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脑勺摔得很疼,麦梓琪还是控制住自己揍那个混蛋一顿的恶念,开始安顿自己。
麦梓琪做好了晚饭等着君兆夕回来吃,虽然她内心很不情愿这样做,但为人的原则告诉她绝对不可以用了别人的柴米油盐却只做自己一个人的饭。
坐在电视机前等了很久,饭菜都热了两遍,还没有见他回来,麦梓琪只得把菜分好,自己一个人先吃了。
等到十点左右,麦梓琪已经哈欠连天了:以往在家里,九点钟就要躺在床上睡觉了,可是现在都十点多了,那个人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一想到这儿,麦梓琪心里一咯噔,一双大眼睛倏地点亮了。
她跑到电话旁,拨通了君兆夕的手机,但手机那边无疑是: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颓然放下电话,麦梓琪小心地走到阳台上吹风,希望借此可以清醒一些,然而看着阳台外光怪陆离的夜,听着或辽远或逼近的汽笛声音乐声,她整个人忽然迷失在这样一片陌生的境地里。
她孤独的抱膝缩成一团,小小的肩头终于因落寞和内心深处的恐惧而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穿来凌乱的钥匙转门声,麦梓琪一激灵,腾地站起来,跑到门外,飞快地把门打开,几乎是迫不及待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他似乎喝醉酒了,迎面而来的酒气熏得麦梓琪直皱眉。
借着客厅的灯光,麦梓琪迅速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却又格外的迷茫,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大片酡红。
“你……你你是谁?”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麦梓琪了。
麦梓琪心里划过些许黯然,在这样一个孤独的大城市里。
她是真正的孤独者,她身边只有一个他,她既定的未来就是要围着这个人旋转,为他灿烂,为他凋谢,虽然不甘,可又奈何得了什么?
听见他在门外转动钥匙的那一瞬间,她那陷入黑暗的心忽然见到了一束微弱的光明,然而他于她已经有些重要了,他却忘了她。
“你喝醉了吗?”麦梓琪伸手去扶他。
他卖力一挣,却没有挣开,愣了一愣,盯着她看了一眼,恍然大悟似的,厌弃地说:“走开!”
麦梓琪一怔,手触电般地缩了回来,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进了厨房。
她按照家里的土方法煮了一碗醒酒汤,吹凉了送进他的房间。
他已经趴在床上睡下了。
麦梓琪放下汤,想了想,蹲下身替他把鞋子脱了,接着她扶正了他的身体,帮他盖好被子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里,麦梓琪迅速钻进被窝。她必须马上睡着,否则明天肯定会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