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顾三郎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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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薄情的男人未出刀

江南人家不多,江南在哪,在大江之南,大江很多,江南也很多,江南已无从考证,在心中。

钓叟一群群,已不知多少,或三五一群,或七八一对。

江南是鱼米之乡。

江南是世外桃源。

小舟、小户,总有不一样的人。

有男人,就有女人,不外于是。

小宅,如同小筑,总会嗅到属于女子特有的芳香。

这里有几个小伙计,也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一向勤劳的小伙计,变得懒散,一切因为那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似是在洗浴,半遮半掩,反倒增添无尽的诱惑。

顺着小伙计的目光,透过窗纱,透过半遮半掩的门,隐约间看见女人的背影。

背影被长发遮掩,纵使是遮掩,小伙计仍目不转睛的看,只因为这女子极其的美,美得惊艳、美得难以想象,虽是看着背影的小伙计看不到,确是事实。

小伙计看着、痴迷的看着,纵使淋浴,纵是看背影,确是也令本是年少的小伙计春心荡漾,英俊的小伙计看着半露的香肩,已是痴迷。

缓缓的如同刮过一阵风,敞开的门已是遮掩,隐约看到一袭花袍,以及洒落的玫瑰花,其余的确是再也看不到,想看也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门确是依旧半敞着,借着明亮的火光,小伙计再次看到那张迷人的脸,懒散的眸光,懒散的人,此刻懒散。

小伙计已是痴迷。

门的忽的敞开,已是一盆水泼出,不偏不倚的尽数洒落在八个小伙计的身上,浇醒了痴迷的小伙计,可是小伙计依旧呆滞,因为纵是不整洁的水,也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年轻、热血的小伙计依旧遐想,年轻就总会有浇不散的热情,就像那莹莹的火光,就如同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总是那么的忠贞不渝。

一切只因为对面的女人实在是太美太美。

纤细的腰,洁白的腿,半敞半露,诱人极了,纵是纤细,可是知道她的人知道这个惹人怜爱的女人力量大的惊人,可以轻易的踏碎七块青砖,几脚就可以踢死一只雄壮的老虎,很是惊人。

待到女人走出屋,小伙计识趣的走了,来的悄悄,走的悄悄,因为每天这个时候,女人总会独自的望着夜空,只有这个时候,那张倾城的脸孔上才会浮现出那丝若有若无的忧愁,女子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在她眼里是个薄情、又割舍不下的男人。

皎洁的月光,迷人的脸庞,淡淡的忧愁,空荡荡的小屋,阑珊的灯光,像极了一幅画,又有一种孤独、寂寥的意境,迷人又令人同情,但是本不该打扰。

又有了人打扰。

来人约莫三十余岁,英俊,身后背着一柄剑。

黑袍、肃穆。

花心公子道:“凤三娘。”

女人道:“你来的太迟,也不该来。”

花心公子道:“可是我还是来了。”

女人道:“你来的太迟。”

花心公子道:“你嫌我来的晚?”

女人道:“不,你不该来。”

花心公子道:“呵呵,凤三娘总是莫名其妙。”

凤三娘道:“你也来的莫名其妙。”

花心公子道:“我见到了他。”

“他在哪?”凤三娘脱口而出。

花心公子道:“你心里还是装着他。”

凤三娘道:“就像你心里本不该装着我。”

花心公子道:“呵呵,倒是事实。”

半晌花心公子道:“呵呵,你想知道他在哪吗?”

凤三娘道:“想知道也不想知道。”

花心公子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要和他决斗。”

凤三娘道:“你的剑已是第一快,但是我还是相信他会赢。”

花心公子道:“女人,总会为了一个人而去相信莫名其妙的直觉,可笑。”

凤三娘道:“我觉得确是事实。”

花心公子确是摇摇头,苦笑,似是思索他到底哪不如他,亦或是想着别的。

拔剑而出,愤恨,半晌拖剑而回,落寞,鲜血顺着右肩流淌而出,像极了曾经的一个人,可是又不像,因为他二人本不是同路人,一人用剑,一人执刀。

断了的右臂不知在何方,一坛烈酒,洒在右肩,花心公子咬着牙,不在愤恨,似乎是赞同,赞同那个极美的女人的莫名其妙的直觉。

花心公子道:“你的直觉是对的”

凤三娘道:“这个薄情的男人怎么不来见我?”

花心公子道:“呵呵。”

摇摇头,拖剑而出。

喃喃的凤三娘道:“三郎,你在哪?”声音确是微不可闻。

似是喃喃,又似是惆怅,又似是落寞,她回了屋,熄灭了灯,已是无言。

黑夜。

总有人匆匆的忙碌,也总有不会疲劳,世间就有这样一群,在白夜普普通通,在黑夜确是王者,黑夜属于他们,凄凉、肃穆、肃杀,他们有一个职称,那就是杀手。

杀手或是一群,亦或是一个,无论一群、亦或是一个,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要命。

与刺客的一击不成,远遁千里不同,他们是真的不要命。

纵是不要命,三十二人,三十一人毙命,一人重伤,余下的那人已是喘着粗气,垂死。

他的刀实在是太恐怖,似是已经超神,在他们眼里看来。

黑衣人虽是重伤,却是依旧有活命的机会,周深洒满了疗伤药。

次日,独自走着,黑色的衣衫,已然变成了翠绿。

带着斗笠,深黑色的短裤,像极了一个渔翁。

拿着吊杆在江边垂钓。

身边人,二十余岁,年轻。

身边人道:“呵呵,想不到你也有败的这一天。”

渔翁道:“是人总会失败,更何况没有人是神,败得也是理所应当。”

身边人道:“呵呵,我倒想见识见识他的刀法。”

渔翁道:“或许你都逼不出他出刀。”

身边人道:“你怎知道?”

渔翁道:“因为他从未出刀。”

身边人惊讶,他知道渔翁,也就是黑衣社的首领向来不会说谎,由此可见那顾三郎倒是极其的恐怖。

或许关于他的传闻或许是真的,身边人越发的诧异。

能令申玉诧异的事,还真不多。

可眼前的事,确是实在令他诧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