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豪赌,也只一次,时不我待!
阎天本就濒临暴走的边缘,此刻,再次看到蛭魔族族长如此猥琐的举动,内心的熊熊怒火,已经无法抑制,眼眸已经转为幽深的蓝色,雷刃在接到手上的时候,暴虐的杀气,已经在整个沼泽地四周形成了令人窒息的威压。
黑色的气息,如同死亡的浓烟一般,自指尖一闪,原本牛气哄哄的巨型蛭魔人,瞬间倒地,雷刃那蓝光,妖异地如同有生命一样,那妖炫的光,似乎如同人一般,雀跃而又躁动,周身的威严,比那日在精灵国破土而出时还要可怕。
此时此刻,黑色的长袍,在阎天身上如同死神一般,浓郁得令人连直视都没有勇气,这样的气息,除了赫连狂,无人能有,就如同那日迎亲出现了混乱之后那场厮杀一般的骇人。
雷刃,确确实实如同活物一般,随手一抬,化作四道分身,飞射而出。纠缠许久的巨型蛭魔人,只不过一个功夫的时间,变化作了血水。
若只是赫连狂能力的部分苏醒,自然不会有如此的威力,只可惜,醋意中的男人,爆发了赫连狂的全部怒气,暴走中的男人,奇迹般的将魔君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雷刃的雀跃,也是可想而知。
蹭的一下子,银琰也本能地,发挥了飞马族的净化滋生之力,在地上的血水,随着银琰灵力瞬间的提升,光芒照耀之处,绿芽冒出,点点飞羽草,似芦苇一般,在那里肆意滋长。
飞马族最原始的力量,消失了许久是神秘飞羽草,在银琰突破跃上一阶灵使之时,竟重新面世。
小家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阶灵使!飞马族的实力,近百年来是一年不如一年,原本血脉的优势,似乎被时间给冲刷流失了,原本一阶并不奇迹,可是,在这些年来,一阶,还是如此短暂窜上去的情况,却着实要银琰诧异,更加骇人的是,消失了数百年的净化滋养飞羽草的能力,居然再次降临。
飞羽草,除了飞马族的净化滋养之力能催生,再无人能做到,此刻,赫连狂微微挑眉,便瞬身移动。
迷迷糊糊之际,熟悉的气息,窜入鼻尖。
“朵儿。”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朵云耳边响起,赫连狂的身影,如此清晰地,在朵云的眼前出现,环抱着朵云,速度之快,谁都不知道,赫连狂是如何瞬间将人夺了过来的。
此刻的山地之间,仅仅剩下了蛭魔族的族长,再无一人生还,至于这蛭魔族族长,自然不是他的能力抵御了赫连狂的攻击,而是,有意地,被赫连狂给留了下来。
看着怀里人儿的面容,赫连狂的目光,柔和了许多,颈间被血蛭吸咬的痕迹,也随着自愈之力在默默恢复,只是,对于醋意横生,恼火滔天的赫连狂来说,这是无法容忍的。
死亡的气息,随着赫连狂缓慢抬眼的时间,在一步步的逼近,瞬间转冷的目光,比腊月的风还要渗人。
搂着朵云腰间是手,稳稳的力量,在为朵云调理着,因为血蛭而混乱的气息,很快地趋于平静,至于这蛭魔族族长本身拥有的血蛭迷情术,也迎刃而解。
赫连狂的威压之下,丝毫不需要去做什么,此刻的蛭魔族族长,已经被这威压给压下,动弹不得。
幽幽恢复了神智,朵云美眸扫过了刚刚在自己肌肤上乱恶心猥琐的蛭魔族族长,“本公主的肌肤,你摸得嘛?如何,手感?”
朵云这话,腰间的力道一紧,原本就杀意浓烈的赫连狂,此刻更加的怒不可遏,朵云勾唇,笑得及其灿烂,看着蛭魔族族长的目光,仿佛在说,姐就是故意要你生不如死,如何?敢多姐上下其手的,就你这尊荣,活该等死。
“朵儿,你休息下!”赫连狂小心翼翼地,对着朵云交代着。
“好。”朵云难得配合乖巧的点了点头,有人代劳的东西,能偷懒就偷懒,何况,自己要的,不就是要这个醋意的男人表现表现嘛。
赫连狂松开了朵云,一步步地,朝着蛭魔族族长走去,深知人性的黑暗和懦弱一面,赫连狂并未瞬身靠近,顷刻解决,而是一步步,慢慢踏出,濒临死亡威胁却又无能为力的惊惧,是最为漫长而又胆战心惊的极致。
朵云冷冷看着,低声浅笑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绿绿和银琰此刻也走进朵云的身旁,不解地看着朵云。
双手各自摸了摸二人的小脑袋,朵云解释道,“就是自己找死,怨不得人的意思。”
二人纷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而后,和朵云如出一辙地,寻了最佳的看戏位置,一致拖着腮帮子,一脸的惬意。
死亡的迫近,令蛭魔族族长此刻的内心,已经失去了丝毫的知觉。
在衍生之地,他虽为魔族后裔,却也只是在老一辈的话语中知道,这魔君的可怖之处。
蛭魔族人,在衍生之地属于大势力,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蛭魔族不过是魔族的仆役,也正是如此,在魔君沉睡之际,多少人,都翘首以盼地,等待着机会。
因为一知半解,也因为不愿屈于原状,在夺得禁灵球却依旧不够强大时,趁着界位的混乱,举族搬到了元无之地。
此刻,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冰刻的脸上,明明是如此的无表情,可就是如此,都有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脑海中,一个又一个关于魔君残忍的回忆,在脑海中脑补。
脑海中的声音,不断告诉自己,要跑!可是……
身体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动不得,除了熬着,等待着死亡迫近,别无他法。
黑色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
“本王的王妃,你也敢碰?”这句话,令蛭魔族长悔得肠子都青了。
魔君说的那个“碰”字时,自己就觉得,连骨头都泛冷了,再顺着魔君的目光,落在了左手之上,忍不住地,缩了缩。
刚刚,似乎就是这手,滑过了那柔软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