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去的人都善弓箭,但是打猎跟骑射又不同,配合不好的话,猎物都逃走了,还打什么猎?”裴奕说起这些,有点儿同情皇上,“皇上一年也就一两次狩猎的机会,想想也够可怜的。”
“是啊,当皇上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叶浔想到了儿时常常听说的一些事,“早些年,皇上得了闲就带着一群亲信打猎,天高地阔的,想想就知道多畅快。京城附近的猎场大抵都没什么意思。”
“的确是。”裴奕将苹果给她切成小块,码在泥金小碟子里,“打猎要么去少有人涉足的丛林,要么就去深山。京城附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稍有点儿出奇之处的地方,都被人据为己有了。”他用竹签戳了一块苹果,送到她口中。
叶浔笑盈盈地吃着苹果,眉眼间尽是满足。
裴奕道:“过两日让葡萄园里的人采些葡萄送来。喜欢吃么?”
“喜欢啊。”叶浔忙点头,“最好是又酸又甜的,那种最好吃。”
“喜欢吃酸的东西?”
叶浔不理他,莫名觉得这话不怀好意。
他就笑,“别担心,不是催着你生儿育女。好歹再将养一年半载的。”她到底有些瘦弱,让人我见犹怜,却少不得担心她底子弱。
“行啊。”叶浔知道他绝不会拿这种事说笑,也就坦言道,“只是担心娘——”
“你刚及笄,咱们家又不似别的门第,不需急着开枝散叶,这些娘心里都有数。”
“不用急着开枝散叶?”叶浔只是不明白这句。
裴奕笑道:“娘现在也是前怕狼后怕虎,偶尔担心我撂挑子走人。等我站稳脚跟,娘才会急着抱孙子。”
叶浔忍不住笑起来。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眼里,性情是各不相同的。在太夫人眼里,儿子说不定是个任性妄为不管不顾的。
是因为这个话题,歇下之后,叶浔对他道:“你以后上半个月不许碰我。”是根据月信算出的日子。
“行啊。”裴奕居然应得很爽快,随即就把她压在身下,“下半个月我可劲儿找补。”
叶浔为之语凝。
转过天来,下午,叶夫人带着叶浣来府中串门,私下里对叶浔道:“阿浣这段日子很是乖巧,在世涛面前也是分外听话懂事。她的棋艺很是精湛,这几日得了空就与你哥哥切磋呢。”
叶浔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