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偶尔会想,你怎么出现的这么晚?如果早两年出现,如果在家族覆灭之前我遇到你,该多好。
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给你埋下了多少隐患,给你惹出了多少天大的麻烦,那是死不足惜的错。对你,我亏欠;对家族,我无悔。
她说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能牵绊住你的,不过是一份情意,到这情意消散时,我便是双手空空。
她说可以的话,留一点仁慈给我给孩子们。真的怕你用母子分离的方式惩罚我,在得知有孕之时我就害怕过这个。
末了,她说:
的确是,若深爱,该无话不谈,该无任何秘密。
可是天北,那只是道理,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在这尘世间,没有谁是自由自在的,岁月也并非一成不变,心更是如此。正如成婚前你从未想过与发妻生情,正如我见到你之前最怕过的便是深宅内院的贵妇生涯。
时至此刻,不知来日你要经历多少风雨,无法确定我是否要继续让你失望。但这是我欠你的交待,你相信、原谅或是嗤之以鼻,都随你。
不承诺你什么了,也不要求你什么了,如果你不相信,这不过是废话连篇不知所谓的信。
抱歉,能为你做的总是太少。
霍天北用了很长时间才将这封信看完,沉默多时,他对熠航说:“四婶只是病了,回去看看她。”又问,“这两封信我已看完了,让我保管着,行么?”
熠航一直都特别安静地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听了他的话,现出一抹喜色,“好,我去看四婶。”
霍天北下了马车,吩咐连翘:“送五少爷去看看她。”
徐默过来,指了指一名侍卫:“他过来传话,越国八公主醒了,嚷着要见您,说她带着她父皇写给您的亲笔书信,还说她可以将王妃取而代之。”语声顿了顿,又道,“陆先生也要见您。”
霍天北望向醉仙楼,“把他们带到醉仙楼。还有程燕袭,也请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