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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殊途同归 约定旅行

陈启林在调到重点高中之前,陈启城已因糖尿病越来越重,而向上级请求辞职,办理了退养。

而陈启林被调入重点高中之后,他还为职业教育中心做了一份非他莫属的工作,那就是,他帮助职业学校和政府采购办公室,去杭州市采购了一批缝纫设备,以满足职业学校服装专业的实习和发展。

以下是陈启林去杭州市的日记: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周日。本人受职业教育中心委托,劳动局指派,协助政府采购办公室前往杭州市去采购服装机械。去时由职业教育中心派两辆骄车,由赵老师和刘老师两人开车,送往沈阳市桃仙机场。随行人员有劳动局孙局长,政府采购办公室的宋主任,财政局王主任,职业教育中心新上任的林书记(原来的书记被免职)和我本人等一行五人,加司机共七人。当晚到沈阳市,在辽宁大厦入住。共开四个房间,俩司机、俩主任、林书记和我分别住三个二人间,孙局长住一个单间。

十四日,周一。上午七点三十分从沈阳桃仙机场乘飞机前往杭州市。两个半小时后,在十点整到达杭州萧山机场。由杭州市荣美缝纫设备有限公司杨总接机。我们乘坐骄车来到其公司洽谈,然后被杨总安排在天源大厦入住,晚饭由杨总招待。饭后,杨总又安排洗脚。我和林书记住一个房间,两个主任同住一个房间,孙局长自己住一个房间,晚上我们与公司杨总又继续洽谈。

十五日,周二。洽谈业务没有敲定,我们五个人开始游西湖美景,去了灵隐寺。晚上我们又去了“宋城”,现场观看了大型歌舞。然后入住涌金宾馆(系部队招待所)。

十六日,周三。因洽谈搁置,双方需要考察。我们开始去黄山旅游观光。早晨六点三十分出发,乘大巴车近四个小时,到了黄山脚下的汤口镇,当晚,在中环旅行社旅店入住。两个主任同住一个房间,我和林书记、孙局长三人住一个房间。

十七日,周四。六点起床,七点出发,乘旅游车前往黄山。八点到了黄山云谷寺,乘缆车上山。游白鹅岭、始信峰、光明顶、北海、鳌鱼峰、莲花峰、玉屏楼、迎客松、慈光阁、温泉风景区等景点。然后乘缆车下山,坐旅游车返回旅店。接着,乘车返回杭州市,住进皇冠大酒店。两个主任同住一个房间,我和林书记住一个房间,孙局长自己住一个房间。当晚我们与杨总会面继续洽谈业务,双方基本达成共识。

看到此处,要在陈启林的日记里,补叙一段他们的真实经历。

在这天上午,他们游览黄山光明顶时,出了一个方言小笑话。因而,也让陈启林有了一些感想。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游客跟随导游来到光明顶山下时,只见地方导游向游客们大声地喊道:“你们看!前面那个山峰,就是gangmen顶!”

导游刚说完,游客们就觉得听着不顺耳,有的游客就问:“gangmen顶?这黄山的景点,怎么会有这么不雅的名字?!”

只见导游又反复地纠正强调说:“怎么不雅的啦?无限gangmen,gangmen无限的gangmen,就是gangmen顶!”

他发音不准,把光明顶说成了“gangmen顶”。可想而知,说不好普通话,会造成多大的误会,闹出多大的笑话!

后来,游客中有带导游图的,弄明白了那座山的真实名称,原来是“光明顶”!

一时,游客被这个说当地方言乡音的导游,给导得灰(非)常迷糊!

为此,随着旅游观光人群的步伐,陈启林又回忆起了他自己在童年时期一次对方言的误解。

那是在他小时候的一个冬天,他在村子里碰上一位刚从山东来东北的老人。那老人急切地向陈启林打听卖药的地方,可当时他说的是山东方言。他一遍遍地问陈启林:“这堡子哪里卖yue?”

陈启林看那老头儿很着急的样子,但因自己一直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而无法回答。

陈启林歪着头心想:“他说的是什么?卖月?哪里卖月?他要买月亮!?”他听不明白。

后来,那个老头儿急的直跺脚,他还责怪起陈启林说:“哪里卖yue?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可幼小的陈启林就是听不明白,他不知道哪里卖“月”!

看来,不会说普通话有时会误了大事。

陈启林回顾他过去五十年的人生,心中有数不尽的酸甜苦辣。但让他感到特别欣慰的是,标准规范的语言文字,帮助他走上了成功之路。陈启林许多学习成绩的取得,都是和使用标准规范的语言文字分不开的。

他在上小学时,就特别喜欢汉语拼音字母。那时,他看到字母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定的读音和含义,觉得非常神奇。于是他就着迷地学习,从字母的印刷体、斜体到大小写的圆体他无一不会,甚至,有时他还尝试用汉语拼音来写作文和日记。

的确,汉语拼音是学好普通话的关键,是学习语言文字的基础。尽管陈启林的人生是坎坷的,高中毕业后因患重感冒而失去考大学的机会,以及后来又因家境贫寒,娶妻生女,无奈放下了自己学业,但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标准规范的语言文字学习。当时他下决心要把女儿抚养成人,一定让她们考上大学。为此,他和妻子不辞劳苦地改变着穷苦生活,给孩子们创造好的学习环境。结果他们的愿望实现了。

语言文字的规范化,便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有利于社会的进步和国家的和谐发展。身为高中教师,陈启林深感自身的责任重大。他希望学生们能积极的从普通话的书面语向口语转变,并进一步提高应用语言文字的水平。这样才会使不同区域的人有效地克服语言隔阂,促进社会的发展,使语言文字快速地走向标准规范化。

好了,我们回头再看陈启林的日记。

十八日,周五。早上七点三十分在酒店自助餐,而后,荣美公司出车送我们一行五人前往嘉兴乌镇旅游。中午在乌镇用餐。下午乘坐了乌蓬船。我们在返回途中,去了东福皮革大世界游览,晚上又回到了皇冠大酒店。当晚没有和杨总会面,因其患重感冒。

十九日,周六。七点起床,准备去千岛湖游玩。早饭后,八点荣美公司出车送我们一行五人到千岛湖,当时阴天,乘快艇游玩后,在湖边用餐。当晚返回住处,与杨总签订了购销合同。合约规定,机器设备,由扬总的公司,安装调试。

二十日,周日。荣美公司出车送我们到机场,飞机八点起飞,十点到达沈阳市桃仙机场。职业教育中心汽车来迎接,当天下午返回学校。

本人最后的感受是:一日两重天,南方温暖如春,满目翠绿,北方却是寒冷的冬天,冰雪皑皑。

……日记完结。

到了二零一二年的二月,陈启林又报考了驾照,他是考一个科目,过一个科目,科科成绩优秀,在当年的六月他就拿到了驾照。

在二零一二年的八月十三日,学校放暑假期间,陈启林夫妇二人去了滨海特区和海南三亚。一是要去看多年不见的两个女儿,二是要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但他们的这一次旅游,却是陈启林一生当中一次最不愉快的旅行。

为什么说是最不愉快的旅行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前面提过,陈启林夫妇除了经常地帮助哥哥嫂子搬迁之外,陈启林的爱人张舒馨还帮吕彩娟找到一个非常能干又可靠的售货员,使长期困扰吕彩娟经营装潢材料却找不到合适人选的问题,得以解决。而张舒馨找的这个女售货员又不是别人,她是张舒馨的一个要好的朋友。她的这个朋友还给足了张舒馨面子,一干就是三年。但最后一年,这个售货员有些吃不消了,因为吕彩娟越来越刁蛮,她对自己的丈夫以及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毫不留情,对这个售货员也是经常的吹毛求疵,要求越来越过分。因此这个售货员受不了了,想要辞职不干。

张舒馨一看,她要是不干,吕彩娟还得麻烦自己,可是要再找其他人,那可就难了。因为给吕彩娟找员工实在是很难,就她那暴脾气蛮横劲儿,谁都受不了。无奈,张舒馨只好辞去自己在服装厂的工作,陪着那个女售货员,也就是她的女朋友,一起帮着吕彩娟卖装潢材料。不仅如此,张舒馨还得给吕彩娟一家人做饭,洗涮抹擦,加工缝制床上用品等。除此之外,还要照顾吕彩娟的那个卧床不起的母亲。

在二零一二年的六月份,吕彩娟见自己的母亲病重了,再加上她和总公司合作产生了分歧,于是她不想再做这个买卖,准备甩货关店。这时,一向悠闲自在,聚众玩乐的吕彩娟,要么时常去北京、去大连等地旅行,要么在家里聚众打麻将玩乐炫富。她将生病的母亲和她的店铺全由售货员和张舒馨去打理和照料。

因此,张舒馨曾多次给吕彩娟的母亲擦屎倒尿,就像侍候自己的妈妈一样,可吕彩娟并不为此而感激。她以为,她给张舒馨开工资张舒馨就得那么干。岂不知,她开的那点工资,其实还不够张舒馨付出劳动理应所得的一半儿报酬。但张舒馨不计较工资多少,因为是亲属关系,她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为的是帮吕彩娟圆满地把买卖做完。可吕彩娟却昧着良心地认为,是她给张舒馨提供了一份合适的工作。

有什么办法!这生活中,就总是有这样不自觉的人。

张舒馨和陈启林计算着嫂子要关店的时间,准备假期到滨海特区的两个女儿那去旅游。他们根据嫂子的计划和甩货进程,决定等7月末帮嫂子甩完了货之后再动身。这样,陈启林夫妇的女儿就按这个时间段给陈启林他们订购了卧铺车票和飞机票。

可是,当陈启林夫妇帮助哥哥嫂子把买卖做完以后,在二零一二年的八月十三日之前,吕彩娟的妈妈病情加重了。吕彩娟有意让张舒馨留下来侍候她的妈妈,但她又说不出口。而张舒馨认为,她的母亲她自己都不去孝敬,总是躲清静,反倒让别人来侍候,这不符合人之常情。张舒馨心想,再说了,我们已经跟你们累够了,也帮够了。

你们拿我们当什么了?奴隶?下人?还是老妈子?真不像话!何况我们自己多年不见的女儿买好的车票和飞机票,怎么好再更改退掉?所以,陈启林夫妇决定不改变事先约定好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