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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豫让

豫让(?—前453年)春秋时晋国人,晋卿知瑶的家臣。今永济市长青东下村,有豫让墓(1991年版,《永济县志》)。

晋哀公四年(前453年)知伯与韩、魏两家合兵攻赵于晋阳,反被赵、韩、魏三家合兵杀死。知伯死后,豫让逃进深山,叹息“士为知己者死”,发誓要为知伯报仇。豫让下山后,伪装成服役的犯人,挟匕首藏进赵襄子家中的厕所内,欲刺杀赵襄子。赵襄子入厕时,发现这个犯人表现异常,便把他抓起来审问,豫让公开承认是来杀他为知伯报仇的。赵襄子听后十分感慨,称赞道:“真义士也!”遂让人把他释放了。

过了些日子,豫让又剃去眉毛胡须,以改变面容,吞炭而变声哑,将漆涂于身而肿如癞疮,彻底改变了形体,潜伏于襄子时常经过的桥下,待机行刺。豫让的朋友看到他身残且哑十分心痛,劝他说:“以你的才华,如果到襄子身边做事,必能受到赏识,然后伺机行刺,岂不容易?”豫让却不以为然:“既事襄子,又动手杀他,是二心于君也,岂不坏天下人臣之义。”

不久,襄子外出,豫让跳出行刺,被卫兵捉拿,襄子欲杀豫让。豫让说:“前君赦让,天下莫不称贤,今日只求有死之名,请将你的衣服让我以刀击之,以示报仇之意,虽死无恨。”襄子允诺,豫让拔剑连斩三剑,对天高呼:“我可以报知伯矣!”言毕拔剑自刎。赵国志士听说后,无不垂泪,以表示对这位贤人义士的敬重与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