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的三个小宝贝咯咯地笑着在抢那根父亲带回来的小棍棍,站在一旁的潘朵只得和丈夫耐心地等着小家伙们玩,眼里满是怜爱。
麦克开心地逗着潘朵:“原来我的妻子是一条可爱的美人鱼啊!”
潘朵抿嘴一笑“那我的爱人便是渔夫了。”
麦克哈哈大笑:“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渔夫!”
麦克问潘朵:“那个爱说教的大鱼在你们世界里是做什么的?”说着他模仿大鱼的口吻学舌:“存在与否定……”逗的潘朵乐不可支。
好容易止住笑,潘朵一本正经地告诉丈夫,哲学鱼是神的世界里最睿智的长老,他们的精神教父。
麦克吐了吐舌头“难怪!活像我念书时的一位胖老师。”
真是快乐的美满之家。
麦克忽然止住了笑,严肃地望着自己的神仙妻子。
“如果……我是说,恩……假如用了那根权杖的话,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潘朵沉默了好一阵,像人类那样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空间将凝结成一个结晶世界。除非用权杖来恢复,否则,所有的生命将永远被封在那里,直到世界消亡的终点。”
麦克睁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么大的地方都会被冻结起来,是么?”
潘朵默默地点点头。
麦克不再说话。一下子要终止这许多的生命,他的人类感情一时难以接受……
深港基地。
将军办公室,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前,德国将军踌躇满志地望着地图上每一处闪耀的亮点,那些亮点代表着每一处的新老纳粹力量的集结,除了亚洲和非洲大陆,全欧洲和南美洲已经呈燎原之势了。
北美大陆也有些许亮点在闪烁,将军清楚,那是他的铁血人兄弟们活动的区域,用不了多久,失去的世界就将属于新的帝国。
门外悄然无声地闪进一条黑影,是面露疲惫的那个狐。
将军并没有回头,只是集中了一下精神。他明白,这个日本女人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被驱使着,一直马不停蹄地忙碌,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个狐的声带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瘫坐在靠背椅中苟延残喘着,身体微微颤抖。
将军无声的发出一个指令,那个狐再次站起身,拖着蹒跚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顺着来路消失在深港的建筑群中。
孤魂野鬼般的那个狐乘电梯来到地面上的疗养院,在这里,她一睡就是三天。三天里,在接连的噩梦中,走廊里的服务生们总能听到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吓人的闷响。
三天后,当服务生敲门准备进房间打扫卫生时才发现,门被反锁住了。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时,倍受心灵折磨的那个狐已经用睡衣的腰带把自己挂在了卫生间的横梁上,一缕魂魄直往扶桑国而去……
地球并没有因为某个微弱的负荷的减轻而停止旋转,地下世界的疯狂仍在继续,危险日益迫近……
七月流火,阳光将甲板晒得滚烫,让人无法立足。无遮无栏的快艇上,一群隶属于委内瑞拉政府反毒品部门的缉毒警察正分别乘坐几艘快艇玩命追击逃向公海的外籍运毒游船。
这一年,国际上毒品泛滥的程度已经超出人们的正常想象,除了大麻、******等传统麻醉品外,一种新的肌肉注射/吸食型毒品悄然在世界登陆,并很快就占领了国际毒品市场中相当大的份额,这东西就是后来的******。
新老纳粹分子也盯上了这块诱人的肥肉,欲与世界毒品大亨们分一杯羹。不过,纳粹分子早期的明火执仗已经让各国各地区的毒贩们狠之入骨,无奈之下,新老纳粹只得重操旧业,一面继续扮演毒品海盗,一面将抢来的毒品送到实验室进行成分分析,从而很快制作出比市面上流行的毒品式样更纯更完美的制剂。
这匹从神秘海岛上飞出的黑马如同重磅炸弹在毒品销售渠道中轰然开炸,害的那些手中仍囤积着老式毒品的大小毒贩们叫苦不迭,另有一些新生派则笑逐言开,一时间,黑白黄道的人士都开始对这神秘来源的东西重视起来。这中间,警方盯的最紧。
盛夏的夜晚,奥里诺科河流的某处支脉中鬼魅般的驶出一条没有任何标志的中型游船,脸上涂抹重彩的突击队员手持斯迈塞机枪虎视耽耽地潜伏在船的各个制高点,密切注视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事变。在船的周围的水下也游荡着一群黑色的幽灵,游船开到河流上游的一处简陋码头边,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毒品商们迫不及待的纷纷爬上船头,把已经备好的钱箱放在甲板上,从船员手中接过装有毒品的冷藏箱,迅速地离开游船,兔子般的消失在丛林深处。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然而,密林中的潜伏者还是用红外镜头拍下了全过程,与此同时,几条满载全副武装的缉毒警察的大型快艇正离开拉瓜伊拉港口,得到密报的警方决定在奥里诺科河口堵截这条不明国籍的毒品走私船。委内瑞拉警察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将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大屠杀。
奥里诺科河是世界上最长的大河之一,全长将近2200公里,缉毒艇于傍晚前赶到河口附近,摆开了架势严阵以待。这些快艇上都装备有大口径的双联机枪,枪口直对着宽阔的河口。约莫过了30分钟,隐隐传来引擎的轰鸣,灰色的、流线形的游船出现在警察们的视野中。
委内瑞拉警察用扩音器向游船高喊,命令其停船接受检查。
游船上的人似乎听到了这一喊话,速度渐渐低了下来,警察们纷纷从艇舱中直起身体,准备接舷登船。就在这个时候,游船突然间加速,从警察的快艇中冲开很大的缺口,高速向外海急驰。短暂慌乱后,警察的快艇随即紧随其后,在大海上展开激烈的追逐。
警察们的快艇曾几度接近了游船,但都莫名其妙地减低了速度,似乎大海在有意偏袒那艘逃窜的游船。
就这样,数次的拉锯,警察们始终追不上前面若即若离的游船。
无奈之下,眼看游船即将离开委内瑞拉领海,带队的警察队长下令各艇向游船射击。海面上骤然响起密集的重武器的发射声,弹雨从几个方向把游船紧紧地围裹起来,游船的速度明显的慢下来,有几个地方还冒起了黑烟。警察们一面继续喊话,一面加快速度准备接舷。
正在这时,游船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轻微的哒哒声,伴随着火光的闪烁,离游船最近的一艘快艇上的警察们纷纷倒向艇外,紧接着,快艇的引擎被击中,火光迅即吞没了艇上的一切,一声巨响,这条快艇变成无数的碎片消失在海上。后面的快艇躲闪不及,剧烈的转弯使得艇上的警察们被甩出艇外,快艇也因过载而纷纷倾覆水中。
游船上的烟雾很快消散,并且再次加速向外海疾驶。终于在“水警”们无奈的注视中窜入公海。落汤鸡般的警察们还未及攀住倾倒的艇底,忽然,在他们的四周,齐刷刷地冒出数条湿漉漉的身影,铁钳般的利爪扼住了他们生还的梦想……
西班牙。美军驻塞拉明戈空军基地。
塔台值班室里,米勒上尉正与西班牙女少尉卡门调情,另一位西班牙空勤塞利昂中士则坚守岗位,密切观察着雷达上的动向。塔台下的哨位中,值星军官抱着半导体在听足球比赛,主场马德里对乌拉圭。一切都上那么的宁静。这个时候的世界上,除了局部某些国家还在掐架外,大部分地区是和平安逸的。
基地附近山上的了望哨突然将这一宁静打破,刺耳的警报怪叫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塞利昂中士,因为雷达显示有不明飞行物体入侵基地上空,数量庞大,速度惊人。还在与女军官调情的美军上尉也醒悟过来,立刻冲到雷达前,紧张地询问塞利昂:“能分辨出是来自何方的么?”
塞利昂疑惑不解地摇摇头:“上尉,这个……不像是飞机,速度比任何飞机都快许多。”
米勒马上抓起红色电话:“报告将军!基地遭到入侵!基地遭到入侵!”
夜色笼罩的停机坪上,地勤人员迅速地进行着起飞前的各项工作,拎着飞行图囊的美国大兵们纷纷冲向各自的飞机,这些飞行员们还没顾上查看头顶有什么,时间不允许他们东张西望。
塔台根据战时紧急法则升起了起飞信号,八架F86喷气式闪电般地冲进夜空。
直到这时,担任领队的威恩少校才开始环顾四周。
在机群编队的左上方,有一大团明亮的光仿佛飘行在空中一样的与编队保持着平行。此时,夜空中晴朗无云,视野非常好,光团开始分散开,威恩发现,那竟然是一只只像巴拿马草帽一样的飞行器,从来没有见过。
其他飞机上的美国小伙子们也被那些奇怪的飞行草帽所吸引,纷纷侧目巡视。就在此时,所有美军飞机上的仪表突然间疯狂乱转起来,控制系统瞬间失去了功能,引擎在空中嘎然停止,几百吨重的机身停顿了1秒后,如同石头般向下坠落。驾驶员们发觉已经无法控制时,只得跳伞逃命了。
飞行草帽则毫不为所动,继续慢悠悠地飘行着,直到全部美军飞机变成地面上熊熊燃烧的冲天火烛时,这才陡然加速,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无垠的夜幕中。
该事件上报华盛顿后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