等事上,作为郭威的智囊、参谋,为其调兵遣将,决策施政上,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专心致志,一心一意,默默无闻地出谋献策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不觉弹指一挥间,两、三年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便已是广顺三年冬十月里了。
话说这天,福居吃罢午饭,无意间和无尘他们聊起天气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已有两年多,不到三年没有回少林寺了,自不由得感慨万千也,决定趁着这冬季回寺院后,随着便进宫向郭威请假去。
却说郭威入秋后因受风得了痹病,浑身自是疼痛不舒服,正在宫中向术士就祛病消灾寻问着方法,猛然听到福居告假后,心中自觉得过意不去,随着便同意了他的请求也。
福居自是高兴,祝愿其早日康复后,随着便下殿入宫回到相国寺,简单收拾了一下,立刻便起程回少林寺去了。
灵丘,灵智等见之,自是高兴,随着便谈论起武功之事来。
福居自也是非常高兴,与灵丘他们言谈下,没有多久,便又把编纂武术这事,提到自己的日程上来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三、四个月便过去了,便又是春天时了。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就在福居计划着准备春暖花开后,回到开封便向郭威提出举行比武之事时,不料,还未等他动身出发,郭威驾崩,柴荣登基称帝的消息,便如晴天霹雳似的,由京城里传了出来。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郭威会因为痹病而去世,面对着这从天而降,突如其来的消息,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也,随着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回京,祭奠郭威,觐见新帝柴荣去,
却说柴荣践祚,猛然接到潞州昭义节度使李荣报称北汉主刘崇与契丹大将军杨衮,率兵数万,大举入侵的消息后,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猛然想到刘崇定是欺自己年青,新近登基,才敢如此放肆后,天姿英武,有胆有谋,气质不凡的他,自不把他刘崇放在心上也。随着守灵数日,以中书令冯道充山陵使,太常卿田敏充礼仪使,兵部尚书张昭充卤簿使,御史中丞张煦充仪仗使,开封少尹,权判府事王敏充桥道使,负责办理太祖丧葬事宜后。决意亲征的他,立刻便就刘崇勾结辽兵,大举入侵潞州,贼将张晖现已从团柏谷入寇潞州之事,召集群臣商议讨伐来。
话说众臣当闻知其要亲自率领军队前往抵抗时,除王溥,王朴三人外,其他人皆不同意也,刹时,便就刘崇上次逃走,这次决不会亲来之情况,纷纷开言劝说了过去。
“......皇上,他刘崇自上次从晋州逃走后,势力不仅已经缩小,而且士气也很沮丧的,这次必不敢亲自前来的,陛下新近即位,为帝不久,人心不稳,针对这事您只需下旨命令那些武将们带兵前往抵抗就行了,不需您亲自出马的。”
“是啊,皇上,他刘崇自从平阳逃走后,这几年来,那有什么动作啊,这次啊,我看他刘崇必是矫揉造作,虚张声势,决不敢亲自前来的......”
柴荣自不赞成众臣的说法,针对朝廷上下,人心不稳之情况,深知唯有利用自己亲征之威名,并从而击败刘崇的进攻,才能稳定住人心,确保江山稳如泰山的,刹时,摇头反对道:“好啦,你们所说的那些根本不对的,要知道他刘崇如果势力衰弱,士气沮丧的话,就不会现在趁着我大丧,放出大话,大举出兵入侵潞州了。即然他心生妄想,轻视朕年轻新立,认为我无力征战,想亲自出马一举吞并于我,朕不可不往的。”
冯道针对柴荣锐意进取,自怕其失败,极力劝阻道:“皇上,您刚刚即位,先帝灵柩入土在即,不易前往的......”
柴荣道:“冯爱卿,想想唐朝初年,天下草寇锋起,那个不是太宗他自己亲自平定他们的,现不就一个刘崇嘛,没什么可害怕的。”
冯道讥笑道:“陛下,要知眼下情况,是不能和唐太宗那时候相提并论的。”
柴荣道:“冯卿,你不要长他人的志气,而灭自家的威风,他刘崇虽有五万之众怎么啦,在我看来皆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以我强大的兵力,打败他刘崇犹如大山压碎鸡蛋一样,可说轻而易举的。”
冯道道:“不知陛下能否成为泰山?”
“好啦,好啦,此事我主意已定,你们不要在说了,”柴荣自是怒恼生气,拂袖起座,随机便退朝回宫去了。
冯道等众臣,面面相觑,自不知如何才好,随着便也下殿去了。
不想,还未等柴荣下旨起兵征伐,潞州的急报便又传了过来,
话说周主柴荣当得知刘崇在太平驿,用伏计诱杀步将穆令均,打败昭义节度使李荣的讨伐反击时,自是恕恼生气,自也不在与冯道等续商亲征之事,立刻便派人传唤,同意亲征的王溥,王朴两人上殿去。
王溥,王朴两人自不迟缓,上殿见君后,随着便就如何征伐,出谋献策来。
话说柴荣听了二人计策后,自不迟缓,当场便先下旨往调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为正,澶州镇宁节度使郭崇威为副,从磁州固镇出兵击敌后路。征调河中节度使王彦超为正,陕府保义节度使韩通为副,从晋州东北进兵击敌东面后。随着便又征调马步都指挥使樊爱能,步军都指挥使何徽,滑州义成节度使白重赞,郑州防御使史彦超,前耀州团练使符彦能等,宣徽使向训为监军,先行到泽州集结,以备正面迎击后,跟随着命令冯道恭奉梓宫,送往山陵,枢密使郑仁诲居守京师,处理一切事务后,立刻便亲率禁军启程出发了。
却说柴荣率领着禁军,渡过黄河,到了怀州,接到报告,闻知刘崇暂没进攻潞州,带兵直接往南向泽州而来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整治关押了胡说乱讲,扰乱军心的控鹤都指挥使真定人赵晁,及通事舍人郑好谦两人后,立刻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往泽州方向赶去。
却说非一日,柴荣率军到达了泽州,看到樊,何,白,史等已经到达时,自是高兴,随着走下龙辇,检阅,鼓舞起士气来。当晚在城东北,安营扎寨休息了一夜,次日,吃罢早饭,便又率领着队伍继续北上,往高平方向进发去。
且说北汉主刘崇带领着辽兵,眼见攻潞州不下,随着放过潞州暂不攻打,除留少量部队围困潞州后,带领着大部队便直扑泽州而来,自是企图一举消掉周军也,当晚领兵到达高平城南正休息时,猛然听到周军已经到达泽州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和众将一番商议,决定一逸待劳,趁其疲劳之时,打备周军后。次日,便据险立营,在巴公原一带,摆局设阵,做起战斗的准备来,随着并派出先锋军,前往泽州挑战引诱去。
话说周军先锋队正往北向高平方向行走着,当猛然看到汉军的队伍后,自是欢喜,立刻大喊大叫着,便拦截攻击了过去。
那汉军先锋队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一阵反击,眼见不敌后,自不恋战,立刻便败退了回去。
话说柴荣得到报告后,自是高兴,生怕汉军趁机逃走,立刻一边派人通知河阳节度使刘词所率领的后续队伍,赶紧派兵增援,一边催促着各路兵马,连夜便往北追赶去。
各路兵马当见刘词的后续队伍还没有及时跟上来,自不免有些胆怯、害怕,但深知周主军令很严,自不敢中途逗挠,随着便驱军往前追赶去。
却说柴荣驱动大军,清晨时分,到达巴公原那里后,猛然看到威武整齐的汉军,早已经摆好阵势等待着自己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当他看到刘崇居中,张元徽居东,辽将杨衮居西,虽然张牙舞爪,但士气不足时,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来,立刻命令滑州节度使白重赞,马步都虞侯李重进二人率领左军迎战西面,樊爱能,何徽两人率领右军迎战东面,向训,史彦超率领精锐骑兵迎战中央,一一对应,做好迎战准备后,为了鼓舞士气,随着打马便在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等禁兵的保护下,亲临阵前指挥督战来。
话说摆好了阵势,做好战斗准备的刘崇,当看到周兵没有自己人多时,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禁不住后悔招来了辽兵也,刹时,转身笑着对众将道:“众位,说实话,开始之时,我还有些担心,原以为他周兵的人数,此次定然会多于咱们的,想不到兵力竟然和咱们的差不多,还没有咱们人多呐,早知用汉军就可以击败周军的话,我又何必借用外人呐,今天不但一举击败周军,而且还要让辽兵看看咱们汉军的厉害。”
是啊,皇上,您说得非常对......”众汉将闻声,立刻便纷纷溜须拍马去。
却说辽将杨衮看到周兵到来后,为了知己知彼,立刻驱马上前,便观看了周军情况去,随着当看到周军甲胄齐整,意气风发,气宇轩昂,虎视眈眈时,自知不可小觑,急忙打马退回,便提醒刘崇来,“刘公,我观周军威武雄壮,严肃齐整,可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他们本是一支强敌,且不可小看,而轻易冒进的。”
“杨将军,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见,对于这帮乌合之众,你高看他们了。”
杨衮眼见其轻敌,自知不妙,随着便劝说了过去。
刘崇自是想趁此机会,一举打败周军,又岂肯听从劝说,针对劝说,刹时,不耐烦道:“杨将军,要知机不可失,失不在来。”
“刘公,这我明白的,但是你必须分清情况,不然,必将会得不偿失的。”
刘崇自不想在听,立时怒恼道:“好了,杨将军,请您不要多言了,一切我自会有办法对服的,你就静看我们如何打败他们周军吧。”
杨衮闻声,自也不说什么,立刻转身便退了下去。
天,忽然刮起了东北风,吹得两军张不开眼,立脚不住,让人自是毛骨悚然,胆寒发竖,且不大一会儿,风虽然小了一些,但转变成了南风也。
北汉枢密使王延嗣当见风力减小后,认为已经可以开战的他,自也不管风向如何,随着便派司天监李义报告去。
李义闻令,自不怠慢,立刻便禀报去,“皇上,现风势已小,正助我军之势,可以开战了,战之必胜也。”
刘崇闻声,早已按捺不住的他,转身便下令出兵去。
话说枢密直学士王得中正在为猛然刮起的大风而诧异,猛然闻之,自是大惊,深知逆风进攻如同逆水行舟是一样的,稍有不慎,就会大败的,立刻便苦口婆心进谏去,“主公,现不能出战的,他李义除了知道点天文外,根本不懂得风势顺逆对打仗有何好处,您怎能听他一个门外汉之言啊。”
李义闻言,自是不满,立刻便质问了过去。“王公,你怎么这样讲话?”
“李义,我这样讲怎么啦,现风向这样,能帮助咱们嘛?”
“......”
两人,刹时间,便唠唠叨叨,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地争吵了起来。
却说刘崇脑子自是已经上了出击这一条路,针对两人的争吵,自是恼怒,立刻便怒声斥喝了过去,“好了,你们不要在说了,怎么做,我自有主意的。”
王得中自生怕刘崇不听劝说,而冒然出击也,随着掉头便又劝说刘崇去,“主公,您千万可不能出兵呀?”
刘崇针对王得中喋喋不休的劝说,自是怒恼,厉声怒叱道:“老书生,我主意已定,你不要在胡说乱讲了,再说我将先杀你的头。”
王得中闻言,吓得急忙便退到一边去。
刘崇怒声斥喝了王得中,转身随即便指挥东面军队,首先发动攻击去。
张元徽自不怠慢,拍马舞刀,率领手下一千多骑兵,便向周军的右路攻击过去。
却说樊爱能,何徽两人一前一后正指挥着右路军骑兵与步兵,当见汉军攻来,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樊爱能带领着手下骑兵,便迎击了过去。
话说邢州武安人张元徽号称北汉第一猛将,最是擅长指挥重骑兵冲锋,面对着樊爱能,何徽二人的反击,自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带领着手下,如同脱缰的野马,自是横冲直撞,无法无天也。
交战不多时,那樊爱能枪法便乱,招架不住,为了保命的他,自也不管身后的步兵如何,立刻弃战回马,掉头便首先往后逃去。
其手下见之,自也顿时泄了气,立刻跟随着便也往南逃去。
却说何徽率领着步兵正准备前往接应,猛然看到樊爱能他们败退而回,手下步兵遭到踩踏,溃乱不成阵时,顿时大惊,自也不说组织反击,立刻掉头便也往南逃去。
整个右路军在其带领下,顿时溃不成军,一败如水,纷纷往南四散逃去。
张元徽见之,自是高兴,大声叫喊着指挥手下,便追赶了过去。
那步兵两条人腿自是跑不过四条马腿,当见汉兵追来时,自是大惊失色,魂飞魄散,一千多步兵为了保命,立刻解甲投戈,口叫着万岁,便向汉军投降也。
却说观战督阵的周世宗柴荣当猛然看到樊爱能,何徽二人溃败逃走时,自是大惊,急忙便派出身边大臣,及贴身军校追赶宣命,制止他们逃走去。
却说樊爱能,何徽二人带领着数千名骑兵,逃离战场后,一边大声叫喊着”契丹大军到了,官军已经溃败,其他部众皆已成了俘虏,在不逃就没命,快逃啊,”一边如同恶狼土匪一样,箭上弦,刀出鞘,沿途抢掠着军用物质,快速地往南奔逃着,面对着诏令没有一个人接受不听,而且还将一些使者杀死也。
那些负责运送粮草的役隶们闻声后,自是惊慌失措,魂飞魄散,刹时,丢下车马粮草,便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去。
却说刘词带领大军接到急速前往增援命令后,正飞速地往前快走着,猛然遇到樊爱能二人,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立刻便质问了过去。“两位,你们如此惊慌,怎么回事?”
樊爱能劝说道:“刘公,现辽兵大至,我军刚刚退回,你千万不要在往前走了,不然,前面只有死路一条的。”
刘词闻言,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便问了过去,“两位,你们逃到这里来了,那天子现在哪里呀?”
樊爱能道:“刘公,我等亏得速快,才保全性命,主上,不肯退却,现可能恐怕,已陷入绝境了吧。”
刘词闻言,虽然心恼,但身为同级,自也不好说什么,“两位,你们要我说什么好啊,要知主辱臣死,快跟我回去营救皇上吧,不然,咱们都玩完了。”
樊爱能后怕道:“刘公,要去你去嘛,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行行行,你们好自为之吧。”刘词自也不在劝说,领兵北上,立刻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往巴公原奔去,自比先前走得更快更急了。
回过头话说汉主刘崇当见周军溃败逃走时,自是高兴,立刻指挥着中路大军,趁机便向周军攻击了过去,一时间,箭如飞蝗,石如雨点也。
那周军突然遭到猛烈的攻击,自有些抵抗不住,刹时,便纷纷往后退去。
却说周世宗柴荣正为樊爱能,何徽二人溃逃而生气着,当猛然看到汉军又发动攻击,前锋形势危急时,不由得大惊失色,生怕因为樊、何二人逃走,引起连锁反应,自也顾不得其他,刹时,带领着自己的贴身亲兵,冒着流矢飞石,打马便往前面督战去。
话说已经成为亲军警卫将领的赵匡胤当猛见柴荣不顾一切,身入危境时,自是激动万分,刹时,大叫着“弟兄们,主上针对危险,尚且毫不惧怕,我等身为警卫,又怎么能不拼命,冲啊,”招呼着同伴,打马便往前面冲杀了过去。
“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冲啊,”韩令坤愤然而起,大叫着,跟随便往前冲去。
却说内殿直大名夏津人马仁瑀,不仅膂力过人,而且还勇敢善射,随着也大声叫喊“弟兄们,主辱臣死,皇上受到攻击,还要我们干什么,冲啊,”跃马出阵,引弓搭箭,便向汉军射去,当一连击毙十多人后,士气自是大振。
众周兵自也不在惊慌失措,随着便也不在往后退却,立刻纷纷转身击打了回去。
却说赵匡胤打马冲杀中,猛然遇到殿前指挥使张永德后,针对汉军毫不退却之情况,深知如不组织有效反击,给他们沉重打击的话,自很难退却的,立刻便言说了过去,“张公,汉军贼寇只不过气焰嚣张而已,咱们只要全力作战,要不了多久,就会打败他们的,您手下不是有很多左手射箭的士兵嘛,现带领他们登上高处作为左翼出击,我呐带领一队人马作为右翼,然后,咱们互相配合,左右接应,唯有如此,才能一举击退他们的。”
“行,”张永德答应,两人立刻各自率领二千人马,身先士卒,奋勇当先地,便打马向汉军前锋冲杀了过去。
众士兵紧紧跟随着,自是拼死战斗,无不一以当百,一时间,杀声振天也。不大一会儿,原周军败退的场面,顿时便扭转成为了双方对恃之局势了。
却说刘崇当猛然得知柴荣亲临战场,就在正中央和自己对阵时,自是高兴,随着对打退樊爱能,何徽他们的张元徽嘉奖重赏后,立刻便催促他趁胜捉拿柴荣去。
张元徽闻令后,自不迟缓,立刻带领手下兵马,便大喊大叫着直向柴荣杀奔了过去。
却说殿前右番行首,幽州蓟人马全义正猛烈冲杀着,猛然看到张元徽如同出水的蛟龙,下山的猛虎,飞马直取柴荣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为了柴荣安全,飞马走到周世宗前面,立刻便嘱咐了过去,“主公,现贼寇气势已尽,将要被我们擒获了,望您抓好缰绳,千万不要在往前走,慢慢观看我们,如何击破贼寇吧。”而后,率领着手下数百名骑兵,打马挥刀便凶如猛虎般,,向张元徽迎战了过去。
那张元徽正锐不可当地往前冲杀着,猛然遭到拦阻,自不把马全义放在眼里,大叫着“挡我者死”,挥刀便砍杀了过去。
两人相交,刹时间,便各赌平生本事,针锋相对,不共戴天,你死我活,互不相让地撕杀开来。
那张元徽虽说是号称北汉第一骁将,但马全义也非弱者,其自小十岁便开始学习击剑,自也是人中之龙虎也。
话说两人眨眼之间,数十回合,便过去了,自不分胜负也。
却说马仁瑀在激战中看到马全义与张元徽两人的斗杀后,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他,深知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刹时,引弓搭箭便向张元徽坐骑的腿上射了过去。
那马在张元徽的驱赶下,正往前奔走着,自不会防备躲闪,腿上猛然着箭后,疼痛难忍下,自是站立不住,只见“扑通”一下,便摔倒在地也。
那张元徽自是不备,跟随着一头便从马上栽了下去。
马全义趁势上前,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也,而后,叫喊着便又向汉军冲杀了过去。
张元徽乃北汉第一猛将,现突然阵亡,自是人人振惊也。
而此时,天空中的南风,不仅没有停下来的任何迹象,而且还自是越刮越大,越刮越猛,越刮越狂也。
那向训,史彦超等众将士受到鼓舞,刹时间,顺风借势,一个个奋勇当先,大叫着“弟兄们,立功机会到了,杀呀,”便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横冲直闯地向汉军冲杀了过去。
周军军威益盛,声势震动山岳。
话说汉军将佐因为张元徽死亡,自以胆战心寒,心胆俱裂,面对着周军的冲杀,自无心在战,招架封对了几下,随着便节节败退,四散奔逃去。
刘崇万万没有想到,料知已不能取胜,慌忙便亲自举起旗帜,鸣金收集起军队来。
然而,兵败如山倒,众汉军为了保命,自无人听令归队也。
话说辽将杨衮看到周军获胜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害怕周军的强大的他,不仅不敢亲自救援,而且因为痛恨刘崇妄自尊大,不知进退,自也不派手下前往也,不等周军攻打到跟前,立刻便下令全部撤退去。
向训,史彦超,马全义,马仁瑀等当见汉军已无能力在行组织反击后,随即大喊大叫,便追杀捉拿起四散逃走的汉兵来。
却说狼奔豕突的汉军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漏网之鱼似的,也不管山峦连绵起伏,道路弯曲不平,河道沟壑纵横,心中自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自是拼了命地往北,往西,往东四散奔逃也。
那刘崇当见中军大乱,败局已定,自也不在收集队伍组织反击,刹时,丢掉手中旗帜,打马往北便向王延嗣统领的队伍跑去。
王得中等见之,自也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随着便也打马各顾各,四散逃走。
却说赵匡胤,张永德带领手下兵马正往前向刘崇所处方向冲杀着,猛然看到刘崇丢盔弃甲,舍急慌忙往北逃走时,自是大喜,立时大叫着“刘崇,你给我哪里逃,”自也不在追杀四散逃走汉兵们,随着打马便直接追赶了过去。
那刘崇往前奔走中猛然听到叫声后,吓得自是心胆俱裂,魂飞魄散,自也不管山高水低,路陡坡险,打马跑得更快更急了。
赵匡胤自不会轻易放他逃走,打马便紧紧追赶了过去,一阵飞走,当看到刘崇翻过山岗,飞马越过一条山涧时,自不迟缓,立刻打马便也往山涧里跳去,不料,刚到水沟前面,一阵乱箭便由水沟对面射了过来,吓得他拨打着飞箭,便急忙往后退去,随着当他看到对岸乃汉枢密使王延嗣以及大将张晖的带领着万余名汉兵,凭借山涧作为障碍,摆着阵势,等着自己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也,望着刘崇被救走的身影,针对王延嗣,张晖两人对自己的讥笑与挑衅,自是不甘也,随着便和自己的弟兄李继勋,石守信,王审琦,韩重赟,韩令坤等带领着手下兵马,向山涧对岸发动攻击去。
然而,虽然河不是太宽,也不是太深,但由于兵少将少,再加上冲锋时,没有弓箭手的打头阵,面对着对方猛如雨点的射击,自是屡战屡败,连河中间也没有走到过也。
天,随着落日的西坠,慢慢暗了下来,但南风自没有减弱,以及停下来的任何迹象,仍旧一个劲地猛刮也。
却说就在赵匡胤心急如焚,无招无式之时,忽然,一阵马嘶声由外面传了过来,当他猛然看到乃刘词率领着一支生力军而到时,自是大喜,当见刘词带领大军到了涧前,自毫不停留,立刻仗着兵多将广,呐喊一声,由弓箭手打头阵,越涧杀入敌阵时,自不迟缓,立刻鼓动余勇,借着风势,带领着手下兵丁,便也越涧向汉军冲杀了过去。
一时间,杀声振天,响彻云霄也,不大功夫,便已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也。
却说赵匡胤打马越过山涧,猛然看到汉枢密使王延嗣以及大将冯晖正指挥着手下拼死抵抗时,深知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立刻大叫着“王延嗣,张晖,拿命来,”挥动手中兵器便直取二人性命去。
那王延嗣,张晖正拼死抵抗着,猛然听闻,不由得吃了一惊,当抬头看到仅仅赵匡胤一个人冲来时,自不将其放在眼里,两人立刻大叫着“找死”,打马便迎战了过去。
赵匡胤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挥动兵器便气势汹汹,与王,张两人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战杀开来。
话说李继勋攻杀中,猛然看到赵匡胤独战两人的情况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立时大叫着“休得猖獗,我来也,”打马便向王延嗣攻击过去。
那王延嗣正攻打着赵匡胤,听到又有人来时,自不放在眼里,转身挥动兵器,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攻击了过去。
李继勋自不把他放在眼里,挥动兵器,两三个回合,便将王延嗣斩于马下。
那张晖见之,不由得大惊,刹时,自也不在和赵匡胤纠缠打斗,打马便往北逃去。
赵匡胤见之,自不会放他逃走,立刻大叫着“张晖,哪里逃,”打马便追赶了过去。
张晖见之,回身一个回马枪,便向赵匡胤刺杀了过去。
赵匡胤何许人,自不放在眼里,说了句“来得好”闪身避开攻击后,一个“顺水推舟”,挥棒便将张晖打下马,结果了他的性命。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北汉兵自是大惊,群龙无首下,自也不在抵抗,立时便如无头苍蝇的似的,四散奔逃去。
赵匡胤等随着和刘词他们合兵一起,趁势便追杀起逃走的汉兵来,一时间,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且一口气直追赶到高平城下,无法攻进城,捉得刘崇,方才回军,向柴荣报告去也。
是夜,周军在野外安营扎寨休息了一夜后,次日,吃罢早饭,留人收拾打扫战场后,立刻便起兵向高平而去。
却说逃进高平城,已无力抵抗的刘崇闻之,自是大惊失色,急忙化了装,穿上粗布衣,戴上斗笠,骑上契丹王所赠送的黄骝骏马,率领着一百多骑兵出城便从雕窠岭逃去。
话说柴荣进得高平闻知刘崇已经逃走时,料知已经追赶不上,趁着天降大雨,下令各军休整了几天后,随着便往潞州进发而去。
却说潞州节度使李荣看到围攻的汉军不战而退时,自是无比的高兴,急忙打开城门,便欢迎柴荣他们进城来。
话说柴荣进得潞州城,当看到李筠等平安无事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随着正要对高平战役中,奋勇杀敌的有功人员进行封赏时,忽闻樊爱能,何徽二人前来请罪,心中那无名怒火“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立刻下旨,便将二人抓关了起来。
樊爱能,何徽两人自是害怕,立刻便求人,前往行宫说情去。
却说柴荣自是很想诛杀樊爱能等人以整肃军纪,可想到两人皆为先帝旧臣,何徽先前还守卫晋州城有功,又看到众臣纷纷前来求情时,一时间,杀与不杀自让他左右为难也,犹豫难决中,禁不住便向张永德问去。“妹夫,对于樊爱能他们失机之罪,本当斩首,但现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将士难得,朕欲赦免其罪,使之立功,你看如何?”
张永德,字抱一,并州阳曲人,其妻为郭威四女寿安公主也,对于樊爱能临阵逃跑之行为,本是怒恼气恨,立刻起奏道:“皇上,对于樊,何二人,素无大功,冒参节铖,临阵望敌先逃,并杀使拒命,虽万死不足以赎其罪的。陛下不是正想平定四海,一统天下嘛,如果军法不能确立,即使有熊罴之士,亿万大军,也不能为陛下所用的。”
“你说得非常对,”柴荣说着,立刻下旨便将樊爱能,何徽以及所部军使以上的军官七十多人,全部抓捕到行宫,当面数其罪责来。
樊爱能,何徽等俯伏在地,随着便诉辩起败兵之罪来。
柴荣对于樊爱能等临阵脱逃自是恨之入骨,自决不会在姑息养奸,大声斥责道:“你们狡辩什么,都是历朝的老将,不是不能打仗,现今竟临阵先走,并散布流言,掠抢财物,而且还拒杀使命,这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想将朕当作稀有的货物,出卖给刘崇罢了,今日决不能轻饶你们,来呀,推出去全部斩了。”
众侍卫自不迟缓,立刻便将樊爱能,何徽七十多人推到辕门外,斩首示众去。
次日,柴荣随着便按功赏赐起高平战役中有功人员来。以侍卫马步都虞候李重进为许州忠武节度使,以宣徽南院向训为滑州义成节度使,以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为武信节度使,以郑州防御使史彦超为华州镇国节度使,以晋州节度使药元福为同州节度使,以宣徽北院使杨廷璋为晋州节度使,以同州节度使张铎为彰义军节度使,以客省使吴延祚为宣徽北院使,以龙捷左厢都指挥使李千为蔡州防御使,以龙捷右厢都指挥使田中为密州防御使,以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张顺为登州防御使,以龙捷左第二军都指挥使孙延进为郑州防御使,以前耀州团练使符彦为泽州防御使,以散员李继勋为殿前都虞侯兼严州刺史,以殿前都虞侯韩令坤为龙捷左厢都指挥使,以铁骑第一军都指挥使赵宏殷为龙捷右厢都指挥使,以散员都指挥使慕容延钊为虎捷左厢都指挥使,以控鹤第一军都指挥使越鼎为虎捷右厢都指挥使,,任命赵匡胤为殿前都虞侯,马仁瑀为控鹤弓箭直指挥使,马全义为散员指挥使,石守信为亲卫左第一军都指挥使,韩重赟为殿前司铁骑指挥使,以及其他将校军官,及士兵共百十多人,全部提拔升迁也。
众将官因功得到升迁,自是高兴,由此人人自皆想立功升官也。
却说柴荣看到军队意气风发,士气高涨,斗志昂扬时,决定趁机扫除灭掉刘崇后,立刻便命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为河东行营都部署,知太原行府事,澶州节度使郭崇威为副,向训为都监,李重进为马步都虞侯,史彦超为先锋都指挥使,率领步骑二万,从潞州出发,并诏令河东节度使王彦超,陕府节度使韩通从阴地关进入,与符彦卿会师,一同征伐河东去。而后,用刘词为随驾都部署,以鄜州节度使白重赞为副,随着便亲征去。
话说符彦卿,王彦超等接到圣旨后,自不迟缓,立刻起兵登程,便往河东进发去。一路自锐不可当,势如破竹,非一日,便到了太原城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柴荣决意进攻晋阳后,随着便东起怀州,孟州,西蒲州,陕州,征调大量民夫运送粮草来,万万没有料到天公不作美,竟然连天下起雨来,眼见粮草接济不上,而且士兵还疲劳生病,根本无法攻克晋阳时,随着便退兵回还了。
话说柴荣违背朝臣众议击败北汉,坐稳了位子后,自认为他人皆不如自己,从此趾高气扬,政事无论大小皆全部自决,文武百官只有听从、接受命令份了。
河南府推官河中人高锡见之,自认为不可,随着便上书劝谏去。“皇上,天下之广大,日常政务之繁多,即便是尧舜在世也不能独自治理的,也会选择贤人来任用的。今陛下竟然亲自处理全部事情,这样虽好,但天下人并不认为陛下聪明睿智足以兼负百官之重任的,而且还会说陛下狭隘多疑,不相信朝廷群臣的!不如选能知人善任,公正无私的人作为宰相,选能爱护百姓,善理诉讼的人作为州守县令,委派能增加财富,丰衣足食人掌管金银粮食,委派能推究实情,遵守法制的人掌管刑法监狱,陛下您只需在朝廷垂衣拱手,根据他们的功过而进行赏罚就行了,这天下不用您过多操心,就会治理得太平无事的!您又何必降君尊,而代臣职,屈贵位而亲贱事,要知道,这样做,不仅有失为政之本,而且还会让您殚精竭虑的!”
周世宗柴荣自是不听也。
话说身为左拾遗福居,针对柴荣独揽大权,事必躬亲,自也是多次劝说,但见其针对劝说熟视无睹,置若罔闻不说,而且反怪自己多事时,深知自己这左拾遗在皇帝眼里已经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了。自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他,顿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经过三思,决定趁机辞职继续整理编纂武功书籍后,随着便以年老为由,上殿告退去。
话说雄心勃勃、自要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的柴荣,经过高平一战,就侍卫士兵,老少相伴,强弱不分,将不用命,士不能战的情况,深知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如不整顿,用时必会误事,决心要整肃军队的他在金殿上,刚刚把整顿军队,招募天下勇士的任务下达给殿前都虞侯赵匡胤,正要散朝回宫,猛然听闻福居告退时,自感诧异,看在养父郭威的面上,随着便出言百般挽留去。
决意要走的福居针对其挽留,自以年事已高,力智皆已减弱,不适合在做官为由,坚定地拒绝也。
却说柴荣看其去意已决,自也不在强留,随着便趁势恩准,答应了下来。
福居自是高兴,谢恩下殿,与赵匡胤道别后,回到相国寺,收拾了一下,随着便回少林寺去了。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