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倾谋江湖:玲珑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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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死赋绝对联(2)

逸飞长剑斩下,只听得林中一人高呼:“住手!”嗖嗖的数十枚飞刀直射而来,逸飞吃惊,舍弃少堂提剑格挡。月影婆娑中,只瞧树林深处纷乱的人影急速奔走而来。逸飞一惊,代瞧清楚他们的打扮,是冷纪夜的人!转目一扫少堂,长剑照他胸口斩落了下去。碰的声响,少堂一个趔趄撞到树上,怀中雪冰盛装玉笛的锦盒被逸飞斩断,玉笛和两枚红豆坠落地上。逸飞一呆,少堂忽然大笑:“逸飞,你瞧到没有,雪冰也不想你做错事!”逸飞一瞪,不再顾及他,转身去格挡迎上来的蒋超等青龙下属。

瞧得逸飞被围上来的黑衣人阻住,少堂摇头,弯腰去捡拾落在地上的锦盒,玉笛和滚落在草丛里的两枚红豆,可是,翻遍了草丛,终是不见那两枚红豆的踪影,少堂着急,前前后后的寻找。蒋超抽出身来山前抱拳:“公子受惊了!”瞧他草丛中翻看什么,忙道:“公子,您在找什么?”少堂道:“我的红豆!我们的缘分,难道真的就此而断吗?雪冰,雪冰!”一边口中呼喊着雪冰,一边翻草丛寻找!

蒋超瞧得他如此,道:“公子且稍坐,代我们擒了柳逸飞,一起帮公子寻找!”转头瞧逸飞给那些青龙下属打斗。逸飞听他如此话语,冷笑道:“要擒我,妄想!”左臂一展,将身前三人长剑夹于胁下,右足踏前,长剑一抖,已经三人斩于剑下。轻哼一声,道:“武功如此不济,也来擒我!”又是一剑刺出,斩身前青龙下属于血泊之中。

转眼之间,逸飞已连毙六人,蒋超有些吃惊,他的身手怎会如此敏捷利落?当即持剑跃入阵去。逸飞斜睨了他一眼,轻蔑道:“我倒要领教下冷纪夜嫡传大弟子的武艺如何!”口中说着,长剑一斜,刺向蒋超。蒋超听他轻蔑的话语,心中气愤,挥剑挑开,轻啸一声,长剑侧击,势夹劲风,迎面削去。

少堂围着荒草寻找红豆,翻遍草丛,终是无果,伤痛的倚在树上,呆愣的瞧着那玉笛,口中道:“雪冰,你真的便这般走了!”一个青龙下属跃下阵来护在少堂身前。少堂抬头瞧蒋超等人围攻逸飞,逸飞武艺纵然高强,但时间一长,终会是寡不敌众。而这蒋超武艺也是不弱!逸飞,逸飞,我是该帮你呢,还是……!心中沉吟着,他要杀我,却始终没有下得了手。或许他心里并不想杀我,只是迫于无奈。冷纪夜杀了他的父亲,害死了他的妻子,害死了雪冰,柳庄主,他的心中怎会不恨我呢?我若是他,说不定也会如此,我欠他的太多了!

低头瞧手中的玉笛,身后,忽然发出噌的细微声响,忙转头只瞧一个身着藕色轻纱的姑娘胆怯的躲避树后,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正字望着自己。少堂奇怪,这是栖霞寺的后山,怎么会有年轻姑娘出入,树影摇曳中瞧不清她的面容,想定是刚才她的一声轻呼,才救了自己一命!那姑娘瞧少堂盯着她瞧,忙将身子缩往树后。

少堂瞧她躲闪,只是转头,此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这位姑娘的事,转头瞧向打斗的人群,蒋超出剑凌厉狠辣,加之其余六个黑衣人的联手强攻,逸飞已渐落下风。少堂看着,忽然道:“住手,饶他一命罢!”

逸飞听他这言语心头一震,他竟然还帮我!剑招稍缓,嗤嗤两下,衣袖肩头逸飞蒋超的长剑划破。一招落慢,本趋于下风此刻更是一连险招,嗤嗤声响,逸飞身上连续中剑,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出。少堂吃了一惊,大喊:“住手!”抢身栏到逸飞身旁,道:“住手!”蒋超一愣,忙停剑道:“公子!”逸飞瞧得少堂来救自己,伸手使劲的将他推开,呼喝道:“我的是不用你管!”

蒋超逸飞同时推开少堂,手中长剑横截而出,两剑相交,炽的火星扫射,少堂大惊,只见二人肩头同时受创,呛当声响,逸飞长剑掉在地上,少堂忙道:“逸飞!”逸飞受伤不轻,依旧将少堂推开喊:“滚开!”俯身欲去捡拾长剑。身侧一个青龙下属左足一探,将他的长剑远远踢开,挥剑又是一招。逸飞躲闪不及,险些栽倒。

少堂大惊,呼喊:“你们干什么!”忙去搀扶。蒋超肩头受伤,不能再战,扫了逸飞一眼,道:“带上公子,我们走!”两个青龙下属向着少堂抱拳:“公子,请!”带着少堂,消失夜幕。

凉风溧溧,树林中传来寒鸦鸣叫,逸飞勉强支撑着身子来到一个树旁坐定。那躲在树后的姑娘偷眼瞧着他,见他身上满是的鲜血,心中又惊又怕,试探着从树后走出来。只轻微的一响,逸飞已经察觉,心中肃然道:“谁!”伸胳膊去捡那长箭。那姑娘小心的走进逸飞,低头盯着他瞧。逸飞见是一个与雪冰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心中微微放心,道:“你是谁?”

那姑娘看着他,瞧他伤口鲜血都已渗透衣衫,大胆着走上前去,用手比划着,好像在说你的伤口流血了,需要包扎!瞧逸飞并无恶意,便走到他身边,拿出身上的手帕给他止血。逸飞见这姑娘也并无恶意,从怀里掏出创伤药道:“把这个药洒在伤口上!”那姑娘忙答应,将要洒在伤口上,只痛的逸飞咬牙切齿。那姑娘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手上甚是小心。

一忽儿,那姑娘帮逸飞包扎玩伤口,将创伤药还给他,看着逸飞苍白的脸面,用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又指了指他的伤口,口中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似乎在说,天还没有亮,你的伤势很重,不如先到我家里休息!手指指了指林中,双手合拢放在脸侧,闭了闭眼睛,摆出睡觉休息的摸样。

逸飞瞧着她,原来是个哑女,道:“你要我去你家里休息?”那哑女瞧逸飞听懂了自己的话,心中欢喜,婉儿一笑,点了点头,去扶逸飞站起身来,向林中去。

逸飞在那姑娘的家里休息了一晚,体力渐渐恢复,眼见天色将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便想着离开。

那哑女从山里采了野菜归来,见逸飞要走,忙奔上前去,放下手中的竹篮,扶他先坐在门前的竹阶上,用手比划着依依呀呀的询问。逸飞瞧她的手势,道:“你去找匹马来,我一定要离开!”那哑女听他回答,摇了摇头,瞥见屋门地上一根细枝条,便捡拾起来,在地上写道:“你的伤很重,在休息一段时间!”写完抬头瞧逸飞。瞧他是否看懂,又写道:“你先去屋里休息,我从山里采了野菜,做早饭我们吃!”

逸飞看着地上三派整期娟秀的文字,心中惊奇,没想到这山野孤女,竟写的一手好字,忍不住多向她瞧了几眼。只见这姑娘鹅蛋脸,黑漆漆的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又厚又黑。细条的身材,肤色微微的泛黄,比之婉秋之柔,玥瑶之俏,虽有逊色,但容颜娇丽,自由一股纯真天然之气。

那姑娘写完抬头瞧逸飞,陡然和他目光相接,心中一惊,脸色微微一红,忙转身捡拾竹篮,去厨房烧饭。半柱香的时间,三道青菜摆上桌子,那姑娘帮逸飞盛了米饭,放在他身前。逸飞忙道:“谢谢!你吃吧!”那姑娘轻轻一笑,盛了米饭在逸飞对面坐下!

逸飞瞧她举止文雅,做事干净利落,不似一般的山野村姑,心中好奇,想起卧室书桌上写的一副字,署名秦祁阳,便道:“我叫柳逸飞,姑娘是姓秦,名祁阳吗?”那姑娘睁大了眼睛瞧着他,似是奇怪,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又是轻轻点了点头。逸飞瞧她神色,道:“我是在卧室瞧见姑娘写的字,上面书名为秦祁阳,所以,我想这三个字定是姑娘的芳名了!”那姑娘听他解说,微笑的点了点头。

逸飞夹了青菜,细细品味,吃惊道:“姑娘在这菜里放了什么调料吗,好香啊!”那哑女秦祁阳听他夸赞,只是淡淡一笑,既然他喜欢吃,便帮忙给他夹菜。逸飞道:“姑娘以前定是一位端庄淑雅的大家小姐吧?”秦祁阳听的摇了摇头。逸飞道:“那姑娘父母是干什么的?”秦祁阳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示意。逸飞道:“你父母是开酒楼的吗?”秦祁阳欣然点头。逸飞恍然,怪不得着饭菜如此好吃呢!

休息一个上午,逸飞实在住不下去,便起身告辞,秦祁阳无可挽留,便找来马车,送他离去。马车渐行渐远,逸飞窗口中回头遥望,但瞧路口秦祁阳倩影孤立,衣袂风动,飘若之间竟有些林婉秋的姿韵。逸飞放下帘幕,深深的吸了口气,水伊灵的身影浮上心头,道:“去端王府!”向着那车夫吩咐。

马车入市,逸飞窗口窥望,忽见路边街巷中王府的管家雷义正在与一个佩剑的青年细细盘算,心中惊奇,瞧着青年的衣着打扮不像官府中人,也不像青龙教的人,倒是有点像……雷义怎么会和这些江湖中人有来往呢?心中思索着,车马已到王府门外。逸飞付了车前,不想惊动王妃,便嘱咐门徒,径自回自己房去。

玥瑶渊缘阁放学归来,瞧得逸飞小心翼翼的向后院走来,心中欢喜,招手彩萍一起躲到假山后,待逸飞走来,突然从假山后跃出,手掌拍在逸飞肩头,笑道:“柳大哥!”只见的逸飞肩头一沉,啊的一声轻呼,脸上表情煞是痛苦。玥瑶吃惊,忙道:“柳大哥,你怎么了?”逸飞咬了咬牙,道:“没事,我先回房间去了!”玥瑶瞧他神色,忙拦上前去道:“你受伤了!这可了不得,我点告诉妈妈去!”

逸飞听她说要去告诉王妃,忙拉住她的手腕,道:“玥瑶,这件事千万别告诉王妃!”玥瑶道:“为什么?”逸飞道:“王妃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玥瑶点了点头:“那你伤得重不重,我去给你找医生。”怕他担心,又忙道:“你放心,我会让大夫从后门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妈妈一定不会知道!”逸飞听她如此之说,轻轻微笑:“有劳你了!”玥瑶听的但是开心,忙吩咐着彩萍先扶逸飞回房休息,自己转身去寻医生。

可是,刚转身,只瞧得假山后,端王妃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玥瑶吃惊:“妈,您怎么也躲……躲在后面!”端王妃道:“我在紫婷轩休息,瞧见你们这边谈话,便来那看。逸飞,你受伤了?”眼瞧隐瞒不得,逸飞只得点头:“一点小伤,无甚大碍!”端王妃听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逸飞,这次你们回来没瞧到少堂吗?哎,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样了?”

逸飞听她说少堂,不知何意,心中担心,道:“来之前我瞧过少堂了,他已经回青龙顶了!”王妃一顿,又是叹道:“他也该回去看看他的父亲了!”转身对着彩萍道:“彩萍,你去向管家传我的话,从今晚开始,增加王府夜间护卫,特别是公子和君主的居住之地,以防贼寇潜入!”彩萍忙答应。

端王妃转头瞧向玥瑶,道:“瑶儿,你不是也有事情要做吗?快去吧,我在逸飞房中等你!”玥瑶一顿,啊了一声道:“对了,找大夫!被妈妈一打断,我差点忘了!”向着二人一伸舌头也,转身去寻医生。

一会儿,大夫给逸飞瞧完伤口,出房间来。端王妃拜过谢吩咐彩萍带大夫去客厅喝茶,自己到逸飞的房中,见他正在穿衣,忙上前去帮他系带,忽见他脊背肩头后有一块灰褐色的胎记,一怔,道:“逸飞,你的肩头有一块胎记!”逸飞道:“听爷爷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端王妃听的心中忽的不觉一颤,口中低沉着:“我记得你小的时候皮肤白净,肩头怎会有胎记!”逸飞没听明白,转身道:“妈,您说什么?”念起往事,端王妃心中痛楚,长叹一声道:“逸飞,你爹爹死得早,你是妈妈的命根子,一定不要让妈妈失望!”逸飞看着她,深深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