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走了。
临走的那天,堂堂一代战神,竟被那边境小国故意羞辱,只派来一顶大红花轿。然后停在三哥面前,请三哥上轿。
“欺人太甚!”虽说小七哥与三哥往日不对付,但如今见到那边境小国此般举动,眼里也是难掩的怒气,冷冷哼了一声。
我不由得斜眼看了一眼小七哥,注意到我的目光,小七哥愣了愣。
三哥并未答话,只是过去领头骑马的护军那里,见护军是边境小国的人,亦是冷哼一声,反身将那护军踹下马。
纵身上马,勒住缰绳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
然后不待大军整顿,纵马绝尘而去。
那个衣袂翻飞的背影,竟成了我那炎炎夏日里,最为凄凉的回忆。
很快,三哥去和了亲,而我,也确实像三哥所期盼的那样,没做成这皇室联姻的祭品。
也许是诅咒吧,三哥走后一年,国破了,而我也是与这偌大的王朝没了关联。
其实后来每每想起,对国破那天的印象,也不过是,我坐在我宫殿的青石台阶上,远处的火光凄厉,仿佛要将这奢华糜烂的皇宫燃尽,远处是兵队的厮杀声,宫女们的哭喊声,来来往往行色匆匆逃亡的人。
可我并不感到害怕,只是觉得,那天冬日里的夕阳,颜色是一种诡异的紫色。远处阴暗的树林,明亮的火光,偶尔几声寒鸦的叫唤,给心头染上一种奇异的感觉。
我只是很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是一身红衣跑得狼狈的小七哥。
他跑的很拼命,很狼狈,似乎是跌倒过,此刻衣服上沾染了灰,可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拍打拍打。
看到我安静地立在殿门口的红梅树下,他仿佛忽然就失了力气一般,然后竟是大笑起来,笑到一半,又开始声嘶力竭的哭,是那种,怕失去的哭,脆弱得紧。
我何时见过他那幅模样。
他一直在记忆里都是一身妖艳的红衣,手执红梅,斜靠在明黄色的宫墙上,望着我笑意痞痞的勾人模样。
又何时见过他此刻的癫狂。
他忽然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阿语你没事……阿语你没事啊……阿语你没事就好……”
他怕……我出事么?
忽然,就动作很轻的,回抱了他。
“七哥……”
——————————————————————————————————————————————————————故事很淡,亲们凑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