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在神魔大地蔓延,暗红色的长袍,妖治的脸庞,魔界之王,在人族撒下罪恶的种子,魔气,在人族漫开。
远处,一名气若游丝,脸色惨白的女子,带着遗憾与伤心地,手,不断抚着怀里高烧不断,痘症不退的婴孩,这瘟疫来得太快,自己可怜的孩子,眼看就要离开自己了。
瘟疫,在一步步侵蚀这孩子的体内,此时,凡人肉眼无法看见的,一女子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柔和沁心的清凉,与魔气互相抵御,只见这绝美的女子,白皙的手,抚过了襁褓的婴孩,那抹安然的笑容,令人无比的安心。
黑气,在凡人看不见的眼前缕缕飘起。
须臾片刻,瘟疫在婴孩的体内,被驱散,而此刻,传来了邪肆魔魅的声音。
“愈神女,你是专门的,和本王作对的吗?”慵懒的声音,听不出喜和怒。
微微一愣,女子随即莞尔一笑,“魔君有自己的职责,我也有,我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各司其职而已。”
“本王杀人,你救人。”
“神魔的定律,一直如此。”
“那么,本王的王妃,为什么神女却不答应?”男子狭长的丹凤眼,撇过不远处。
只见女子温暖的眼眸,带着一丝哀伤,这女子,便是神界的愈神女,她只是浅浅一笑,便再次离去。
男子淡漠的表情,随着神女的离开,再次冷上了几分,一百年前的那场倾世大战,当自己魔力尽失时,愈神女的倾尽治愈之力,救了自己,而后,二人的纠缠,你追我逃地,重复了一百年。
“王,吞噬之地的封印,再次裂开了裂痕。”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水魔单膝跪地地回禀着。
狠厉的眼光,紧紧盯着前方,暗红色的残影,消失在人族的领地,刹那间的工夫,男子出现在了另外一旁大地,远远看着吞噬大地封印之下不断冲击封印的黑气,蓝色的眼眸暗沉了几分,魔器的不安分,在加剧地晃动,魔君魔气散发的威压,终于令魔器安静了下来,而封印上的八道裂痕,大有打破封印的趋势。
而此刻,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一袭白衣,翩翩地落于男子的一侧,“魔君,如今这黑气,只怕难以压制,神魔大陆,只怕要被打破。”
傲慢地魔君,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似乎身边这个神界之王于自己,不过是一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习惯了魔君的冷漠,老者倒是不以为然,“百年前你我合力,也只来得及封印它九成,那逃离的残力,看来就要膨胀破封而出了。”
“神君此刻才来担心,不觉得晚了?”讥讽地声音,不屑地瞥了老者一眼,若不是这神君舍不得神器与黑气同归于尽,自己岂会因为这迟疑而被吞噬魔力,最后只能将其封印在这吞噬之地。
“神器与魔器,是维持神魔之间的屏障,本王也不敢,打破这天地间的平衡。”
“除了神器,魔君有本事击杀,不是吗?”转身欲走的魔君,因神君的话而止住了脚步,“什么时候,愈神女成为本王的王妃,你才有资格,来要求本王倾尽全力。”
恼怒,在神君的眼里闪动,愈神女不只是神界的主神,更有着其他诸神没有的潜力,对于神界而言,神器丢不得,愈神女,也不该为魔界所有。对于魔君的要求,无疑的强人所难。
当魔君离开,愈神女也来到了神君的身旁,淡淡地声音,“神君,这封印,还能维持多久?”
担忧地看了看封印,微微叹气“只怕不消百年,便会破封而出。”
“神君,神器万万不能失去,这魔君的魔气日复一日地高涨,若是没有了神器,只怕神界,便将失去平衡之力,那么神魔大陆的平衡,也将失去控制。”素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封印。
“本王知道,先回圣雪神殿再说。”
随着二人的消失,黑色的身影,也快速朝着暗溟殿而去,没有人知道,魔君为何对愈神女情痴,也没有人知道,愈神女是因何而抗拒魔君。
然而,当神君对于日益迫切冲击封印的黑气萌生了开启神器的想法时,却不曾想到,这神器,却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然而也没有人知道,神界的愈宫,真真正正愈神女的灵魂,也在此刻消失,此刻的愈宫内,静静躺在地上的,只剩下愈神女的神格与身体。
在四处游荡的异世灵魂朵云,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在牵引着自己,循着强大吸力,直直穿过了愈宫,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朵云有些诧异,这引力,来自这尸体?电光火花只见,瞬间的吸力,将自己扯进了这幅身体里。
朵云的灵魂,在愈神女的身体重生,除了原有主人主观意识的缺失,其余的记忆,都清晰的与记忆重叠。
盯着微微闪动光亮的骨戒,朵云此刻恨不得碎了这骨戒,自己潜入博物馆,为的就是偷取雇主所要的骨戒,好奇心地看着骨戒的介绍,只见简介上吹嘘着这骨戒有改变命运的神奇色彩,不屑地戴上验证虚实,竟然还真的悲催地,在这异世魂穿了!而且,无论是灵魂状态还是如今,这戒指,就这样如影随形。
“靠!这样的事情都能给我碰上,这骨戒,还真是高大上!”朵云接收着异世的信息,望着发着微光的骨戒,看着镜子中魂穿的身体,说着和淡然素雅的表情不一样的话后,垂下的肩膀,不发一语地走出寝殿。
观察着四处的人,苦哈哈地消化这异世的新信息,朵云而尚未消化完这身体主人的记忆,下神便催促着自己前往人族履行职责。
“神主,树族那边有魔气渗入,祈祷的祭司在乞求着神界的降临,神君要您赶快前往。”
“知道了,你先下去。”朵云维持着表面的淡漠,随着下神的离开,立马变脸,“我的妈啊,这是什么情况啊,神魔的世界,有没有搞错啊!”
此刻,朵云看着自己手上的骨戒,扁了扁嘴,心里默默哀悼,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对于这个什么救人的职责,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运用啊,喃喃对着骨戒自语,“骨戒啊,你这么的高大上,不会害的我吧,咱们去救人,哦不不不,是救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