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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绍兴菜的“霉”

浙江菜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绍兴菜,绍兴菜的用料以鸡、鸭、鱼、蔬菜、竹笋为主,讲求香酥绵糯、鲜咸入味、轻油忌辣、菜味醇和适中、发酵成鲜,比沪菜和杭菜更清雅淳朴。

“霉”“酱”“醉”是绍兴菜的主要特点,并由此形成了绍兴菜的几大菜式。绍兴人爱吃“霉”,其实这个“霉”是“腌”的派生词,人们常吃霉笋、霉毛豆、霉千张、霉豆腐、霉干菜等“霉菜系列”,又咸又香,最适于下饭、佐酒,属于典型的农家口味。“臭豆腐”也是“霉菜系列”中的一分子。“臭豆腐”经油炸后色泽金黄,异香扑鼻,再在外面涂上红辣酱,令人垂涎欲滴!如今,这种小吃风靡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都可以闻到这种香味。

“酱”出自绍兴人的酱缸,也是绍兴的“名缸”,绍兴人喜欢吃的酱鸡、酱鸭、酱肉都出自此缸。以前,冬闲时节农户家家都备有酱缸,腌制菜肴,味美无穷,从而成就了绍兴菜的“酱系列”。这个特色不仅体现在绍兴菜中,还体现在绍兴的小吃中,因鲁迅笔下的孔乙己而出名的“茴香豆”就是其中的代表。

绍兴菜爱用酒,这是“醉”的由来。无论做什么菜,当地人都喜欢用绍酒烹制,这使他们的菜有一种独特的品性。旧时,每到冬酿季节,农家总要自酿老酒。酒糟是酿酒的副产品,香味醇和,正是做菜的好作料,用酒糟做菜,是绍兴菜的传统特色。用酒糟烹制的名菜,尤以“糟溜虾仁”最为出名,不知“醉”倒过多少吃客。有糟虾,自然就有糟鸡、糟鸭。糟鸡的烹制方法颇为独特。清代的《随园食单》中就有这样的记载:“越鸡煮熟,飞盐略擦。布包入糟坛,三日可用。”酒糟成菜,其肉质鲜嫩,酒香扑鼻,实为绍兴名肴中的一大特色。

除了味道浓郁的霉菜和酱菜外,绍兴菜也有不咸不臭、清秀雅致的菜品,“清蒸鳜鱼”就是其中的代表。陆游曾做诗道:“船头一束青,船后一壶酒,鱼钩紫鳜鱼,旋洗白莲藕”,说的就是清蒸鳜鱼。此菜用鲜活的鳜鱼清蒸,加入绍酒,色泽淡雅悦目,味赛蟹肉。“虾油卤菜”也是绍兴的一道名肴,其特点在于做法极不寻常,是将小虾、小蟹等中放入盐,装在瓮内闷上十几天后,取其汁,加上咸鲞卤及酒,就成为了“虾油卤”,这和越南菜中的鱼露十分相似。再用此汁浸渍鸡、鸭、肉,别有一番滋味。此外,绍兴还有一道名肴不得不提,它就是“鲞冻肉”。古人云:“肉先煨烂,放入台鲞同煨,鲞烂熟即可食。冬日,谓之鲞冻”,说的就是鲞冻肉的做法。

饮食文化随着人们的生活习惯不断发生变化。在多数人的印象中,传统的绍兴人的饮食习惯以米饭为主。曾经,绍兴人的确很少吃汤包,但后来纷纷排队买着吃,这证明绍兴人的饮食习惯发生了结构性的改变。如今在绍兴,光是“老台门汤包店”就有七八十家,每天早上,这些地方总共能卖出15万个汤包,而整个绍兴市只有60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