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游戏一场何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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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陆风波之东的抉择

3天以后,东把事情处理完了,回来了,在警署里。

“人就是他们,”侦查科的军,指着正被审问室里审问的三个小混混。

透过监控室里的单面玻璃,东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几个人,不过就是几个刚刚成年的男孩而已;一脸痞样,头发染的各种杂色,从眼神可以很轻易的看出,他们早已混了很久,自以为是的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混的社会人才最帅、最牛。哪知道真正厉害的人都是披着白色的外套,更不会让别人觉得他跟这个世界的黑暗有一丝一毫关系。

军看不出东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什么反应,只好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去的人是谁家,显然是有幕后人操纵。”

东扫了一眼军,深感这孩子能有这种怀疑精神真不容易。“知道太多不好,何况你现在的位置还不够。”

军还年轻,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真正的黑暗,因为他是刑警,光明的象征。年轻气盛不说,更不愿意别人瞧不起自己的职业,正义凌然的说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东靠近军,拍拍他的肩膀,同样爽快的说道:“真痛快,那就麻烦你两个月之后,也就是第三个月在我们小区加到最强的监控力度,就连一个小偷都别放过。”

显然军不理解东的用意,撇撇嘴,“就这么简单?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哈哈哈,”东大笑,用非常认真切神秘的眼神盯着他,加重语气重复道:“记得哦!是一个小偷都不能放过,注意小偷。”

军当时很迷茫,为什么东非要强调一个小偷这种根本毫无关系的问题。直到后来军升到警署署长的时候,才隐约觉察出来这里面的猫腻,但是那个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都没人追查了。

东走出警署,伦在车里等他。

打开车门,东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系上安全带,一句话,“说,丝毫都不许给我漏。”

“妈的,”伦咒骂道:“我TMD绝不相信是奔着钱去的,时间挑的太好了,正好你刚走,保险柜里的备用美金虽然被拿走了,但是不能保证里面你存的资料是不是被看过了,特别是那份,”伦使劲强调了一下。

东的大脑里想到的是,那个人绝对没有想到他会拥有那样一份文件,原本仅仅是想对娜娜出手而已,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一定会有动作,而且还必须是很大的动作。

伦指了指副驾驶前面的小格子,冷笑:“根据美琪的描述,那几个混混上头人的资料都在这里,”微微扬起嘴角,厌恶的骂道:“TMD,擦,居然是蛇组的人干的,这回他废了。”

蛇组,是这个城市地下黑社会的团伙之一。早年东刚刚从M国回来的时候,第一次出手,就是策划了一起蛇组内部的大叛变,让当初的一个小人物当上了组长,外号:蛇头①。

东扣上资料本,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人安逸了太久就容易懒惰,还容易忘本,可能这次作为蛇头的他根本就不知情。”

伦没有东那么冷静,他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是别的组的人干的还好说,自己人居然敢动手,大吼道:“我告诉你东,一会儿别拦我,不把他打残废了,我就白活这么多年。”

东沉默,拦伦?说不一定一会儿发疯的是自己呢,深吸一口气靠在副驾驶上。

“他是冲着娜娜去的。”

于是把电话内容的事情说了,伦沉默。

过了好久,伦才深有感触的问道:“东,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娜娜不见了,你的生活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东不言不语,点起一根烟看着远方,大脑一片空白。伦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己的说道:“你看到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法正常生活,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别人看不出来,我和天琪还看不出来吗?你这混蛋就没对第二个女人这样过。”

东的声音很低沉,“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但是伦的话却都说到他心里了。扭头看向外面呼啸而过的风景,心情低落。不是他不想,而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混乱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

门童毕恭毕敬的将车门打开;伦把钥匙丢给他问道:“来了吗?”

“来了,在莲花池等着呢。”

洗浴中心是东和伦合资开的,接待的全都是社会上黑白两路的人物。但是所有人都只知道伦是董事长,东是常客而已。用伦的话说,东这家伙就是一个混蛋,一副道貌岸然大公司总经理的冠冕堂皇门面,其实私底下全是偷偷做事,还都不让别人知道。

就好像现在一样,一路服务员点头鞠躬,笑容可掬:“董事长晚上好、东少爷晚上好。”

几名保镖把洗浴中心最深处的莲花池门打开,只见偌大的房间蒸汽缭绕,中间有一个大大的莲花形状的温泉。

蛇头是一个跟志差不多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池边的躺椅上。脚边躺着一个遍体鳞伤的20多岁年轻男子,看到东和伦进来连忙站了起来。

东把外套丢在一旁,扯下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伦扔下外套,结过保镖手中的金属箱子,一边打开一边嘲笑:“呦,我们的蛇头老大,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可不是你教育下属的地方。”

蛇头脸微微变色,他是老大没错,那是在自己手下面前。前两天,看见电视新闻的报道,他都已经发了N次火了,说来也真是如东猜测的。他过的太安逸了,当初刘叔让人传话的时候,就是让他手下去对付一个女孩子,他根本就没在意,直接让下属,也就是现在遍体鳞伤的男人处理;结果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是东的女人,给他捅出这么大的娄子。

“就是他吗?”东冷冷地问道。

蛇头微微怔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东的意思。东、伦不打算干掉自己,不仅如此,把自己召唤到他们的地盘上,明显是为了给自己留面子;而这个年轻男人就必须要成为名义上的罪魁祸首。

点头哈腰的连忙解释着,“是,东哥,就是他。”

东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男人,恐怖的眼神和扬起的嘴角丝毫不协调;走到男人身边,踢了一脚,“站起来。”

已经满目疮痍的男人勉强站了起来,他在恨!非常恨!自己跟着蛇老大毕竟已经很久了,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一次事,居然一点都不罩着自己,他在后悔,但是也在期盼,就算死也必须拉一个垫背的。斜过眼睛,看了看被蛇头称呼为东哥的男人,长的听俊俏,心里盘算应该是属于绣花枕头的类型。

但是可惜,他的眼神暴露了杀气,即将冲过来的瞬间,被伦一脚踹翻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蜷缩成一团,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

“哼,”东冷笑,接过伦递过来装好消音器的枪,问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过枪了吗?”

男人恐惧的神情显露无遗,明显他没想到会有枪支,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动,虽然毫无意义,但那是人求生的本能。东不用他回答继续说着,“得有4年了吧,”语气显的不是很确定。

不拿枪的手揉了揉头,思考了一下,像是祈求别人原谅一般的诚恳道:“所以你得原谅我,可能不是那么准,无法让你舒服的上路。”

经过消音器的过滤,闷声一响,枪支的后座力让东的身体微颤。瞬间男子鬼哭狼嚎的抱着自己被打中的小腿,不偏不斜正中骨头,鲜血直流,惊的蛇头脚一软跌坐回躺椅上。

一拿到枪,东就不是东了,狰狞的眼神好似修罗,连伦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是有过4年没跟东在一起,从来不知道东的枪法如此之准,更不了解他是曾经踏过怎么样的修罗场。

东脑海里一个消失已久的声音回来了,那是教会他用枪的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临死前告诉给他的一句话: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所以杀了我,以后你就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化身为鬼。

血红的眼眸,东视野里的一切都是红色的,他是压抑到了极限的爆发,谁都无法体会到接到电话那一刻他的恐慌和愤怒。伦的话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想过假如娜娜不在他的世界里,他不能想,更不会想。

冰冷的表情,却用在说情话一样的语调问道:“你知道你让人进的是谁的家吗?”

男人停止了哀嚎,开始用双手尽全力往后爬动,却不小心扫到东眼神的刹那,全身上下所有的知觉都在一瞬间失去了,那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是我的,你知道你们要对付的是谁的女人嘛?”

东说的很慢、很轻、很柔,笔直对准的枪口像凌迟的刀子割在男人的心上,不知道东什么时候会开枪,会开向哪里,每拖延一秒,都让男人感受着精神上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我的女人,假如是你,你会原谅这个闯入你家里,还要欺负你女人的人吗?”好似疑问、征求意见的语气,但是东不需要他的回答。

男人翻身跪倒地上,全身抖的好似冬天的腊梅,夹杂着哭声和祈求,“东哥我错了,东哥我什么都不知道,东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东哥你原谅我吧?”

“我能相信你吗?”东一步一步的走进,他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完美的唇上下闭合,极富有磁性的声音诉说着、揭露着人性最肮脏的部分,“不能,因为我相信任何人都不想死,所以刚刚你非但没有理解我的心情,反而更加的怨恨与我。”

声音越来越细微,距离也越来越近,男人浑身抑制不住的抽搐,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感受着暴虐死神的逼近。但实际上东的手在抖,意志力跟内心的野兽拼命的争斗,恶魔似的声音蛊惑着东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鬼~~~还是人?

当天秤失衡,即将沦陷之时。

“别这样东,别陷进去,你不给我喂食,我会饿死的,你不会看着我死的对不对。”

娜娜的话唱响在他的脑海,她需要他,需要那个温柔的他,支撑起她世界的他,所以他还不能……

“啪”一声,男人被东猛的一脚揣进了莲花池里,血液和水交织在一起。

蛇头摔倒在地上,爬到东的脚下,终于撑不住,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东踢开他,冷冷地丢下一句,“伦,交给你了。”

东不杀人,但是那个男人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失踪了。东更不会拿下蛇头,所以后来蛇头当天晚上看似很正常的回去了。但是却在几天之后,跟所有的情妇都分手了,每天晚上准时回家跟老婆吃饭。蛇组里面甚至有人传言,那一次洗浴中心之行,蛇头遇到了一个大善人把他感化了。

而且这一切的所作所为,刘叔根本毫不知情;他仅仅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回报:行动失败,但是却发现秘密文件。所以他的心思全都落在了秘密文件上。

刘叔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盯着文件的备份版,沉吟良久。

“没想到东手中居然有这么一份资料!”

他不理解,他当然不知道那份资料的来源是一个女人多少痛苦、心酸的血泪史;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想拿出来,所以才会一直留着。他更加想不到,曾经有一个悲惨的女人,红果果着上身,满眼含泪的对东说:我想知道一个女人应该得到怎么样的对待。这句话到底让东震撼到了什么地步。

“你……”刘叔抬起手指,示意着自己的秘书,“我们为了喂饱那个变态局长已经花了不少钱了!这次就让他一并还清,还要附带上他的命。”

人之所以可以被称之为人,那是因为符合做人的标准;假如你做了人不该做的事情,那你就不能再叫做人;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骗人者就要有被骗的思想;当你的精神陷入极度混乱的时候,问问自己,你是人吗?你做的事情是人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