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你的道理,我不与你争辩。”江宜室叹息道,“可这件事让人看来还是奇怪得很,你还是别再跟罗氏来往了。冰儿那一番话说得对,你不需顾忌什么,可万一被罗氏利用了殃及别人,到时候跟谁哭去?”
“殃及别人?浔表姐么?”柳之南笑起来,“她只要出门,便会万般防范,谁也动不了她。”
江宜室扶额,“就算是这样,你又何苦如此呢?你家侯爷可知道此事?他赞成么?”
“他……”柳之南打鼻腔里哼了一声,“他怎么会不赞成。”烦躁地蹙了蹙眉,岔开这个令她不悦的话题,说起罗氏,“我看着罗氏挺可怜的,真不像是奸诈有心计的人,当初那场风波——你不觉得是另外两家太过分了么?”
“这件事……怎么说才好呢?”江宜室不自主地转移了心绪,“初时她的确是想将小产的罪过推到冰儿身上,后来孙家的人把这件事压下去了,致使和离的原由,是她和孙太太、自家相公越相处矛盾越多。婆媳之间一旦认真计较起来,哪里有做媳妇的好果子吃?再加上她子嗣艰难,再有孩子不知是何时的事了,孙太太肯定是横竖瞧不上她了。要是你是孙太太,知道儿媳几乎不能生养了,儿子又还年轻,再加上平日里屡生罅隙,可不就要勒令儿子休妻了——是无情了些,可是为着子嗣,为了来日能有个嫡孙,也能理解吧?”
“你看看,这就是《女则》的坏处,到何时都是女子没理,做儿媳的更是永远是那个缺理的。”柳之南挑了挑眉,“说到底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是罗氏不能把婆婆怎样罢了。反正我就是觉着她可怜。不能生孩子了又不是她的错,怎么就该被人嫌弃了?还有叶冰,那是个好相与的?她可是没少给罗氏小鞋穿,还挖坑算计了罗氏几千两银子呢!你以后少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