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当代大学生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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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纵论篇(2)

人应当有一种超验的价值支撑自己的灵魂,而坚定的理想和信念当之无愧地具有这种引领的力量;理想和信念将成为人们思考人生的依托:寂寞,苦难,美,承受……理想和信念无数次给人提供直面人生的勇气,更进一步说,理想和信念将深深融入了人们的血液和呼吸。

一个人的人生态度将促使人以自己的心灵去体验生命的张力,人们通过努力从这种张力中得到解脱,因而将这种张力视为生命必须承担的并能丰富生命的事物。然而体验是多种的,会有酣畅淋漓和悲壮的体验,也会有沉默的在日常生活中的体验。

对寂寞的“体验”并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化的方式。恰恰在这一点上,我们能够发现现代人独有的观念。会在社会的体验中发现现代性的精神气质,把未来的希望移到日常生活之中,从而一个人的世俗职业生涯也具有了神圣的意义。一个现代人的体验是在日常生活中的体验。不是如同僧侣,与世俗的日常生活决裂,而是勇敢地投身于日常生活,承担苦难。

必须保持寂寞的力量。拒绝喧哗,而要让心灵与环境和事物保持一定张力。寂寞是让生命成长和丰富的力量,它是一条独立体验的路径,使生命从内部成熟。内在品格是最重要的。

在人生态度问题上,我们会发现人生的现代性张力。人们所信守的价值理性与这个世界所弥漫的工具理性在很大程度上不可调和。人们的追求,也许主要是来自这一基本的张力。虽然这种张力是每一个现代人都在体验之中的,但追求美的当代大学生将更多地体验一种新的撕裂的感觉。在社会所倡导的信守真诚中。成为人生之旅的力量来源。这是一种独立的个体伦理实践,它赋予生命以独特的意义。

在人生的旅途中,如何呵护灵魂和美?我们可能因为太年轻而不具备深刻的体验。当面对未来,走向社会时,人生态度将显示出精神的力量。

受宗法、封建专制思想的影响,一度有人曾经过分强调做“驯服工具”,这显然是不科学、不人道的。这种把人不当人看待的奴隶主思想忽略人的自主性、个体性、主体性的发扬,忽视人的本质特征,泯灭人的尊严,抹杀人的个性存在和主动精神、创造精神,把人变成可以任意操纵的“工具”,变成“物”,从而导致人的异化、人性的泯灭和人的悲剧。一个没有个人独创性和个人意愿组成的社会,将是一个没有发展可能的不幸的社会。

当今时代,多元共存取代了二元对立。因此,个人生活方式的选择更自由,更自主,更少清规戒律,人们对异己的行为、活动更加容忍。宽容成了公认的美德。多元化最根本的动力是人的自由天性,但自由从来不是随心所欲,胡作非为。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人的自觉,它使人除了遵守自然规律,除了按自己天性和爱好行事,还在于自己为自己约法,自己约束自己,自己管理自己。

然而,有时有的人从一个极端又走向另一个极端,大肆宣扬“自我”,鼓吹排他性的自我设计、自我实现。为此不择手段,损人利己.伤害他人,无视社会公德,无视集体利益、全局利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导致自我发烧,自我吹嘘,自我膨胀,自我中心,惟我独尊,目空一切,狂妄自大而最终走向自我毁灭。

一般说来,东方人的个性较之西方人含蓄、内向、压抑,没有得到足够的发扬。人应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志趣和爱好。有权利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人生道路,社会应该容许并且尊重人们对无害于社会的生活方式的理解和选择,强求一律,压抑不同个性,做驯服工具是不明智的,是违背人性的。

当然,一任人性变态、夸张、扭曲,人欲横流,极端自私,极度张扬个性也是不可取的。社会当倡导并且鼓励有益于社会发展进步的积极、文明的人生,谴责或惩治那些丑恶、腐朽、糜烂、消极的人生。基本的人性、人格、人道、人心受到极端个人主义和极权主义、苦行主义和享乐主义双重挤压摧残的情势下开拓出一条采东西文明之长的中和适度的康庄大道。中和是一种优良的品德,它一方面保留了自己正当的欲望,不致于过分压抑变态,另一方面又不过度扩张自己的欲望,尊重他人的正当欲望,使自己和他人处于和美的关系之中。有了这种两全其美的品德才有善美的行动。这种品德的基本特征在于它的圆合性、“适中性”。事物往往会因为不及与过度而遭致破坏,也会因为知中性而得以保持,这是因为它所追求的是没有偏私的公正。

人与人是生来平等的。人是有人格、有尊严的个体,但人不是孤芳自赏的与世隔绝的人。人既要保持自信、保持个性,又要入俗随和。越是优秀杰出的人越是平易近人,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意识,没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只有半瓶子不满的人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一副显得忙忙碌碌、分身乏术、装腔作势,一副自负、虚荣、浅薄的样子。

我们提倡做自自然然、坦坦荡荡、堂堂正正、真真实实、光光明明的人,赞赏一种中和人格,实事求是,不骄不躁,不亢不卑,刚柔相济,动静相宜。反对死板、僵化、守旧,亦反对偏激、狂热、极端、放纵。

在这个充满矛盾、危疑、忧惧、焦躁、孤独与疏离的世界上,纯朴、和谐、安详、宁静、自信、豪放、热烈、开放而优雅的人生是美好的人生。

说到底,生活是一个不停旋转着自红黄绿的彩色圆球,它是由光明和黑暗、善美和丑恶、成功与失败组成的整体。你在选择了光明和善美的同时,黑暗和丑恶也势必到来。可怕不在于黑暗和丑恶本身,而在于如何对待黑暗和丑恶,是奋起抗争,战而胜之?还是破罐子破摔?或是有意将脓包撕开给人“展览”呢?

什么是不幸福的人生呢?在这里,不幸福的人生不是指伤残病痛,天灾人祸,而是就人格而言。

一是没有知识教养,不思上进的人是最不幸福的人。这种人头脑空虚,往往和愚昧无知、行尸走肉、酒囊饭袋联系在一起。

二是喜欢嫉妒别人的人是最不幸福的人。这种人虽然不甘人后。但确有不如别人的地方,而硬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不是通过正当的竞争努力,见贤思齐,而是在怨恨算计和仇忌中生活,像绿眼魔鬼在妒火中伤害别人也焚烧自己。

三是极端腐化的人是最不幸福的人。因为这类人首先丧失了人格,丧失了道德良心和羞耻之心,变成了一具没有正气,没有骨气,没有灵魂的皮囊,除了蛀虫般贪婪,除了吃、喝、嫖、赌,一无所有。

四是争名夺利的人是最不幸福的人。这种人境界很低,整天斗来斗去,争来争去,在争斤夺两中失去了多少埋头苦干的大好时光,到头来争了鸡毛蒜皮,而不争者却在默默耕耘中结出了硕果。可谓不争虚名浮利者才是最明智的人。

五是喜欢整人的人是最不幸福的人。这种人以整人、害人为乐,以整人、害人为能事,长于诬陷诽谤,心狠手辣而暗中自鸣得意,自以为高明,却不知落得一身恶臭的坏名声。整人的结果往往都整到了自己的头上,也就是自食其果,自己整了自己。

六是事事求人的人是最不幸福的人,这种人不是弱者、低能,就是奸狡懒惰,往往被人瞧不起。他不懂得自强自尊,不懂得人最后必须。也只能求助于自己。

七是浑浑噩噩混日子,不求长进的人也是最不幸福的人。这种人消极无奈,经受不起打击和挫折,终日怨天地怨别人,在怨愤中自暴自弃,自甘平庸,自甘沉沦,无谓消磨了自己的能力、才华,浪费了自己宝贵的青春和生命。

八是生活无目的,无方向,无个性,无理想,无追求,不自知,不自为,终日无所事事,无所用心,瞎混、游荡、闲逛的人,这些人丧失了作为人的一切高尚的权利,亦为不幸福者之列。

那么,什么是幸福的人生呢?自食其力的人,事业有成的人,心灵高尚的人,乐于助人的人,心胸开阔的人,头脑聪慧的人,学问精深的人,性格中和的人,身心健康的人,是幸福的人。

人不可以不自爱,不可以不自修,不可以不自尊,不可以不自强。人不自爱,必无志气;人不自修,必陷鼠辈之境;人不自尊。必为低俗之人;人不自强,志节必中途夭折,终生一事无成。

人的天性在于创造。A.R有在劳动创造中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人只要做到两条,大致就可称为幸福的人:一是努力地创造生活,积蓄财富,酿造甜蜜、友谊、欢乐和完美;一是愉快地享受生活,享受自然,享受阳光、美酒、鲜花和友情……然而,人生不仅仅在于享受了什么,拥有了什么,最重要的在于创造了什么,贡献了什么,给后世留下了什么。

三、古今人生态度

1.庄子的人生态度

庄子哲学是生命哲学。

他以人的完整生命为起点来思考人应当度过一个怎样的生活旅程。他超越了任何知识体系和意识形态的限制,站在天道的循环中和人生边上来反思人生。因此,他的思考具有终极意义。那些从某种意识形态立场出发的批评家们必然缺乏与他对话的基础,更没有无端攻击他的权利。

人活着,这是第一个无可怀疑的存在论意义上的基本事实。没有比它更优先的。

人活着,是为了追求一个更幸福的生活,更欢乐的人生,这是最高目的,没有比它更重要了。

以这样一个事实为起点,庄子问:人,尤其是被抛在滔滔乱世中、作为个体的人,究竟应该怎样生活?

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创造世界。

庄子认为,天道作为“大宗师”,是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全部思想的纲领。以下皆由此延展开拓出去,反过来又深化了这

人间之苦皆由“世与道交相丧”而起,但抨击人间苦难只是初步,重要的是如何创造幸福。蝴蝶梦是庄子人生理想的形象化描述,而通乎生死、本动于心是走向逍遥之路的关键。“用无用”是一种处世态度,以无用之用、木材之材入“人间世”,既不逃世,也不急流勇进,而为逍遥游作铺垫。然后,由安而顺,由顺而游,层层深入,最后达到逍遥大通之境。

“生亦何欢,死亦何忧?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这是一片多灾多难的土地,生息着一群忧患深重的生灵。也许他们有过无忧无虑的黄金时代,有过繁庶富裕的白银时代,也有过英勇尚武的青铜时代,但终于无可避免地进入了黑铁时代。这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历史观。(赫西俄德:(神谱),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而从太平世、升平世沦落为据乱世,是中国古人的历史观。令人惊讶的是,古希腊和中国几乎是在同时步入了第三个时代(据乱世),或者说,他们同时产生了深刻的历史感和历史的悲怆感,而这个时代又是文明史上第一个光辉灿烂的顶峰。

但文明的演进从来没有消除世间的苦难和人心的焦虑。一部人类史可以说是追求幸福的历史,也可以说是力求摆脱痛苦的历史。

20世纪,经历过两次人类集体大屠杀——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终于想起放下屠刀,洗干血迹了。重刑酷杀废止了,暴力革命减少了,但局部战争依然频繁。现代社会较以往社会有着更完善的机制,但现代生活的焦虑显然比过去多得多。尽管现代人表面上更倾向于自由选择,但实际上却受到更多的约束,尤其是那些不在当场、甚至匿名的社会产物以潜在方式所施加的约束。结果所谓自由选择只不过是变被迫控制为暗中支配,受各种似是而非的意识形态的支配,受官僚程序的支配,受各种社会化了的本来没有意义的欲望的支配……

现代社会较之以往既繁多又复杂。人类存在的最大悖论就是他不得不端起他亲手酿造的苦酒,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制造出来的。这杯苦酒是他割舍不下的生活。一个人的生命也许是这样度过的:他们出生,他们受苦,他们死亡。苦难是人面临的巨大挑战,人们试图以各种方式去回应它。人间有多少种苦难,就有多少种关于苦难的思考:是追求永恒还是及时行乐?是逍遥无为还是积极进取?是看破红尘还是挺身而入?是规规矩矩还是浑浑噩噩?

古往今来的芸芸众生以实际的生活为这些思考做出现实的例证。但是自古“悲苦之词易写,欢愉之词难工”,悲苦的人生体验要远远胜过对欢愉的感受。20世纪的人类也许没有什么太大的悲痛,没有什么太深刻的悲剧,也许更多的是焦虑和无聊,沉闷加麻木。也许人类最终会走向大同,但这对于我们不是活着的根据。我们要问的是现在:天下有至乐有无哉?((至乐))

庄子说“有”,但首先要认清人生的苦难和苦难的根源。既然苦酒是自己酿成的,还是要先尝一口。

乱世中有各种各样的人,如想趁火打劫者,想拯救天下者。想拯救天下的人,不外乎以伦理教化治世和以暴易乱两条途径。前者抵不过混水摸鱼、暗度陈仓的人,后者为瞒天过海和借刀杀人者提供了借口。“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耶?并与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十二世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箧))

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昏上乱相,或荒淫或暴虐,或逐鹿中原争城夺地,或杀人盈野抢夺财货,于是社会大舞台上频繁上演着无数悲剧、闹剧、惨剧。

在这样一种背景下,或者说,在这样一种生活中,个人恐怕不但无力回天,而且不知不觉变成了悲剧中的牺牲者,闹剧中插科打诨的小丑。

社会的价值规范也分化崩解为各种对立、相斥,甚至不可通约的碎片,任何一种行为都能找到相应的“理由”,任何批评也不具备绝对的效力。个人成了荒原上的流浪者,“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哗和骚动,找不到一点意义。”(莎士比亚:(麦克白)第五幕第五场,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

但是,即使人生事实上是这个样子,它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试问,人生的苦难究竟是因为本性被压抑而不得抒发,还是因为本性被名利欲望所遮蔽而丧失呢?庄子说,兼而有之。

当本性在压抑中变成了机巧伪诈,本心也就被蒙上了一层网罩,欲望人生代替了自然生活;当本性被重重浓雾所笼罩,本心便在被动压制和主动压抑的双重作用下丧失了“天真”。因此,一个人是否幸福,并不取决于他所处的社会是否完美。一个良好的社会至多是个人幸福的必要条件;一个不良的社会不能成为个人不幸的充足借口。幸福首先取决于澄明的本心和良好的生活意识。这样的人即使在乱世也能独善其身。否则,随言本心的被遮蔽,痛苦也就无可避免了。

庄子说,百年大木,被割开做成“牺尊”,加以青黄之色的文饰,而不用的部分被弃于沟中,牺尊与弃木相比,美丑虽有差别,但从丧失本性来说是一样的。夏桀、盗跖与曾参、史鱼相比,行为的好坏是有差别的,然而从丧失本性来说都是一样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