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志忙解释说,小银乃是大师兄外出采药时无意中遇见,碰巧救了它一命,从此它便一直跟着。
樊耀虽口上没再多问,那蛇一看便知是珍稀之物,又岂是随便可以遇到。
而玉桃儿腰间那些蠢蠢欲动的虫子们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玉桃儿干脆告诉他,他们师兄弟三人虽没有神医师傅的起死回生,却是各有所长,而她学的则是解毒之术。
那樊耀看了玉桃儿一眼,像是信了,终于没有再多问。
“这樊耀虽只是一个侍卫,到还真是不简单!”陶弘志悄悄对玉桃儿说道。
玉桃儿也点点头,也难怪那城主要收他做义子,不但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还想把城主之位相传。
“吓死我了。”千乘静拍着胸脯,刚到疫区她就差点被吓得半死,虽然平时舞刀弄剑的,可真看到那些人哀声一片,尤其是患了瘟疫的人皮肤溃烂露出白骨后,她竟然忍不住吐了出来!
还好有玉桃儿解释说师妹因生性胆小,从小便只是学着识草药与照顾各位师兄弟才蒙混过去。
陶弘志却是幸灾乐祸,“叫你别来你偏要来。”
“要你管!”
疫区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其他的大夫,甚至还有所谓的御医,玉桃儿后来才知道这些紧急措施除了御医们吩咐外,大体都是樊耀想出来的,而那寥寥无几的几位大夫也是樊耀挨家挨户去求的。
人本自私,起初这些王城大夫一听说要来疫区,一个个皆是大门紧闭,生怕叫着自己,可疫区也是瘟疫严重之地,如果没有大夫,那后果更加不可想象。
樊耀无奈之下只得答应慕容婷婷以身试险,那些大夫见了城主之女这一弱女子都有如此气节,终于被有所感化,才来了这疫区。
瘟疫之事虽然传播迅速,可等王上派了御医来时,已是五天之后,奈何瘟疫拖得太久,王城早就死伤无数。
而御医也纷纷摇头,那些染了瘟疫之人,并没有任何迹象,一开始就是身上起红斑,任何药物都控制不了,不日红斑之处便开始腐烂,御医们束手无策,只得将那些肌肤开始溃烂之人隔离开来。
如果患处只是在手和脚上,那么只得将手脚据掉,勉强保住一条性命。可那些患处在身上其他地方的,只能任其迅速恶化,眼见皮肤溃烂,长出虫蛆,为了不至于传染给其他人,只得任由自生自灭!
“太不人道了!”
玉桃儿一听很是生气,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虽然为了不让瘟疫蔓延把他们隔离开来是对的,可是那些患处在手脚之外的,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老朽们也是束手无策,为了保全众人,只得将少数人舍弃。”年迈的御医全都无奈的摇头。
这样的症状古往今来从没有见过,枉他们还是自幼习医的宫廷御医,竟拿这怪病无可奈何,说来更加惭愧。
而即便他们是御医,也乃凡人之躯,竟也不免染上这怪病,可是陛下有旨,治不好这瘟疫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