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爱的教育(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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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可怜的学友

(16日,星期一)

今天早晨,身体瘦弱的泼来可西又满脸青紫、眼睛红红的来上课了。同学们见状,都知道准是他爸爸又打他了。

听说他的父亲十分粗暴,嗜酒如命。他常常喝得醉醺醺的,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家中。每当这时候,他总是无缘无故地殴打泼来可西。

有一天,老师发现他的作业本被烧去了一半,便问他:

“泼来可西,这不会是你自己烧的吧?”

泼来可西向老师撒了谎。其实是他做练习的时候,他父亲发脾气踢翻了桌子,桌上的油灯掉在凳子上烧坏了作业本。

泼来可西家就住在我家楼上的顶楼里,从另一边楼梯就可以上去。看门的女人把他家的情况都告诉了我母亲。

有一天,雪尔维娅姐姐在阳台上听到了泼来可西悲惨的喊叫声,上去一看,原来是他因为向父亲要钱买一本作文书,父亲非但不给,还把他从楼梯上扔下来。

泼来可西的爸爸不仅是个酒鬼,还交上了一帮地痞流氓,经常在外寻衅闹事,可家里却穷得连饭也吃不起。

可怜的泼来可西经常饿着肚子来学校上课,实在饿不下去,就吃卡隆给他的面包,或是那个帽子上总是插着红羽毛的老师递给他的苹果。那位老师在头一年低班时曾经教过他。

可是泼来可西在同学们面前从来不说饿,也从来不说父亲不给他饭吃的事,至于家里穷得不能开伙的情况更是守口如瓶。

偶尔,他的父亲路过校门口时,也来接他。他父亲的脸色总是那样苍白,头发长长的垂在眼前,歪戴着帽子,站也站不稳,嘴里还吹着口哨,一副凶狠相。

泼来可西一见到他父亲就吓得浑身发抖,但又不好回避,只能硬着头皮强装笑脸朝父亲迎去。他父亲连理不也理,就像没看见他一样。

每逢上体育课的时候,泼来可西就更为难了。他穿着父亲不穿的一双大鞋,裤子也是父亲不要了才给他的,长长的拖到了地上,上衣也是那么肥大,袖子要卷上好几卷才行。他无法在操场上活动。什么单杠呀、双杠呀、跳绳呀、木马呀、秋千呀,他都想玩但又不能玩,就是练习长跑、短跑,他也无能为力。体育老师只好由着他去,他适合怎么活动就怎么活动。

尽管他饱受虐待,但他仍不愿承认是父亲酿造的苦难。

今天早晨,同学们见他又带着一脸的爪痕来上学,都说:

“去告诉校长去,校长会批评他的!”

泼来可西立刻暴跳起来,气得声音都发抖地说: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们别瞎猜,我爸爸从来不打我!”

上课的时候,他的眼泪扑簌簌的落在课桌上。即使在这时候,当别人注意看他而被他发现时,他仍要装出笑脸来,不让别人看出他在哭。

可怜的泼来可西!

按照预先的约定,明天代洛西、可莱谛和奈利要来我家玩。我告诉泼来可西也一块儿来,我想让他与我们一起吃饭,看美丽的画册。我要尽一切办法让他快乐,即使把家弄得乱七八糟也不管它。当他回去的时候,我准备让他的口袋里装满糖果,好叫他快快活活的,即使快乐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