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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绝对的概念

例如,如果一个物体的运动是在空间中进行的,那么我会根据观察点有区别地感知到这个运动,这个观察点是动的或者不动的,我都可以从这里观察到运动。我也会根据坐标系或者方向点的不同,也就是说根据我用来表达运动的符号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表达。并且,运动也因为这个双重的原因被称为相对的。在这两种情况中,我是处于物体的外部的。当我说到一个绝对的运动时,我是在把一个内在赋予运动物体,例如灵魂的状态,并且我也是在与这些状态融合,而且是通过一个想象的努力把我自己融入它们。于是,因为物体将会是运动的或者不动的,因为它将会采纳一个运动或者另一个运动,所以我不能体验到同一个事物。a我还要体验到的事物既不依赖于我在对象上所采用的观察点,因为我将处于对象本身中;也不依赖于a 如果一个运动是绝对的,或者它不是绝对的,那么还需要说我们绝不会在这里建议一个重新认知的方法吗?我们只是规定了那些人们精神中有的事物,当人们说一个绝对的运动时,是所运用的词语的形而上学含义。

我表达所用的符号,因为为了占有最原始的东西,我将会放弃所有的翻译。总而言之,运动不会在外部和我自身中被把握住,而是在它自身的内部被把握。于是,我手中就握着一个绝对。

现在说说人们向我讲述的一个小说中的人物的奇遇吧。小说家可以多增加一些人物特征的表达方式,随意地让他的主人公说话做事:所有这一切并不等于我将要体验的简单的不可分的感情,如果我在一瞬间与这个人物本身相契合的话,那么,这些动作、姿势、语言在我看来就像泉源一样,都是很自然的。

那将不再是添加到观念上的意外了。这个观念是我从这个人中得到的,这个人物总是不停地丰富这个观念,却永远不会达到完整的境地。这个人物会一下子把它的完整性给我,还有一些能表现它的细节,而不是添加到丰富的观念上。相反地,在我看来它会脱离这个观念,然而不会让本质干涸。所有人们向我讲述的关于这个人物的东西都向我提供了同样多的观察点。所有用来向我描述他的表达方式——并且这些表达方式不能让我们认识他,除非通过和我已经知道的人物和事物的比较——这些表达方式其实就是符号,通过这个符号人们可以或多或少地象征性地表达这个人物。因此,符号和观察点把我放在了人物的外面;它们并没有把他交给我,除了那些他与其他人物有共同点的地方,但是又没有合适地把这些东西归属给他。那些真正属于这个人物的东西是那些构建了其本质的东西,它们不会从外部被意识到,从定义上来说是在内部被认识到的,并且也

不是通过符号来表达的,所以他与其他的事物无法类比。描绘故事、分析故事,这些都把我留在了相对性中。只有与这个人物本身的契合才给予了我绝对。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且只有在这个意义上,绝对才是完美的同义词。所有关于一个城市的照片采用了一切可能的观察点,这些照片将会永无止境地相互补充,它们一点也不同于这个突出的样品,这个样品就是我们生活的城市。用所有可能的语言对于一首诗歌的所有翻译,这些翻译将会添加各种细微的差别,通过一种相互的重新装饰被修改,给出了一个越来越忠实于它们翻译的诗歌的印象。它们永远也不会恢复最开始的内在含义。

从一个特别的观察点获得的描绘,用某些符号做成的翻译,这些东西与原来的对象相比总是不完美的。但是,绝对在那些无懈可击的事物上则是完美的。

毫无疑问,正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人们经常把绝对和无限看做一样的。如果我想要和一个不知道我对于荷马史诗的简单的印象的人交谈,那么我先要给他翻译一下这个诗,然后我再注释一下我的翻译,之后我再说明一下我的评论,再一个解释接着另一个解释,结果我越来越接近我想要表达的东西,不过我却永远也不能达到那个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当你们抬起胳膊的时候,你就完成了一个运动,你在心里有对这个运动的简单感知。但是,从外面的角度来看,对于我——看着这个运动的人,你的胳膊只是通过了一个点,然后又通过了另外一个点,

并且在这两个点之间还有其他的点,以至于如果我要开始数这些点的话,这个运算将会是没有终点的。因此,从里面看的话,绝对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从外面考虑的话,也就是说与其他事物相对而言,通过与表达它的符号产生关系,绝对将会成为黄金,人们永远也不能把纸币变成它。不过,那些在同一时间内既能容受一个不可分的感知,也能容受一个取之不尽的枚举的事物,根据定义本身,就是一个无限。

由此可以说明,一个绝对只能存在于一个直觉中,然而所有其他的事物却引发了分析。我们在这里称呼直觉为同感,通过这个同感人们可以设想自己处于对象的内部,以此来与其中特别的难以表达的部分吻合。相反,分析是这样一个操作,即它把对象带回到已知的元素,换言之,这些元素对于这个对象和其他事物是普遍的。因此,分析就在于表达一个事物,并且要根据那些不是这个事物的东西来表达它。因此,所有的分析都是一个翻译,都是符号的展开,都是从连续的观察点上得到的描绘,人们在这些点上标注出新对象之间的关系,人们研究这些新对象,并且认为自己已经认识了它们。在其永远不会满足的欲望中,这个欲望是拥抱对象,并且直觉被迫要在这些对象周围转圈,然后分析不停地增加的观察点,以便于完善总是不完整的描绘;它永不停歇地改变符号,以便于完美那些总是不完美的翻译。因此,直觉总是无止境地继续下去。但是,直觉——如果它是可能的话,应该只是一个简单的行为。

根据这个被提出的事实,人们轻易地就看到了实证科学的习惯功能就是分析。因此,实证科学的工作是在符号之前的。

即便是最具体的自然科学、生命科学,它们都遵循生命体,遵循它们的器官以及它们人体构造的元素的可见形式。它们把这些形式作比较,把最复杂的形式归并为最简单的,最终它们研究生活的功能,视觉的符号就在这个生活中。如果存在一个绝对占有现实,而不是相对地认知现实的方式,如果存在一个处于现实中而不是采纳现实上的观察点的方式,如果有一个对现实的直觉,而不是分析现实的方式,最终,它可以在一切表达、翻译或者象征性的描绘之外抓住现实,那么形而上学也就是这个本身了。因此,形而上学就是科学,它声称自己可以免掉符号。

这里至少有这样一个现实,即我们通过直觉而不是通过简单的分析来抓住内部的一切。是我们专有的人格在其流变中穿过了时间,是因为我们的自我,所以我们可以持续。我们可以在理智上,或者是在精神上,不与任何其他的事物一致,但是一定会与我们自己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