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海底两万里(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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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尼摩船长的雷 (2)

我和康塞尔都沉浸在意外得到这个宝贝的惊喜之中,我心里暗自欣幸我们的博物馆又可以多一件宝贝。这时,突然一个土人投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康塞尔手中的宝贝上,它不幸地被打碎了。

我绝望地叫起来!康塞尔气愤拿起我的枪,将枪口对准了一个站在在十米外挥动投石子的土人。我想要阻止他已经能来不及了,他的枪响了,将挂在土人胳膊上的护身灵镯打了个粉碎。

“康塞尔!“康塞尔!”我对着他大喊。

“现身,怎么啦?这个人已经开始向我们攻击了,难道先生没有看见吗?·

我对他说:“小伙子,一个贝壳不值一条认命啊!”

康塞尔懊恼地喊道:这个混账东西,我宁愿他打碎我的肩骨,也不愿意看到这个贝壳被打碎!”

我知道康塞尔说的是心里话,但我并不赞同他这样想。我突然发现情况很不妙,只是我们发现的有些晚了点。我看到有二十多只独木舟将诺第留斯号团团包围了。这种独木舟是中空的树身做的,为了便于行驶,将传神做成又长又窄的形状。再配上两条浮在水面的竹制长杆,使舟身可以平衡不倾斜地摆动。驾驶独木舟的人半光着身体,桨板运用得很灵活。看到郁闷越划越近,我的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些巴布亚人显然是跟欧洲人打过交道,他们能够识别欧洲人的船只。但面对我们这只躺在湾中没有桅杆,没有烟囱的钢铁圆锥,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一定不会往好处想,否则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就不会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当他们看见这个东西一动不动,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想办法靠近这个大家伙想要套套近乎。但是,面对这种要近乎的行为,我们必须要加以阻止才可以。我们武器的声音都不大,根本就吓唬不了这些土人,他们害怕的是那种震耳欲聋的枪炮声。虽然危险存在于闪电之中,而不是在雷声里,但是没有雷声的闪电却并不一定使人害怕。

这时候,独木舟距离诺第留斯号更近了,土人射出的箭像雨点一般落在了船身上。

康塞尔说:“真见鬼!下雹子了!可能是有毒的雹子吧!”

“应当赶紧通知尼摩船长。”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舱口。

我来了客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试着敲了敲艇长的房门。

里面有人回答:“请进”。我了进去,看见艇长正在埋头计算着什么,上面有很多X未知数和其它的代数符号。

“我没有打扰您吧?”我有礼貌他说。

“阿龙纳斯先生,”艇长回答我,“我想您一定有紧急重大的事情才来见我的。”

“是的,艇长,确实发生了很紧急,很重大的事,土人的许多独木舟包围了我们,几分钟内,攻击我们的土人会达到好几百。”

尼摩船长很冷静地说:“他们是乘他们的独木舟来的吗?”

“是的,艇长先生。

“那好!先生,只要关上嵌板可以了。”

“好的,我就是来告诉您……”

“这个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尼摩船长说。

接着,他按一个电钮,把命令传达个值班船员。

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先生,命令执行了,小艇放回原位,嵌板也盖好了。我想,这些连林肯号战舰的炮弹都无法伤损的钢铁墙壁,难道还会还害怕那些土人的进攻吗?”

“船长先生,现在不害怕了,但还存在一个危险。”

“哦?是什么危险呢?”

“明天诺第留斯号需要调换空气时,我们又要打开嵌板……”

“是的,先生,因为我们这艘船的呼吸方式跟鲸鱼类一样。”

“所以啊,如果这个时候,巴布亚人占据了平台怎么办?,我真不知道您打算用什么办法阻止他们进来。”

“先生,您认为他们能登上游艇吗?”

“我是这么想的。”

“先生,那就让他们上来好了。我看没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上来。而且,这些巴布亚人是一帮可怜的人,不愿意看到,这些不幸的人中会有人因为我对格波罗尔岛的访问而付出生命!”

听他说完,我便想告辞了,但尼摩船长宝物留下,并让我坐到他的身边。然后,他很感兴趣的询问起我们登上陆地打猎的经过,对加拿大人爱吃肉类的那种需要,他好像完全不了解。然后,他又转移了话题,开始天南海北地东拉西扯,虽然他依旧轻易不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却比以前亲切多了。

在谈话中间,我们说到了诺第留斯号的现状。潜艇搁浅的地方正好是杜蒙·居维尔的船险些沉没的地方,由此引起他下面的一段话:

杜蒙·居维尔是你们法国人的库克船长,一个不幸的学者!更是是法国一位伟大的航海家,也是所有航海家中富有智慧的一人!他勇敢地挑战过南极的大浮冰、大洋洲的珊瑚礁、太平洋的吃人生番,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险阻,最后去在可怜巴巴地死在了火车的的车厢里真是令人惋惜啊!假如这位聪明的学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进行思考的话,您可以想象出他最后的想法是什么!”

说着说着,尼摩船长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在他这种情绪的感染下,我也有些激动。

然后,我们又手拿起地图,重温这位法国航海家的业绩,他所做的环球航行,他到南极的两次探险,发现了阿米利和路易·非力两个地方,还有他对大洋洲主要岛屿进行的水文测量。

尼摩船长对我说:“你们那位居维尔在海面上所做的一切,我在海洋底下也做了,相比之下,我做得更加轻松一些,也更为完善一些。他的浑天仪号和热心女号总是受到风浪的袭扰,而我的诺第留斯号在海水里却能安然无恙,就像一间安静的办公室!”

“但是,船长,”我说,“杜蒙·居维尔的那两条三桅船跟你跟诺第留斯号之间,也有相似之处。”

“先生,说说看,哪一点是相似的呢?”

“就是诺第留斯号也跟它们一样搁浅了!”

尼摩船长冷冷的答复我:“先生,诺第留斯号并没有搁浅,它只是在海床上暂时地歇息几天。浑天仪号和热心女号几乎沉没了,但我的诺第留斯号一点也没有危险。如果我想要诺第留斯号脱离礁石,重返大海,根本不用像居维尔那样付出那么大的艰苦工程。在我指定的时间,也就是明天,潮水上涨,我的潜艇便可以继续穿行在大海之中了。

我说 :“船长,我并不怀疑诺第留斯号重返大海……”

“明天,下午两点四十分,”尼摩船长打断了我的话说,并站了起来,“诺第留斯号将会浮起来,没有任何损伤地离开托列斯海峡。”

尼摩船长的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然后,他微微地欠了欠身子,意思是我可以离开了,于是,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康塞尔一直在我的房间等着,他很想知道我和船长见面的谈话结果。

我对他说:“小伙子,当我以为巴布亚土人会威胁到诺第留斯号的安全时,他却用一种嘲讽的口吻回答了我。所以,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踏踏实实地睡大觉,放心大胆地相信他。”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小伙子。尼德·兰哪里去了?”

康塞尔回答说:“先生,尼德正在做袋鼠肉饼呢!”

康塞尔走了,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整整一个晚上,那些土人不断地发出刺耳的的叫喊,不停地用脚踩踏平台,但是船上人员对他们的行为依然置之不理,没采取任何措施。

早晨六点,我起了床。嵌板还没打开,船内也没有换气,但是储藏库中有备用空气,可以及时地为诺第留斯号注入几立方米的氧气。

我在房间里一直工作到中午,也没有看到尼摩船长出现。艇上也没有人做任何启航饿的准备工作。

我又等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了客厅。挂钟显示的时间是两点半,再有十分钟内,潮水就涨到最高点了。如果尼摩船长的话是真的,那么诺第留斯号很快就要脱离礁石了。否则,这艘潜艇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猴年马月呢。

这时,我感到船身发生了某种震动的预兆。我听到潜艇底壳板摩擦珊瑚礁上凹凸不平的石灰块的声音。

两点三十五分,尼摩船长在客厅中出现了。

他说:“我们要出发了。”他说。

“啊!”我喊了一声.

“我已经下令将嵌板打开。"

“可是,那些巴布亚人呢?”

“那些巴布亚人?”尼摩船长微微地耸了耸肩,算是回答。

“他们不会冲进诺第留斯号里面来吗?”

“怎样进来呢?”

“从打开的嵌板进来。”

尼摩船长安静地回答:“阿龙纳斯先生,就算嵌板是开着的,也没人能够随便从嵌板进来。”

我双眼紧紧注视着船长

“您没明白吗?”他问我。

“是的,我一点也没明白。”

“那好,您跟我来看看就明白了。”

我朝着中间的铁梯走去。尼德·兰和康塞尔已经站在那里,带着一脸的困惑看着船上的人员打开嵌板,同时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喊声,真是震耳欲聋。

嵌板朝外打开,二十几张可怕的面孔露了出来。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土人刚把手放在铁梯扶手上,便马上被一种神秘的、看不见的力量弹到了后面,并他一边发出恐怖的叫声,一边跳跃着逃跑了。他的十几个同伴前赴后继地冲过来,可是手一碰到扶手,便遭遇了同样的厄运,也相继逃跑了。

康塞尔看着这个情景高兴得手舞足蹈。生性鲁莽的尼德·兰,兴奋得忘乎所以,几个箭步冲到楼梯上。但是,一他两手抓住扶手的时候,遭遇到了土人相同的命运。

他大喊着:“有鬼!有鬼!我被雷打了!”

这句话是我茅塞顿开。那并不是一根普通的栏杆,而是一根直通平台通了电的金属电缆。凡事接触到它的人,都会被电流冲击到。假如尼摩船长把他船上所有的电都连接到这个导体上,那么它所产生的冲击是足可以致命的!也可以理解为,在敌我双方之间布下了一张电网,想不受损伤地通过这张电网是不可能的!

这时,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巴布亚人已经开始撤退了。我们一边笑着一边安慰那个倒霉的加拿大人,他像被鬼附了身似的,不停地咒骂着

就在船长指定的正好是两点四十分的时候,海水最后的波浪掀动起诺第留斯号,它的机轮开始以隆重而缓慢地拍打着海水,它终于脱离了珊瑚床。接着一,速度渐渐加快,诺第留斯号全无恙地把托列斯海峡的危险水道抛在了后面,向大海面奔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