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父母的医生已和我就这件事谈了很多,但父亲说出来仍然使我感到溪惊。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年迈的双亲所祈求的一件事,便是两个人在自己的家中,面对所熟悉的一切,安度晚年。我朝母亲看去,此刻她正紧挨着父亲躺着。自结婚以来她同他一直睡的是这张床。她曾是那样的高大和丰满,但现在却变得那样的单薄和瘦小。
几天前,我从新墨西哥州阿布奎基市的家飞来密苏里州,探望我的父母,帮助他们入住养老院。父亲因为肺炎和早期充血性心力衰竭而卧床不起,母亲也久病不愈。尽管他们设法摆脱这种困境,但医生警告我说他们也许没有多少日子了。
“妈妈,您觉得养老院怎么样?”我问道。
只见妈妈的手在床上摸索着,最后紧紧抓住爸爸那饱经风霜的大手。
“我听你和你父亲的。”她答道。
“就这样了。”我对自己说,但仍然不愿想这是真的。作出决定的时刻终于到了。
和他们俩一样,我一直希望永远不要作出这样的决定。我打量着这间卧室,它摆满了他们喜欢的物品:舒适的双人床,别致的单人枕头,两人都喜欢的绣花盖被,父亲那棕色的桃木写字台,他那陈旧的“雷明顿”手动打字机,父亲作为礼物送给妈妈的蓝色大花瓶,墙上挂着数幅妈妈作的最好的画。除了这间屋子,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地方能让我的双亲感到安宁和幸福吗?
“我三年前就在养老院填表了,”爸爸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力量,就像他40年的教学生涯是在教室里讲课一样,“是该把我们送进去的时候了。”
我曾去过那所养老院,那是由我父亲以前的几个学生合伙开办的。养老院里窗明几净,员工都经过良好的培训,饭菜也丰盛可口,气氛轻松愉快。如果我把父亲送到那儿,我想他们肯定会得到良好的照顾。
我一直相信人们不应该因把他们热爱的人送进养老院而感到内疚。其实养老院有时是最好的地方。但在现在这件事上,我力图摆脱这种想法。只为了一件事,我是父母惟一幸存的孩子,并且我住的地方离此地有700英里之遥。如果他们进了养老院,他们身边就没有了亲人去看望和照顾他们。
“不过我想一一”我开口说道。
爸爸伸手制止我:“瞧,我知道你会坚持说我们可以过去同你们住在一块,但这是行不通的。我们必须实际一些。”
“实际”——他喜欢用的一个词。
“阿布奎基离这太远了他接着说道,“我们身体太虚弱了,经不住旅途的颠簸。再说你有自己的家需要照顾。哦,不行!你还是把我们送到养老院去,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爸爸是对的:那才是现实可行的事。但为什么我对那种想法的感觉是如此;的差呢?为什么他们看上去是这样伤感呢?
透过窗外怒吼的狂风,我隐约地听见母亲在咕哝:“我会时常想念这张我一刻也不能再忍受他们的痛苦,于是我说:“我去煮一壶咖啡。”我知道他们俩在睡前都喜欢喝点东西。
我急忙转过身,逃跑似的离开了他们的房间。把咖啡壶接上电源后,我走过门厅,来到客厅。我忐忑不安地拿起客厅里熟悉的物品,又赶忙放回原处。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双手颤抖。从来没有过如此孤立无援的感觉。哦,上帝,伸出你的双手吧,我在无声的绝望中祈求,你听见了吗?
没有任何回答,惟有狂风在咆哮,仿佛要把房子推倒,也把我打翻在地。我抚摸着墙上正好同手一样髙的扶手,这些是我那讲究实际的父亲在跌倒一次后安上去的,现在整个房间每隔一定的距离都装上了这样的扶手。这些扶手使他能够在各个房间之间走动,而不必担心摔倒。是的,他是实际的,一点也不错。讲究实际且符合逻辑,这是一个数学老师应该具备的素质。
“好吧,那么就让我们实际一点吧。”一个冷冷的、生硬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如果他们能进养老院,你就可以解脱了。不需再倒便盆了,不要再半夜起J床了,也不必再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逐渐衰老下去。他们身体虚弱,无法飞行。如果你要把他们带到新墨西哥州,你就必须租一辆带床铺的搬运车,让他们能够躺在上面,你还必须一路上带着氧气瓶,否则他们可能会在途中死去……”
但爸爸并不是真心想进养老院,妈妈私下就曾这样告诉过我。不过即使妈妈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这一点的。在他谈起这事时,仅从他那失神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但话说回来,把他们送到新墨西哥州无疑是一件很麻烦而又困难的事,因此肯定是不现实的。
“上帝,你必须帮帮我!”我失声哭了起来,“我受不了啦!到底怎样做才对呢?”
四周寂静一片。
突然好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心田。暴风雨停住了,四周一片安宁。这正是我所祈求的结果。
我胡乱涂了一张纸条,快速回到我父母的房间。
“现在听着我对着他们俩说道,“在你们体力恢复一些之前,我暂时把你们送进养老院。不过同时,我要租一部车把所有这些一”我对着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手臂扫了一大圈,“搬到新墨西哥州。我在家里为你们准备一个房间,把你们所有的物品都摆进去。等到房子收拾好了,天气转暖,我就回到密苏里州来接你们。”
尽管他们都露出了微笑,但仍能从他们的脸上察觉到他们的疑虑。我会回来接他们吗?他们无法肯定。
但是,几个星期后我和丈夫拉里又飞回密苏里,我们租了一部搬运车,把爸爸妈妈接到我们在新墨西哥的家。在他们到达的那天晚上,我将一壶咖啡和两个杯子送进他们自己的卧室。他们俩依偎在他们自己的床上,头下枕着的是别致的枕头,一床绣花被盖在他们羸弱的身体上。父亲的写字台和打字机还有那个大蓝花瓶就靠墙摆放着。书桌的上方挂着母亲的一幅画,画面上是一盆盛开的密苏里野花。“完全不实际。”父亲看到我进门时粗声粗气地说道。
六个星期以后,父亲走了,到了耶稣为他准备的地方。在父亲过世四个月后,母亲也随他而去了。
最后在整理我和拉里从父母家带回的一些盒子时,我偶然发现一张纸条,那是在密苏里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不断地祈祷,终于有了答案后,我匆匆写下的。纸上是这样写的:有时明智的、合理的、可行的解决办法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它没有包含爱。有时候不合逻辑的、棘手的、劳民伤财的解决办法反而是最佳选择,因为这是通往爱的惟一途径。我做了爱的选择,并且我认为我父亲也许已经同意了——毕竟这已经证明是实际可行的办法。
悠悠寸草心
曰本一名牌大学毕业生应聘于一家大公司。社长审视着他的脸,出乎意料地问:“你替父母洗过澡擦过身吗?”
“从来没有过。”青年很老实地回答。
“那么,你替父母捶过背吗?”
青年想了想:“有过,那是我在读小学的时候,那次母亲还给了我10块钱。”
在诸如此类的交谈中,社长只是安慰他别灰心,会有希望的。
青年临走时,社长突然对他说:“明天这个时候,请你再来一次。不过有一个条件,刚才你说从来没有替父母擦过身,明天来这里之前,希望你一定要为父母擦一次。能做到吗?”这是社长的吩咐,因此青年一口答应。
青年虽大学毕业,但家境贫寒。他刚出生不久父亲便去世了,从此,母亲为人做佣拼命挣钱。孩子渐渐长大,读书成绩优异,考进东京名牌大学。学费虽令人生畏,但母亲毫无怨言,继续帮佣供他上学。直至今日,母亲还去做佣,青年到家时母亲还没有回来。
母亲出门在外,脚一定很脏,他决定替母亲洗脚。母亲回来后,见儿子要替她洗脚,感到很奇怪:“脚,我还洗得动,我自己来洗吧。”于是青年将自己必须替母亲洗脚的原委一说,母亲很理解,便按儿子的要求坐下,等儿子端来水盆,把脚伸进水盆里。青年右手拿着毛巾,左手去握母亲的脚,他这才发现母亲的那双脚已经像木棒一样偁硬,他不由得搂着母亲的脚潸然泪下。在读书时,他心安理得地花着母亲如期送来的学费和零花钱,现在他才知道,那些钱是母亲的血汗钱。
第二天,青年如约去那家公司,对社长说:“现在我才知道母亲为了我受了很大的苦,你使我明白了在学校里没有学过的道理,谢谢社长。如果不是你,我还从来没有握过母亲的脚,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我要照顾好母亲,再不能让她受苦了。”
社长点了点头,说:“你明天到公司上班吧。”
陪母亲吃饭
乡下的母亲赶场来我家,常被我和妻子挽留着吃饭。可是不知怎的,一向胃口较好的母亲却吃不下多少饭莱。有时反复劝她多吃点,她总是在“吃饱了的推脱中才勉强再吃一点。
我很奇怪,母亲在乡下辛勤劳作,胃口好得很,干农活惯了吃三四碗饭是常事。我在乡下时常听母亲说她有一次去城里某亲戚家,吃饭时见饭碗拳头那么大点,盛上的饭不及乡下大碗的三分之一,心里就担心那饭怎么吃得饱呀!母亲说咱乡下人在城里人家得“讲理”,要是下得起心吃的话,吃上十碗八碗也没问题。
母亲每次来,我都特意换上稍大的碗吃饭,可母亲就是吃不了多少。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母亲的食量已减少到了如此少的程度?
有一次,父亲偶然对我说:“你妈每次到你那里回来都要吃很多饭。”我再三追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才在反复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妈是我说的”后道出了实情。原来,母亲年纪大了,牙齿不如以前好,吃东西比以前慢得多;而我和妻正当年轻,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一顿饭,母亲不好意思一个人慢慢地在饭桌上吃。
我恍然大悟,我想起小时候走亲戚,母亲总要再三告诫我不要最后下桌,否则人家笑你憨吃傻长。作为农民的母亲,一些纯朴的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地存留在了骨子里。
此后母亲来吃饭时,我和妻总要放慢吃饭速度,与母亲合拍,母亲竟能吃下不少的饭菜。而今想来,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不都是在母亲的呵护、陪同下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饭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母亲年老时陪一下呢?
也许因为是一家人缘于亲情的存在吧,人们往往与父母说话时不注意他们1的承受能力,而错把一些不该说出的话说了出来,以致伤了父母的心。那么,11对于父母,有哪些话不能信口乱说呢?
“不用你管我!”
当父母对你做某件事持不同态度或指出你不该这么做时,你原本生气或难过的心理产生了逆反,似火上浇油,于是,你不假思索的一句话勾起了父母几多伤心事。不用我们管,你怎么长这么大?不用我们管,你会有今天吗?听到这句话,承受力强的父母可能会白你一眼,承受力弱的父母,轻则唠叨几句,重则骂你一场。如果我们注意一点儿,这么说:“现在,我已经成人了,让我自己来处理吧。”不挺好吗?
“我早知道是这样!”
这是一句责怪的话,表示在你预料之中;也是一句提示的话,表示你早有准备了。但当父母听到你这句既在预料之中又是早有准备的话时,他们是怎么想的?本来下班后你六点半就该到家,可你九点半才回来,父母看不见你回来急得一趟趟往门口跑,惟恐你出啥岔子,回来后问问情况,结果你来了这么一句,他们能不伤心吗?假如你一进门便把迟归的原因说出来:“给同事帮了个忙。”他们不就放心了吗?
“看看你们干的事!”
这种谴责的话一出父母在知错的同时也讨到了没趣。但这没趣却是一片关心呀!关心得不到好报,父母心里是什么滋味?本来父母操劳着给你摆下一桌酒席让你招待朋友就很辛苦了,可又怕你们喝多而说了两句,结果朋友走后你却来这么一句。如果你跟父母说清:“我们不多喝酒,只是在一块聊聊。”不就没事了吗?
“我会还你们的!”
当你用借债的口吻向父母说出这话时,父母心里肯定“咯噔”一下。俗话说:养儿防老嘛,咋这孩子还没成家呢倒跟我们分开你们和我了,难道我们做父母的就为了得到这种结局吗?其实以你来说,只是想在父母跟前体现出你能自食其力了,但却忽视了几千年留下来的习惯,亲情难分。如果你说成:“我要用借贷的方式买下这东西,这样便于我平时注意勤俭节约少花钱。”父母不就不生疑了吗?
“你们真没用!”
这句话一出口,不亚于抽了父母一个耳光。父母的本事多大,并不全在他们自身,我们不是还讲究个天时地利吗?况且哪有父母不为儿女着想的呢?只不过他们在尽了全力也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向你吐露了真情。何必苦苦相逼呢?不如安慰他们说:“别着急,以后再说,哪儿有什么事都一办就成的呢?”
“就不!”
这句倔强的话有时会把父母气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不管父母在社会上地位多么低下、能耐多么的小,应该不管你听不听,都不该用这种回绝的口气来拒绝,否则,他们会很伤心。不如说成:“我现在正有事,一会儿再做好吗?”
作为儿女,尽量少说伤父母心的话,毕竟他们对你有生身之恩养育之情啊!
便当里的头发
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里,很多同学往往连带个像样的便当到学校上课的能力都没有,我邻座的同学就是如此。他便当里装的菜几乎每天都是黑黑的豆豉,我的便当却经常装着火腿和荷包蛋,而且这个同学每次都会先从便当里捡出头发之后,再若无其事地吃他的便当。这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发现一直困扰着我和其他同学。
“可见他妈妈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饭里都有头发。”同学们私底下议论着。但为了顾及同学的自尊,又不能表现出来,总觉得好肮脏,因此对这位同学的印象也开始大打折扣。
有一天学校放学之后,那同学叫住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就去我家玩吧。”
虽然心中不太愿意,不过自从同班以来,他第一次开口邀请我去他家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绝。
随朋友来到了位于汉城最陡峭地形的某个贫民村。
“妈,我带朋友来了。”房门打开了,他年迈的母亲出现在门口。
“我儿子的朋友来啦,让我看看。”但是走出房门的同学的母亲,只是用手摸着房门外的梁柱。
原来她是双目失明的盲人。我顿时感觉到一阵鼻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同学的便当菜虽然每天如常都是豆豉,却是眼睛看不见的母亲小心翼翼帮他装的,那不只是一顿午餐,更是母亲满满的爱心,甚至连掺杂在里面的头发也一样是母亲的爱。
母爱震天
在土耳其旅途中,巴士行经1999年大地震的地方,导游说了一个感人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地襄后的第二天……
地震后,许多房子都倒塌了,各国来的救难人员不断搜寻着可能的生还者。
两天后,他们在缝隙中看到一幕难以置信的画面一?位母亲,用手撑地,背上顶着不知有多重的石块;一看到救难人员便拼命哭喊着:“快点救我的女儿,我已经撑了两天,我快撑不下去了……”她7岁的小女儿,就躺在她用手撑起的安全空间里。
救难人员大惊,卖力地搬移上面、周围的石块,希望尽快解救这对母女,但是石块那么多、那么重,怎么也无法快速到达她们身边。媒体拍下画面,救:难人员一边哭、一边挖,辛苦的母亲一面苦挣等待着……
救援行动从白天进行到深夜,终于,一名高大的救难人员够着了小女孩,并将她拉了出来,但是……她已气绝多时,母亲急切地问:“我的女儿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