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府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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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二房作死(4)

那些时间与其用在勾心斗角上,她倒宁可花费些个时日,给自己孩子做些个衣衫。

就在这时,娇蕊也是匆匆而来。

娇蕊面上也是添了愤愤之色。

“也亏得夫人多个心眼儿,二房弄来的那些个东西,却也是悉数都检查过,玉娘果真也是查出几分不是。”

这一次姚雁儿回来,玉氏先是不快,后来却又殷切起来了。

玉氏不但忙前忙后,还送了许多东西过来,有给大人用的,也有给孩子用的。姚雁儿收下了,却不放心,让手下的人检查,却根本不给惠儿用。

果然检查之下,这其中确实也是发现许多端倪。

比如那衣衫的针脚处,慢慢的拆开了,里头藏了些个药粉。

红绫听了,心里也是震惊了,连连追问,这些个药粉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娇蕊方才也是缓缓道来。

那粉末是些个脏物。是那得痘的病人身上浆液晒干之后,然后又染在了肌肤之上。

小孩子时时穿这样子的衣衫,自然也是会得病。

成人得痘之后,便是不死,也好似鬼门关里活过来一样,那面颊之上也是会留下疤痕。

可是小孩子身子娇弱,若是染了痘,总是要死的。

若没发现二房这么些个古怪,就算惠儿得病而死,别人也只道惠儿命不好,小小年纪也是会得病的。

惠儿死了,二房再使些个手段,以后说不定是二房那位继承了爵位。

这般心思,可谓好生狠毒。

红绫原本也是个极为柔顺的性儿,此刻也是怒了。

且不说惠儿是夫人的儿子,侯爷的血脉,就是惠儿自己也是生得玉雪可爱。

这个孩子这般可爱,玉氏好狠的心肠,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红绫禁不住怒道:“夫人,那二房实在可恨,不能轻轻饶了去。这件事情,不如去禀告侯爷。”

玉氏这般狠辣,又如何能容?

姚雁儿想了想,就让人将那些个物件儿尽数烧毁了。

和李竞好了后,姚雁儿那性子里的狠辣也是磨平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

可是姚雁儿也是有逆鳞的。

这逆鳞就是惠儿,谁要伤了惠儿,姚雁儿必定不会轻轻饶了去。

如今时机并不算是极好的,略等了等,她是会慢慢使些个法子的。

姚雁儿慢慢把玩那做得精巧得鞋子,眼神却也是深了深。

再者贺氏之事,原本也是另有机巧。

园中桃花,却也是开了,十分粉嫩娇艳。

姚雁儿做那针线活儿,有些累了,慢慢的舒展自己身躯,只在院子里走了。

贺氏死了,姚雁儿也是一件素色的衣衫,只别了一枚素净的玉钗,越发衬托得肌肤莹润。

只走到了半途,可巧却也是遇到了李越。

李越也是一身素色衣衫,额头的那点朱砂,却也是越发的鲜润明亮。

姚雁儿不由得心忖,李越确实也是个样貌极为出挑的。

可惜在李竞光环之下,倒也是失色不少。且姚雁儿见过风姿出色的人物也是不知道多少,李越这样子的风姿,和苏尘等比起来,实在也是不算什么了。

李越也是问了好,不由得偷偷瞧了姚雁儿一眼。

姚雁儿容色极好,身子养好了,更也是容色美丽。

虽无真心爱慕之意,可却也是爱慕其容色。

如今这妇人,倒也是与大哥极好,大哥功成名就,原本也是已经与过去不同。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原本也是不如。

可惜得是,李竞就是那个极冷漠性儿,料来不会知冷知热。

“嫂嫂这些日子,倒也是清减了。”

李越如此说道。

对大哥,他始终是有一些说清不清道不明的嫉恨。

可是姚雁儿就不同了,姚雁儿的容貌十分美丽,就算李越不可能真勾搭上手,却也是总不免说话温柔几分。

“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二爷也是要保重身子,夫君也是和二爷这般,很为母亲的死难受。”

姚雁儿并不如何喜爱这个二房叔叔,一想到玉氏的所作所为,她就暗暗怀疑,李越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只是姚雁儿心下虽然是有疑虑,面上却也是不会露出来,仍然是客客气气的说话儿。

岂料李越却忽而说道:“母亲死了,她素来疼爱我,别人都说我件件不如大哥,母亲却仍然疼爱我。外头的人说的闲话,我也是都知道的。别人无论怎么样子说,母亲仍然是爱我的,甚至更爱我一些。别人都说母亲糊涂了——”

李越深深呼吸一口气:“如今我心里,自然是很是难受,可是大哥就不见得难受吧。”

姚雁儿面色沉了沉:“二爷这些话儿,是什么意思?”

李越淡淡说:“是我胡说就是了。不过大嫂又何必生气,大哥是个真性情的,从来不遮掩。母亲死了,他也没有假模假样的故意做出伤心难过的模样。这倒是让我佩服几分,总不至于虚伪得让人觉得可笑。况且也是怪不着大哥,母亲如何待他,我也是知晓的。总之,只我一个人伤心就是了。”

姚雁儿仔细的看着李越的容貌,缓缓说道:“二爷,我不知道你为何心里有那么些个误会。可是其实,侯爷不会无动于衷的。从小,母亲就不喜侯爷,对他并不公平。可是哪个孩子不盼望得到了母亲的心爱,更何况母亲对侯爷冷漠,又对你那般的好。母亲不是不会待人好,只是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侯爷。如今母亲死了,侯爷心里是复杂的,不但伤心,更是有许多遗憾。”

李越听了,脸色不断的变化,却也是有些个莫名。

“这些事儿,可是大哥与你说的?”李越面上也是有些个迟疑之态。

姚雁儿说道:“侯爷是个闷嘴儿葫芦一般的性儿,便是心里有许许多多的话儿,可是却也是绝不会说出口。可是我与他是夫妻,有些话儿,她就是不说出口,我的心里也是明白的。”

李越容色也是有些复杂,方才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