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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程婴

程婴(?——前581年)春秋时期晋国人,赵朔的至交好友。

晋景公初年,深受晋灵公宠信的大夫屠岸贾担任了司寇之职,执掌刑狱大权。屠岸贾为了报灵公被赵穿所弑之仇,不顾诸将反对,执意要诛杀在朝为卿的赵氏。司马韩厥劝告赵朔快点逃走,但赵朔不肯。结果屠岸贾带领诸将攻打赵氏官邸,诛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等人。当时赵朔之妻身怀六甲,为躲避杀身之祸,在程婴等人的协助下,藏在她侄儿晋景公的后宫内产下一子,取名赵武。

屠岸贾听说之后,立刻带兵进宫搜查,意欲斩草除根。赵朔的妻子见躲不过,只好将婴藏在裙子里,含泪祝愿道“你若哭,赵氏则灭;若无声,赵氏后继有人矣!”婴儿果然静悄无声,屠岸贾搜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好空手而归。程婴看到后宫也不安全,便和赵朔的门客公孙杵臼商议如何应付。公孙杵臼问程婴:“立孤与死,哪件容易,哪件艰难呢?”程婴回答:“当然是死更容易,立孤最难。”公孙杵臼说:“你是赵朔的挚友,又有智谋,那你就去办最难的事;我没有什么本事,就请我先死吧!”于是俩人谋取一弃婴,伪装成赵氏孤儿,由公孙杵臼背负赵氏孤儿藏入山中。程婴假意传言,愿以千金出卖赵氏孤儿的下落,屠岸贾信以为真,亲自带兵,由程婴带路上山杀了公孙杵臼与“赵氏孤儿”。

程婴非常钦佩公孙杵臼为保护赵氏孤儿舍生取义的精神,待局势稳定后,他悄悄怀抱赵氏真孤藏匿深山,含辛茹苦十五年,将赵武养大成人。后来一直同情赵氏遭遇的司马韩厥向景公进谏,恢复了赵氏故邑,又立赵武为新军佐,重新列入晋卿。屠岸贾死后,程婴认为赵孤已立且位列晋卿,屠岸贾已死,灭赵之仇已报,自己的心愿已了,可以笑对赵氏先祖和公孙杵臼了,于是辞别诸大夫自尽而亡。赵武啼血顿首,为他举哀三年。后人取以上史实,改编为《赵氏孤儿》剧本,搬上舞台,受到世代人民群众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