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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自衣飘飘的年代

梦蝶公主

那一天我和糜夫人站在古城门口,迎接刘皇叔。

那一天我看到碧空中飘过一片白云。

那一天有一袭白衣从我和夫人身边飘飘而过。

我老远就看到皇叔身边有一位骑白马的将军。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位少年。

他刚下马,一双单纯的眼睛就开始好奇地东看西看,兴奋的眼神从每个人脸上划过。无意间看到我和糜夫人,羞得他马上低下头,哪儿也不敢看了,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连头都不抬。即使这样,我仍能看到那张阳光般灿烂的大男孩的脸。颤巍巍的阳光斜切在他银白色的盔甲上,把他离析成阴与阳的精灵。被阳光照亮的那一半,仿佛初放的白百合上撒满了碾碎的银河群星的粉末,凸现出圣洁的光晕。留在暗处的那一半却是凝固的,宛若穿越了血色的曙光翩然而至的眩晕,大理石雕像一般恒久动人。阳光似乎是为他而撒满大地,那张面庞上偶然一现的微笑,令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我呆呆地注视着这位白衣飘飘的少年,痴立许久,竟忘了周遭的一切。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从三将军的笑声中。一队没有号衣的新兵从我们身边走过,训练有素,步伐整齐。

三将军笑道:“子龙把卧牛山的喽罗训练得比我老张带出的兵都精神!”

子龙?子龙?那少年叫子龙!听到他的名字,我的脸烧得通红,幽幽地想着这位叫子龙的少年,心里竟涌起一丝甜蜜,令我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喜欢还是情不自禁?

厨房里,我和姐妹们忙着沏茶。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子龙,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兴奋的光芒。我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论,一言不发,脑子里全是飘飘的白衣。这白衣从脑里飘到心里,又飘到眼前,飘到我的周围,迅速填满身边的每个角落。我的手机械地倒着茶,人却在一片白衣中起舞……

“灵儿!灵儿!快去献茶!”碧痕姐的声音残忍地把我从白衣中生拉出来,我没办法,只好怨恨地端起茶盘朝大厅走去。忽然,我的眼前一亮!我去献茶,不仅可以见到他,还可以端茶给他!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我好像看到了姐妹们又羡又妒的眼神。我太幸福了!我又紧张又激动,有几次竟兴奋得笑出声来!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五杯……第六杯茶是子龙的!从第一杯到第六杯,我的手一次比一次抖得厉害!心跳的速度令我不得不屏住呼吸。那片白衣晃得我一阵阵发晕。我越兴奋,就越紧张;

越想拿稳茶杯,手抖得越厉害!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茶不能洒,绝对不能洒!可是,可是我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茶杯碰到他,滚烫的茶水全都洒在他的身上……

我仿佛坠落到漆黑的谷底,呆呆地跪在他面前,恨不能把刚才那个我给杀了,我这个天下最蠢笨的人!我绝望地等待着他的惩罚。那片近在咫尺的银白渐渐地遥远,模糊,最后变成一片水雾。

“刚才有没有烫到你?快去擦点药!你快起来,别哭了,茶水洒了没事的,再倒一杯就好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响起,那声音轻得几乎是耳语,可每个字却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我惊讶地抬起头,睁大一双泪眼,一脸地不相信。透过泪雾,我隐隐看到他那张微笑的面庞,那微笑瞬间融化了我的泪,我的人,我的心……

后来我才知道,被那微笑融化的还有糜夫人!

那一年被我称作白衣飘飘的年代。

§§第4辑 精灵传说

他望着她,明白了一切……

“如果你是那个小精灵,你该怎么办?”小精灵眨着眼睛问他。

他握住她的手,将那个篮球放到她的手中:“如果我是她,我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我想,我不会很寂寞的。因为在另一个星球,还有一个深爱着她的人在那里为她默默地祝福……”

小精灵含着眼泪握着手中那个球,微笑了一下,最后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带着篮球飞走了。

他看到的只是一颗流星划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