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妯娌,她如何也容不得,要么就分家各过,要么就让孙志仁休妻。之前的事,人们迟早会听说,都会认为她们不睦,有了这个引子,她又母凭子贵,难道还找不到下狠手的可乘之机?
比起罗氏什么都闷在心里,叶冰算是很实在了,出了这道门,果然就没再回来,而且晚间就嚷着恶心头晕,孙太太满脸喜色地低声询问几句,随后就说:“明日起就好生在房里歇息,过段日子我再给你请大夫把脉。”
叶冰满脸娇羞地低头称是。
罗氏听了,险些动了胎气。
对于叶冰的事,江宜室的耳报神一向很灵,更何况孙太太第二天就命人去了叶府请王氏去看看叶冰——叶府的门第到底是在那儿摆着呢,孙家便是觉得叶冰有不妥当的行径,还是想在大面上和和气气。结亲是结两姓之好,长辈和晚辈较劲坐视矛盾升级的话,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这天上午,江宜室对叶浔笑道:“二婶听说之后,直嘀咕冰儿是不是在骗人,便是有这样的担心,还是盼着这事情属实,带了一大堆补品去看冰儿了。”
叶浔当然也很高兴,“我可是满心满意盼着她不是骗人,日后也能安生些,好好儿地过日子。”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宜室先是点头,随后仍是担心,“可若是妯娌两个都有了喜脉,还处处较劲就难办了,万一哪一个身娇肉贵动了胎气,到时又是一桩公案。”
叶浔随之蹙眉,“还真是……横竖都是不好办。”想了片刻便有了法子,“到那时就让二婶把冰儿接回叶府去养胎,想较劲都没人理她。”
江宜室逸出清脆的笑声,“这也是个好法子,到底是子嗣为重,只需稍稍做点儿文章,就能让冰儿光明正大地回娘家养胎。”再思忖片刻,愈发觉得可行。
叶浔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宜室。以往提起谁有喜的事,嫂嫂总是面带落寞,眼中的黯然藏也藏不住,今日却是不同……她审视片刻,轻声道:“你是不是也有喜讯了?”
“没有……也不是……”江宜室赧然地道,“可能是吧?只是日子还短,脉象上不明显,要过一段日子才能有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