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府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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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证词是假(2)

可是玉慧娘既然有妨碍自己的权柄风光,自己也是绝不会心软。

挡在自己跟前的,无论是什么,他是一定要除了去。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区区一个玉慧娘,若是妨碍了自己,那必定亦是要轻轻除去了才是。

杨昭轻轻叹息了一声:“慧娘,就算是我负了你,可是你也是不必如此,更不必,不必费尽心思嫁给云家公子。委屈自己,那总也是不好的。”

云家的人听了,面色顿时也是有些不好看。

这话儿听上去,好似玉慧娘挑挑拣拣,不能嫁给杨昭,却方才挑了云景初。

玉娇那娇憨又活泼的嗓音却也是响起来:“慧娘姐姐,你又怎么能这样子?你心里忘记不了杨公子,却不能耽误了云公子才是,你,你连祖母都给累死了。”

那娇滴滴的嗓音里面,说出的话儿,却也是说不尽的刻薄歹毒。

玉娇容色却是又自然,又真心实意的难受:“慧娘,你可不能这个样子,这样子,你将云公子置于何处。”

瞧着玉慧娘头上那雪白莹润的发钗,玉娇就是觉得说不尽的扎眼。

这等被休过的弃妇,就合该本分老实,又如何能嫁给一个英挺儿郎。

云家的人,面色也是有些个不好看。

便是云展鹏,嘴里不说,总也有些个不自在。

且便是云展鹏不言语,云景和却也是不会在这要紧时候停了口的。

云景和只极感慨的说道:“原本只听阿初心愿顺遂,我也是替阿初欢喜。二叔,如今阿初的婚事,难道不能多想一想?”

云展鹏虽然知晓不能退亲,心里却也是禁不住有些个不痛快。

听到了云景初的言语,云展鹏想要呵斥,只那话儿到了唇边,却亦是有些个迟疑。

玉慧娘心里却也是浮起了丝丝的凉意。

杨昭手段,倒也是厉害得紧。不但说动了祖母身边的人,让他们指责自己让祖母用了那虎狼之药,更让云家对自己生出了心结。

自己已经失了玉家所信任的人,而这些人,更要让自己失去了云景初。

杨昭再一次瞧了玉慧娘和云景初紧紧握住的手掌,更是觉得扎眼,瞧着也是好生不顺。

云家心结已经种下去,这些云家长辈,也许不会介意玉慧娘那所谓的情情爱爱,怨恨嗔痴,然而如今玉家长辈已是没了,玉慧娘未必就能掌控玉家。等玉慧娘在玉家宛如弃子,云家可还还要接这门亲事,也是不见得了。

如今虽然是云景和开口,今日来的云展鹏,亦是已经有了那迟疑之态。

只这时,云景初却沉声说道:“这是玉家家事,阿和你又多言什么?玉老夫人究竟是为什么死的,并未可知。且玉家的事儿,我虽不好插口,可是慧娘对我的情意,决计不会是假的。故此这玉家仆妇说别的,我也不知真不真,若她说慧娘与我结亲另存心思,我自然知晓是假话。”

想不到这时候,云景初却也是替玉慧娘开口解释。

纵然有人笑话云景初是个痴的,可是亦有人禁不住寻思,如今瞧来,云景初对玉慧娘情分很是不一般,玉慧娘当真是会和杨昭余情未了?

玉慧娘目光潋滟,之前她已经隐隐有些个绝望,可是如今,她的心尖儿蓦然流转了一丝暖流。

别人万般不信,也是由着这些人,只要云景初肯信,自己亦是已经心满意足。

如此已经是足以。

不但云景和吃惊,便是杨昭,心下却也是有些个不快。

云展鹏一怔,也是回过神来,他细细思量,虽然有后悔,可是若是当真与玉家断了干系,那才是鼠目寸光。

云展鹏不由得呵斥:“云景和,此处又岂有你言语的余地?这桩婚事,既已经定下来,自然全无更改,便是有些个闲人胡言乱语,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云家自然也是分得清。”

他已经想得通透,如今已经是没有了反悔的余地。

唯一能为之的,便是替玉慧娘遮掩了这桩事儿,夺得玉家权柄。

徐氏一怔,瞧清楚云家意思,面上也是添了几分恨色。

那个老货,倒是算计得好,居然让玉慧娘能有这般助力。

“事到如今,慧娘你害死祖母,也还罢了,我这个长辈,也是瞧着你长大的,也是不舍得将你如何。说到底,你也是一时糊涂。”

徐氏此刻,居然也是做出了长辈的样子,说得端也是理直气壮。

“细细想来,也是不能将你处置得太狠了,你便去庵堂,去替老夫人抄写经书,也就是了。”

她轻轻一句话,却是将玉慧娘打发走了,与软禁没什么区别。

徐氏容色微狠,别看云景初如今说得那可是深情款款的模样,可是她就不肯相信,当玉慧娘没了价值,云家还肯认这门亲事。

支持玉慧娘等玉家之人,面色也是不由得一变。

这个徐氏,言语也太拿大。

可是今日,徐氏本来也是要替二房来争,自然也是能舍下这张面皮。

玉慧娘眼波流转,却亦是缓缓说道:“长辈有命,慧娘原本不能拒绝。只可惜二婶婶虽然是长辈,却不能明辨是非,为了别人的只言片语,就糊里糊涂的处置慧娘,甚至含糊祖母的死,这等荒唐言语,二婶婶可也是不必提了。”

徐氏顿时一堵。

她虽然也是知晓,玉慧娘是断然不会束手就擒,可是毕竟她印象中的玉慧娘是言语柔和的,哪里能想得到,玉慧娘如今居然也是咄咄逼人,身上散发出一个逼人之气。

玉慧娘非但没惶恐,反而继续言语:“慧娘年纪虽轻,可是既然玉家如今被人算计,生出了许许多多的事端,我也是不能推却,只顾着自己清静,玉家的事情也是要理一理。”

徐氏面色沉了沉,言语就越发刻薄:“我方才言语,却也还是给你留了脸面。玉慧娘,你也不瞧一瞧,都为了自己那些个不尴尬的事儿,却也是逼迫长辈。这也是不孝,照着家规,合该将你打死。我也是念着你这些年来也不容易,所以将你轻轻发落。岂料你却也是个不知趣而的,居然也仍然是不知道好歹,还有这些个痴心妄想。这玉家,如何能落在了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