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不出话的孙太太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桌案,“正是世子夫人说的这个理!你们罗家要闹,我也陪着,大不了就让我长子休妻另娶!你们这样的亲家,我伺候不了!”说完这句,双眼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风波告一段落。
江宜室和叶浔很快听说了这桩事,叶浔比较好奇一件事:“罗氏到底是为何小产的?能查清这一点才是关键。”说着就双眼一亮,“我让秦许去查查,你只需帮我问清楚,罗氏小产时是谁经手的,她能收买的人,我也能收买;要是那个人嘴严,秦许也有法子让他说实话。”
“你不是不管冰儿的事么?”江宜室好笑地道。
“谁管她的事了?我是在帮祖父祖母还有二婶。”叶浔才不肯承认,叮嘱道,“这事你就说是你好奇,要让府里的人打听打听,别提我。再有,你还要告诉二婶,你的人手办事快,别让她想辙了。”
江宜室笑意更浓了,“行啊,但愿二婶能信我的话。”
“反正你一定要这么说。”
“你这人,跟自己有仇吗?难得一个展现你识大体又大度的一面。”
“我才不稀罕那种名声,况且一半的原因真是想满足好奇心。”叶浔扯扯嘴角,“识大体什么的……一个不注意,就会让人以为改头换面要当软柿子,那就不如继续做悍妇,麻烦事少很多。”
江宜室笑不可支,“就依你,我可不能坏了你悍妇的名声。”
这天叶浔回到府中,刚要唤秦许,他就来了正房,是通禀一件刚听说的事:“杨文慧或许回杨阁老府中,或许会再嫁。”
叶浔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说?”
“听杨文慧宅子里的下人说,杨阁老是这么跟她说的,要么回娘家住,要是想和他撇清关系,那就嫁人。他已给杨文慧找好了人家。暂时就只知道这些。”
叶浔扶额,“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回事么?”杨文慧回到娘家,要听从父母之命嫁人;若是嫁人,那人必然是杨阁老的心腹,她还是不能离开杨家。
唉——杨阁老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叶浔摆了摆手,暂且放下这件事,吩咐了她要秦许做的事,“我还在等消息,到时候你抓紧查出原由。”
秦许称是而去。
晚间,裴奕守着一堆卷宗忙碌。叶浔不想打扰他,可想到杨文慧的事,实在是忍不住,便给他递了一杯茶,言简意赅地说了,末了又问:“你这一年都恨不得把杨阁老上八辈子的事都查清,现在有眉目了没有?”
杨阁老对外祖父下的黑手,杨文慧分明是笃定杨阁老迟早会落难,这些总要有个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