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空蔚蓝,而萧伟的内心,却染上了惆怅,逃避了多年,还是回到了,这元无之地,或者,上天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要自己珍视那份曾经吧。
手中酝出的灵力,化作翩翩飞舞的灵蝶,朝着霾殿的上空飞去,随即四处散开。
霾殿后山……
此刻轰轰作响的动静,不断炸裂的碎石,飞向四处。
一脸阴翳的阎天,周身可怖的戾气,难以宣泄。
浑厚的力量,化作白刃直劈过眼前的山壁,白刃所到之处,带着震动,轰隆隆地碎石剥落。
只见阎天双臂张开,自胸前平阔而开,如同圆环的白光,带着犀利的刀锋,震向四周。
“砰。”
“轰隆隆。”
山壁的石头落下,又被这力道炸裂,如同投入河中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散。
守在外侧的提帑,在见到安琪朵朵的时候,如遇救星。
鬼王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而这气,却只能冲着山体发泄,便能猜得出,是因为谁了。
只是……
这安琪公主,脸色似乎,也很是难看。
“安琪公主!”
“你们鬼王在发疯?”朵云感受到这外围的响动,皱起了眉头。
提帑为难地,点了点头。
“我看看去!”
“等等!”提帑伸手,拦下了朵云。
柳眉轻轻上扬,朵云皱眉。
“安琪公主,属下冒犯,若公主对鬼王无意,请公主,高抬贵手!”提帑恭敬屈膝跪下。
朵云看着提帑,脸色虽然不好,却也知道,这提帑,也是为了阎天着想。
“我知道了。”
丢下了话语,朵云径自走入。
避过了洒落而来的飞石,朵云也被阎天骇人的戾气所震慑住。
骇人的威压,直冲朵云胸臆,原本有些酸痛的身体,也被挤压着,闷哼声,终于引起了肆意发泄的人的注意力。
眼见朵云脸色不太好,阎天骤然收回灵力,全然不过中途骤收对自己的反弹。
黑影一闪,扶住了朵云的身子。
“你怎么来了?”不悦的皱眉,一样的语气,朵云仿佛看着赫连狂一般,顿觉委屈。
眼泪,瞬间在眼眶打滚。
“朵朵。”阎天顿时不知所措地,喃喃道。
只是这一声,倒是令朵云愈加委屈了起来。
阎天潜意识地,伸出手,轻柔地未朵云擦去眼泪,只是,脸上也依旧吓人得可怕,“元始天尊欺负你了?”
此话一出,朵云这委屈,瞬间转化为愤怒。
怒目瞪着阎天,也不客气地,出手一推。
“朵朵!”阎天不解道。
“阎天,你那个脑子是进水了是不是!”朵云怒气冲冲道,“我问你,你带那家伙做什么?”
“你要找的,不是他吗?”阎天皱眉,难道不是?所以,安琪朵朵这才生气了?
“阎天!不对!赫连狂,你就是个骗子,什么叫无论如何,都会找到我?我在你面前,你又在做什么!”异世的温暖,在变故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朵云内心,化成无数的委屈。
“赫连狂?”阎天不解皱眉,眼眸下,幽幽蓝光泛起。
“该死!”朵云一咬牙,拉下阎天的头,唇瓣,覆上了阎天的唇。
唇瓣相接,阎天眼中闪现迷茫,而后,本能地反应,逐渐转为主动,“朵儿!”
赫连狂的声音,虚幻的影像,渐渐浮现。
“该死的赫连狂,你找我还是我找你,我警告你,一年,你若还是沉睡,我就不要你了,我找个男人嫁了算了!”威胁的话语,自朵云口中而出。
“你敢!”
“你可以试试!”朵云顶嘴。
只是下一秒,便被再次搂入怀中,双唇被肆意地啃咬着。
幽蓝的光,渐渐退下,阎天的眼中,迷茫闪过。
盯着朵云红肿的双唇,阎天嘴角上扬,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冲刺着。
朵云看着阎天的神情,有些挫败的,扁了扁嘴。
“朵……”
“朵个头,在你没有想起来之前,不许靠近我。”朵云憋屈地,转身离开。
朵云此刻,一边走一边呕恼着,这威胁,总该有用吧?
该死的赫连狂!
提帑诧异地,看着安琪公主骂骂咧咧,脸红地走开。
再仔细听了听,似乎,这鬼王的发泄,已经结束。
还没有在对安琪公主的诧异中走出,便见鬼王一脸的笑容,卸下了冰山脸走了出来。
“鬼王!”
“嗯!回去吧。”阎天好心情地,笑着道。
这下子,提帑彻底傻眼了。
而令提帑彻底傻眼,还是鬼王回到狂殿后的行为。
提帑和幽暗卫队面面相觑地,偷偷瞄着,这一直傻笑着的鬼王。
直到……
“提帑!”
“属下在!”
“幽暗卫队即日起,搜寻魔器下落!”阎天收起了刚刚的异常,恢复了神色,只是,眼里,却一直泛着几不可见的蓝光。
对于鬼王的异常,提帑早就见怪不怪地,很快收回了诧异领命而去。
阎天垂下头,紧紧抿着唇,“一年吗?”
抬起眼眸,阎天径自,朝着云殿而去。
云殿之内。
朵云正心急地,缠着骨戒唉声叹气。
许是被朵云缠得不行,骨戒最终无奈地,“或者,魔器,会令赫连狂的本性恢复。”
“魔器?”
“那是!魔君和魔器之间,有着契约感应,在赫连狂散出魔器之后,除非他重新拿回魔器,否则,这魔器,真真正正的威力,并不会发挥出来,可是,这魔器,如今却不好找!”
骨戒一字一句的交代着,朵云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
“窥镜,就是能寻得魔器所在的物件?”
“是的,也可以知道,你心心所求的赫连狂,沉睡在哪里!”骨戒赞赏到。
“我明白了!”朵云点了点头,心里,有了决定。
“朵儿。”阎天的声音,唤出了独属于赫连狂的亲昵称呼,令朵云的内心,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