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开阔眼界的战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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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高仁厚平叛

唐僖宗时,邛州守将阡能反叛,侵扰蜀州,四川节度使陈敬宣派营使高仁厚任都招讨,领兵讨伐。

部队出发的前一天,有个卖面的人来到军营中,巡逻兵发现他形迹可疑将他抓起来审问,果然是阡能的探子。

高仁厚命令给他松绑,亲自审问。那人回答说:“我是某村的百姓,阡能把我的父母妻子都关进监狱,威胁我说:‘你刺探到情报归来,情况属实,就赦免你全家,不然要千方百计将他们全都杀死。’我并不是想干这样的事啊!”

高仁厚说:“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哪里忍心杀你。今天我放你走,救你的父母妻子。你只须给阡能说:‘高尚书明天发兵,他只带了五百兵士,没有多余的兵。’但是,既然我保全了你全家人的性命,你应当给我做点事。你悄悄给寨子中的士兵说:‘尚书怜悯你们都是良民,被逆贼所挟制,出于不得已。尚书想拯救你们。尚书来的时候,你们都扔掉兵器出来投降,尚书将派人在你们的背上写上归顺二字,打发你们重归旧业。尚书所要诛杀的就是阡能、罗浑擎、句胡僧、罗夫子、韩求五人,必定不会对百姓横加杀戮。’”

那个探子说:“这都是百姓心里所想的事,尚书都知道,并且赦免了大家,哪一个不欢欣鼓舞,踊跃服从?”高仁厚就放他走了。

第二天,高仁厚发兵到双流,把截使白文现出来迎接,高仁厚环视四周,看到堑壕栅栏,大怒道:“阡能所役使的男子,大多都是种田的百姓,并非经过训练的军人,你竭尽一府的兵力,一年多了还无法擒获。今天看到这些堑壕栅栏,一重又一重,如此牢固严密,确实可以高枕无忧饱食终日,养寇邀功啊!”

命手下人将白文现推出去斩首,监军竭力求情才免于一死。

高仁厚命令将所有堑壕填平,栅栏拆除,留五百个士兵守卫,其余的士兵全部跟随他去讨贼。随后又相继召集了几个寨子的兵力。

阡能听到高仁厚将到,派遣罗浑擎在双流西面设立了五个寨子,在野桥菁布下伏兵一千人,等候高仁厚的军队。高仁厚刺探到这一情报,派人脱下军装潜入叛军之中,把昨天给那个探子讲的话传遍众士卒,叛军士兵十分欢喜,又叫又闹,争相丢掉武器向高仁厚投降。

高仁厚一一加以抚慰,把“归顺”二字写在他们背上,让他们回去告诉寨子中没有投降的人。寨子中其余的兵士争着出来投降。罗浑擎想跃过堑壕狼狈逃跑,被手下兵士抓住送交高仁厚,高仁厚给他戴了刑具,押往官府。命令将五个寨子全部焚毁,只留下寨中的旗帜。

第三天早上,高仁厚对那些归降者说:“起初我想马上送你回家,但前面各寨的百姓,还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只好借你们为我跑一趟,你们经过穿口、新津的寨子,将你们背上的字显示给他们看,并将我的心意转告他们。这样,一直到延贡,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于是取来罗浑擎的旗帜倒挂着,每五十人为一队,授予一面旗帜,让他们走在前面,挥着旗子大声疾呼:“罗浑擎已经被活捉送到官府。大军就要到了,你们寨子中的官兵赶快像我们一样出来投降,马上就可以成为良民,没有任何事情了。”

到了穿口,句胡僧设立了十一个寨子,寨子中的人争着出来投降。句胡僧大惊,拔出剑来阻拦,众人投掷石头瓦块攻击他,一起将他擒拿住献给高仁厚,他的五千士卒全部投降。

第四天早上,又焚烧了寨子,又派归降者举着倒挂的旗帜作先驱,到了新津。韩求设置了十三个寨子,所有士卒都出来迎接,全部投降。韩求自己跳进深堑摔死。众将士正想烧寨子,高仁厚制止道:“投降的士卒还未吃饭呢,先把粮食和财物运出来,然后再放火烧寨。”新降的人竞相生火煮饭,与先投降并来转告高仁厚旨意的士兵共同分吃。笑语欢歌,彻夜不绝。

第五天,高仁厚让双流、穿口投降的士兵先回家,又让新津归降的举着旗子作前驱,并且说:“到了邛州境内你们就可以解散回家了。”罗夫子设置了九个寨子在延贡,他的士卒们头天晚上就望见新津的火光,已经彻夜不眠等待投降了,等到新津那些劝降的人一到,罗夫子好不容易脱身,放弃了寨子奔阡能处而去。

第六天,罗夫子、阡能计划集中全部兵力决战。计划还未定,天色已近黄昏。高仁厚的大军快要逼近,众士卒呼叫着,蜂拥而出,捉住阡能、罗夫子,迎于大路之上。哭泣着跪拜在高仁厚马前,全部归降。高仁厚出兵只有六天,五位叛逆全部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