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瓦特发明蒸汽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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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在圆月学社探讨科学

宁静安逸的晚年

如果人仅仅为自己劳动,也许他能够成为著名的学者,伟大的智者,卓越的诗人,但是他永远也不能成为真正完善和真正伟大的人。

瓦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多年来长期超负荷的工作让他患上了头痛症,而现在,伴随着工厂的全面兴盛,他也没有太多的担心,终于可以过上长久以来他一直向往的那种宁静、安详的日子了。

“多少年过去了,终于把那段艰辛的路程走完了。现在回想起来,真像是一场梦呀!”

幼年孱弱的体质,年轻时期在伦敦学习制造仪器的艰苦生活,在格拉斯哥大学期间的开店的困苦,从事蒸汽机研究的种种艰辛,后来和鲍尔顿在一起创业一个又一个的困难。

回顾以往苦难的岁月,瓦特不禁这样感慨着。

瓦特一辈子最爱的兴趣就是发明,即便是到了晚年,他依旧努力地继续从事发明。只是瓦特晚年的发明,可以不受生活和事业的影响,纯粹就是为了兴趣而进行的研究罢了。

空闲下来的瓦特喜欢出外旅行,欣赏大自然的旖旎风光,陶冶情操。1789年夏天,他做了一次欢快地西部之旅,欣赏到西部完全不一样的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使他身心舒适。

第二年的夏天,瓦特又一次出外旅游,这次游览了伦敦附近的名胜,归途顺便又转到温莎,被准许谒见了国王。

听说是发明蒸汽机的瓦特到访,国王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他,在瓦特离开的时候,国王还叮嘱说道:“下次如果再到温莎附近,请再顺道过来玩玩。”

瓦特的性格喜欢安静,并且有些怕羞,不喜欢人际交流,但是到了晚年,他一改从前的沉默害羞,开始变得喜欢社交了。有时候,他出席俱乐部的聚会时,还会用带着他那颇重的苏格兰乡下口音讲上几个笑话,让会场的空气变得更为轻松热闹。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社交场合中,最让瓦特感到愉快的就是参加“圆月学社”了。

18世纪末叶,在英国各地的都市,由科学家或者文学家们所设立的俱乐部非常多,其中最有名且最有实力的就是伯明翰的“圆月学社”了。

所谓“圆月学社”,顾名思义,就是在每个月满月时集会一次,它成立的宗旨,乃是为了联络会员之间感情,共同研究学问,就文学、艺术、科学等问题,互相交换意见。会员们也可以就这些题目进行专题演讲。

1780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波利斯托利博士加入了这个“圆月学社”,后来,他成了享誉欧洲的化学家。

波利斯托利博士在“圆月学社”中算是最年轻的一个,但是他除了精通化学之外,关于哲学、宗教、历史、政治等各方面,也都有着丰富的学识。

在一次的聚会上,波利斯托利博士做了一个电气的实验。

“请你们看看,这就是氢,要是混以空气,在玻璃球内通以电流,会发出火花而爆发!”

他的话刚说完,“噼啪噼啪”地几声爆音,玻璃球内飞满了许多电的火花。

瓦特聚精会神地观看着,对于这个实验,看的最专心的就是他了。实验一完毕,瓦特马上向波利斯托利博士询问:“我之前看到玻璃球内有水珠,请问那个是露水吗?”

“是的。”看到有人关注,波利斯托利博士很开心地回答到。

“那么,这也应该是水吧?”

“是的,它就是水,和湖泊里的水一模一样。”

瓦特听了以后,思考了良久,然后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以前曾经想到过,水这种东西是不是由空气或其它的气体化合而成的?由于你的实验,我好像懂了许多。”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瓦特就给鲍尔顿写了一封信:“氢和氧在密封的容器内,通以电流使其发生火花,等到容器一冷,就有和气体同重量的水,附于容器上,这件事是由波利斯托利所发现的。可是,这个结论,我想可以断定为水是由氢和氧化合而成的东西。”

1782年,伦敦有一个名叫卡巴恩狄许的人,比波利斯托利进行这种实验还早一年,他也下了个和瓦特同样的推测。只是他是一位严谨的化学家,在他看来,只做这么几次实验,就轻易地下结论,未免太早一点,所以,以后他又就这个问题不断地实验。结果,一直到了1784年,他才向皇家学院提出报告。

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谁才是最初的发现者呢?

实验并不是瓦特自己亲自实验的,而是由波利斯托利的实验得到的启示,可是,卡巴恩狄许却是亲自加以实验才得到那种推测的,看起来好像比瓦特还要早一点的样子。但是,最先提出发表的却是瓦特。

因此,水的成分的发现者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也引起一场激烈的争论,最后瓦特轻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他认为是谁发现水的成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被发现了。而就在当时,瓦特又发现了用氯做为漂白的方法,这就是日后“漂白粉”的前身。

虽然“圆月学社”的宗旨是科学性的而非是政治性的,但是不可避免的使其成员普遍认为应该解放思想,而这在当时是具有革命性的,他们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圆月学社”虽然在后来解散了,但是曾经参加过的会员却仍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从前的往事。

一位已离开伯明翰的“圆月学社”会员达尔文博士,曾写给鲍尔顿这样的一封信:“那个时候,不论是哲学、机械学或火力学等学问,这些话题不断地在一大群学者间讨论,并且有许多发明产生。自从我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就无法再听到你们谈论一些科学上的问题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