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有人去刺杀司徒硕,但救人要紧,雨护法即刻扛起这个人,迅速离开了后山。
在回到司徒家后,司徒家的老老少少听闻司徒硕在后山遭遇刺杀险些丢了性命后,本就惊恐的心更加不堪一击。
司徒家的老夫人干脆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们司徒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俊儿还没头七,硕子就遭遇如此不幸,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怎么会……”
“老夫人,老夫人你先别哭了,咱们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司徒家的人们纷纷安慰着老夫人,接着便打算去找大夫,但是这时候医馆早就打烊了,他们到底上哪里能找到大夫……
“去找席小姐吧!”司徒晴提议道,“我和雨姐姐现在就去找席小姐,席小姐和我们都是认识的,现在只有求求她了!”
“可是,那是炼药师公会的地方,规矩多的很,他们……他们……”二夫人一想到席慕天和席月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便顾虑了起来。
“炼药师公会怎么了?炼药师公会更应该懂得什么是人命关天,快把人带去席小姐那里,不要耽搁!”雨护法平日里从没有指挥过司徒家的人,但现在这件事,雨护法总是觉得蹊跷得很。
这个人,他们必须得救回来。
深夜,同一堂。
又是一阵“呯呯呯”的砸门声。
“席小姐,席小姐,我是司徒晴!快帮忙救人呐,人快不行了!”
“哎,来了!”
几个伙计睡得正香,本能的想要吼一嗓子,但又一想到席月之前说的那些话,只得迅速下了床,把门打开。
刚一开门,便见雨护法和司徒晴把一个身重七八刀的汉子抬了进来。
一看这汉子满身是血,几个伙计纷纷惊慌不已。
“你们等一下,我们上去叫掌柜的,她现在还没睡。”
还没睡?!
雨护法和司徒晴被吓了一跳,这都多晚了,席月不至于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吧。
她们自然不清楚席月此刻正在磨制药粉,一旦黄热大肆蔓延,这些已经配置好的药粉将会成为分分钟断货的药材。
作为一个医者,她有必要控制住疫情。
“席小姐,席小姐……”这时,伙计们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刚想开口和席月说些什么,便听席月道:“我都听到了,这种事不必麻烦我,跟了我这么久了,连刀伤都不会治吗?”
“这……这伤口太重了,我们不会治,也不敢下手啊,席小姐。”
“笨蛋,迅速用器材内部止血,不要耽搁,我马上就下去。”席月这边药粉还差最后一点便彻底解决。
她这段时间每天睡觉睡得都很晚,今晚……更是不用休息了。
在伙计们给刚才那个大汉进行止血后,席月这才下来,从容不迫的道:“抬上床,我给他看看。”
见她这般模样,司徒晴和雨护法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
“放心,不是要害部位,死不了。”
席月不多时便控制了司徒硕的伤势,并找了些血丸,对司徒硕进行补血。
“不是要害部位?这七八刀都不是吗?”雨护法和司徒晴对视了一眼,这一次,就连司徒晴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见席月肯定的点点头,雨护法更是惊奇:“我明明见他在后山遇刺,但是……既然是刺客,怎么可能连要害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还真是见鬼了,被刺七八刀,刀刀没刺入要害,连席月都觉得很可笑,这是什么三流杀手,也太没水准了吧?
“不过,虽然命保住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便不好说了,我再给你们开几味药,你们带他回去后按时服用,发生了什么,等他醒过来之后自然便揭晓了。”
“嗯!麻烦你了席月!”雨护法的眸光中带有一丝歉意,旋即示意着司徒晴去把担架搬过来,司徒晴会意,这便去抬。
“那我们便不打扰你了,席小姐,今晚真是辛苦你了,我手里还没带银两,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没事,救人要紧。”
席月不由得汗颜,凌寒说的有一句话还真是对,席月不差钱,席月这些年卖的这些药坑了老百姓多少银子,这些银子都够席月出嫁十次的嫁妆了!
自从君惜瑶死后,金钱这些东西,席月看得并不重,反倒是……她更喜欢看到那些人好好的活着。
就像她期待君惜瑶仍旧在世一样。
……
此刻,后山。
几个刺客将那些人全部解决后,也发现了那个被雨护法暗杀的刺客。
望着那满地的鲜血和那逃跑的信众,这些刺客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人的意外。
而是……
在他们赶过来之后便察觉不对,他们不该把这些人弄出一丝一毫的伤痕,而这个刺客,居然出剑了!
其他几个刺客怀疑着,便将他翻过来,解开蒙面罩仔细观察后,竟发现……这个人,不是原来跟他们一起来的刺客。
这个人……他们都不认识!
“糟了!混入细作了,怎么办?那个人肯定是被他故意放跑的!”
“怎么办,是不是该通知一下主子?”
“不,现在不能把事情闹大,什么为主什么为次,我们这些做死士的必须清楚。”
其他几人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接着便点点头。
旋即,几人消失在了夜幕中。
另一边,皇宫。
巧玉这一夜几度徘徊,最终才在战北门附近找到了几滴带有毒素的血液,将血液收起后,给宫玉翎带了回去,并把事情经过告诉给了宫玉翎。
宫玉翎也是清楚了北辰昊的用意了。
“呵……他越是要隐,我们便越要把事情闹大,这么好玩的事,何苦捏着藏着呢?对吧,巧玉?”
巧玉明白了宫玉翎的意思,也附和着宫玉翎,笑了笑。
次日,晨。
君惜瑶昨夜在修炼之后,累得额头上满是汗珠,没来得及回到屋里去,便直接在树洞里靠着古树睡了过去。
……全然不知这一晚外面的风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