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兽血沸腾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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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161、白日欺凌

盘云屿内峰峦绵延,清新自然的山色在微带潮湿气息的空气中,显得生机勃勃,苍翠欲滴。时值十月过后的秋季,在这低纬度,位属亚热带,接近热带的海滨山林里,落叶阔叶林木并不像温带的林区,显露出分明浓郁的秋色。

或许,在更偏北的江南,此般时节,应该已经层林尽染,上演一幕幕落叶缤纷的浪漫景象,可是在这片盘云屿内,秋色显得缥缈浅淡。除去一些固执地想要以颜色证明深秋到来的树种,叶色不合群地开始泛黄,山上犹自开着在不少的花木,缀点着这片苍茫墨绿,凭添几分轻巧明媚的动人色彩。若是初次来到这里江南人氏见着此景,恐怕是难以分辨,这到底是春季滞留至今,还是秋色太过于谦逊,低调而吝啬,不予流年一点应有的表示。

今天的盘云屿内,阳光尽洒,不见云盘山,峰不成屿,独见那条终日贴着山峦,曲折婉转地穿梭其间的盘山公路,像是一条细长的银蛇,不动不动地盘在盘云屿的翠色中间,远远望去诡谲多变。

在盘云屿深处,百十有余的弯头群中的一个找不出任何标识性的物体可以将之精准定位的内凹弯道附近,一辆警车停在这里。车里只有一个神情严肃,眼神沉静异常的女警。

袁冰到底是一个心理素质比普通女生要硬的警务人员,在一开始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后,她用一套结合深呼吸的独特方法,使自己恢复了平素的冷静,回到车上,警觉地注视着山上的动静。

此时,距离卓越上山才过了三分钟,可是在作为等待者的她而言,时间却是因为等待的焦虑及由那枪声和女人惨叫声引发的可能猜测而被拉得冗长,仿佛过去了好十数分钟一样。

最终,想着卓越手无寸铁地去面对一个或一群持枪者,她坐不住了。尽管卓越的格斗技很强,可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持证的专业人员,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是一个老百姓。虽然这个不寻常的老百姓曾经还救过她的命,可是让他冲在前头,她却坐在这里等待,实在让她感觉着一种羞愧,这种羞愧在她看到挡风玻璃下的警帽上那个警徽时,尤其强烈。

不行,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我要听他的?尽管心底深处,之前那种令她不安的想法似乎有被勾起的轻微悸动,她却是这么“强硬”地想着,然后,开了车门,锁上车就一头钻进了山上去。

且回到几十秒之前,早已上了山,并且成功潜伏到距离那棵粗大的榉树百米开外的卓越,他在看到了什么?

一个女人被双手反剪,呈跪姿捆绑在榉木上,她身边站着4个男人……

卓越愤怒了!

愤怒的对象就是那个四个男人,四个男人里面,其中有两个白种人,一个黑种人,一个黄种人。其中一个白种人是光头,另外一个则是短发。四人都带着武器。

其中,那个黄种人也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不过,期间他掏出一个对讲机,说过华夏语,听其口音应该是华夏南部的。卓越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从他们彼此间那简短的对话中听到了一点并不算太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并不是进来盘云屿玩的游客,在枪械管制极其严厉的华夏,没有游客会随随便便带着枪到这里来游玩。看那几把枪支的长度,都是远比猎枪轻短许多的手枪,绝非普通的长杆猎枪。

在车上时,卓越听到黄种人接完一个电话后,让他们快点,因为“Boss”在等着他们回去。至于这个女人,却是只字未提,显然,这个女人最后的下场不问可知。

卓越愤慨于三个洋鬼子对那个女人所施的暴虐行为,更愤慨于那个明显是华夏人的黄种人,竟然对自己同宗同祖的女人如此冷漠,任凭三个洋鬼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宣泄他们那兽性的欲望!

见对方在得到黄种人的示警后,知道他们刚才开的一枪招了一辆车后,这帮猖狂的混蛋竟然还不知进退地在这里逗留,卓越在心里直接宣判了这几个人的死刑!

卓越上山的过程中,那个黄种人一直紧盯着这个方向。也正是为了摆脱他的关注,卓越才彻底地隐去了行动的痕迹,绕了一个圈后,从另外一个方向逼近了榉树。

看得出来,这帮家伙显然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根本没把黄种人所说的华夏警察,也就是他,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这帮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盘云屿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过,卓越并没花太多时间去想这些。没什么好想的,等他抓住了这几个混蛋,有的是时间好好审问他们。

来到距离榉树百米左右的距离,见到他们很专业地呈三角形站立,警戒着自己从任何一个方向接近他们,卓越不禁变得更加小心,因为他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射程以内。只要对方注意到这边,随便往这边扫上几枪,他就非常有可能被流弹扫中,那样的话,他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不过,卓越是丛林里的王者,这里的所有草木所有蛇虫鼠蚁,全部都是他的武装力量,在这里,他要制裁这几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有的是办法。

接下来,在卓越的精神力感应下,他开始排兵布阵,设置一个针对四人的必死之局。

就在卓越才刚刚行动时,只听百米开外,那个黑鬼突然大声叫了出来,紧跟着一连串的嘟哝声脱口而出,浑身一阵颤抖,卓越很轻松地判断出来,黑鬼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再听那两个白人老外哈哈大笑的放浪形骸之态,卓越目光一片冰冷,脚下的步子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加快了速度。

在卓越一步一步的接近过程中,光头白人很快就来到了女人面前,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军刺,挥着它在边上的一株矮树上用力砍了两下,在锋利的刀刃作用下,一根堪比驴鞭粗的树枝被他砍了下来。再经他几下利落地削切后,一根一头尖尖,但留着不少倒刺状疙瘩树皮的木锥出现在他手上。

看到这光头白人拿着这根木锥接近,披头散发的女人顿时不安地摇晃着脑袋,拼命地挣扎了起来。黄种人突然用英语大叫一声,“别玩了,又有一个警察上来了……”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枪往他右前方,二十米开外的一处树丛放了一枪。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