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大祭司求见!”
“哦?快请。”朵云看着禹皇脸上的急切和崇敬,只是勾起嘴角,看来,这神魔界,祭司这些神职人员,一样是很受人崇敬和重用的,尤其是,这神魔大陆,代表光明,与高高在上的神界沟通的祭司,更加是举足轻重。
“我说骨老头,这低界位的人,不知道,这高界位的神魔,也不过是凡人而来吗?”朵云看着这对神族如此尊崇的情景,不客气地,以灵魂之力踹了踹骨戒。
“真是粗鲁。”骨戒不满道:“神魔两族,能达到这至上阶的,千百年也只有那么几个,其余都是神魔两族自我的繁衍,如何会被下界位所得知,何况,你不能否认,这神魔界的人,有些能力,是其他界位的人,所比具备的,就如同这治愈之力,神界没有了愈神女,自然有其他神主代替,神族的灵魂之力,已然是至高,有了操纵天地的灵力,救人,不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骨戒的话,朵云算是明白了,这至上之地的神魔两族,不过是有着原始操纵自然的能力,而这能力,也是灵魂之力最高的顿悟,下界位崇拜的神,不过是智力比之要高,灵力比之强悍,也没有那么的玄。
看着一身深蓝是祭司长袍的老者,朵云打量了起来,而这大祭司看着自己,便颤抖地,嘴里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语,虽然是不明白,可是,朵云却看到,禹皇的脸上,瞬间骤变。
空气里,弥漫着的,朵云眯起眼睛,果然,是恶意!勾起笑容,只怕,这大祭司,说的,绝对和自己有关。
“王兄!”君枫按下了禹皇手心乍现的灵力,挡在了朵云前面。
“不知道,这人族与我精灵族,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或者说,禹皇想趁机,挑起两国纷争?”朵云的嘴边,挂着讥讽的笑意,冷冷地,看着禹皇。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何况,自己也代表着精灵国,若是低头,丢的,可是父王和母后的脸面了。
君枫皱眉地,安琪朵朵对自己的误解,还未消除,如今,这王兄刚刚浮现的杀机,自然的,对于朵朵而已,是来者不善。
“枫弟,你没有听到大祭司说的吗?魔女入世!”禹皇的话,朵云倒是挺明白了,原本以为,这大祭司说的,无疑是自己的神魔双修之体,如今,倒是成为魔女入世了。
“你……”朵云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大祭司,睥睨的,“说本公主,是魔女?”自然,朵云只有在代表着精灵国的尊严时,才会自称本公主,来压人。
“神谕示下,魔女入世,永明大乱。”毫不畏惧的,迎上了朵云的视线,朵云这半人半精灵的血统,若不是催动精灵族飞翔的本事,自己也是和普通人无疑。
“魔女?不知道,这魔,和人,究竟有什么区别?”朵云无视在场的人,径自坐了下来,落落大方,高贵优雅。
“自然是黑暗系的魔类,恶毒嗜血,无情冷心。”大祭司不悦地,看着朵云。
“不知道,你们人族的智者之剑,又是代表什么?”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屋内的压抑,真是令自己喘不过气,手心摊开,中指轻轻覆上食指,反手一弹,狂风大作,吹得门框吱吱响,落叶扫进了内殿,带来了一丝清凉,朵云毫不在意地,自言自语道:“还是这样的空气,令人舒爽。”
“自然是代表神谕,代表光和温暖。”大祭司不明白朵云的话,却对于如此恣意妄为的朵云,很是不满。
“是嘛。”借着风的力量,朵云瞬身来到君枫身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下了君枫佩剑,刷的一下,智者之剑出鞘,明亮的光,照着朵云的脸上,顿觉神圣了许多。
朵云不屑地,将剑递还给了君枫,“不知道,这魔女开启了这智者之剑,究竟,是这智者之剑空穴来风,还是这魔已盖过了神?”
大祭司和禹皇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神谕如此,岂会有假,只是,这安琪公主,确确实实地,拔出了佩剑,这神之剑,若是黑暗势力触及,必然是非死即伤!本以为,安琪朵朵作为精灵族的一员,亦可能是拥有黑暗精灵的能力,如今看来,确实费解。
“神魔双修!”大祭司祈祷之后,顿时迸发了惊惧的光,指了指朵云。
君枫皱眉,原本就不希望被得知朵云的体质,偏偏,这消失了许久的神谕,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达,浓眉紧紧拧在了一起,君枫的眼里,也带着迷茫。
朵云看着君枫的表情,不信任,就是不信任,风吹草动,便可以使这坚信不疑的关怀,变成了猜忌。
反观潇潇和银琰,却时刻做好,随时随地要拼命的准备,禹皇盯着自己的眼,带着杀意。
“枫弟!”
“王兄,此事,我稍后和你解释,请相信我。”
碍于君枫的坚定,禹皇带着不放心与戒备,终究是点了点头。
“朵朵,你和潇潇他们,先去休息吧?”君枫抿唇道。
“也好,我们先回你王府去,这里,呆在也是胸闷气短,会折寿的。”朵云吐槽道。
原本想伸手摸摸朵云脑袋的君枫,神色复杂地,终究缩了回去,朵云也不在意,勾着潇潇,拽着银琰,一溜烟,跑开了。
看着朵云欢快的步伐,君枫的嘴角,扬了起来。
“枫弟!”禹皇自然明白,这安琪朵朵,在君枫的心中,有着不小的位置,尤其是每一年,兄弟俩见面的时候,总是会在君枫的口中,绘声绘色地听着,这个精灵国的公主,如何的古灵精怪,如何的活泼可爱。
枫弟作为君氏一族最纯正血脉的传承,能力与灵力,都较之自己高上了许多,为了提防黑暗种族的迫害,早早的将其托付到了精灵国,为的,便是那诅咒之地,能掩盖君枫的存在,而事实也证明了,父王当初封印着血脉,使得没有了这纯正血液气息的君枫,安然无恙地,走过了最是脆弱的年华,二十岁,此刻的君枫,觉醒的血脉,将是最好的时机。
禹皇紧紧皱着眉头,就怕,君枫为了这儿女私情,而令这二十年的努力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