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宝藏吗?”
“没有。”
“那里面有什么?”
“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那你钻进去做什么?”骆少勰盯着她,声音变得不温不冷了,“出来!”
“呃?我,我……那个,你身上带着枪吗?”向小晚小心地问着,眼里的防备很浓,她明知道骆少勰不会伤她,可她就是心底发毛。
“有。”骆少勰低冷地应着,眼眸一转,迸出深不可测的光芒。
接着他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把随身带着的袖珍手枪,然后丢进了床底。
向小晚赶紧捡起了手枪,神情明显松了一点。
“你可以出来了吗?”骆少勰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的,听不出他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他高达一米八的身高蹲爬在地上,实在是辛苦。
“你后退十步!”
向小晚命令着。
骆少勰厉眼一瞪,但他还是什么也不说,站起来照着向小晚的意思照做了。他倒想知道这个小不点又跟他玩什么花招,昨天还很凶地骂他的小不点,为什么一夜之间对他面露惧意,防备之心那般浓。
向小晚这才慢慢腾腾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下一刻,她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阵风刮来,她已经被骆少勰抄进怀里了。
“为什么怕我?”骆少勰勒紧她的小身子,一边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逼她正视他。
“我,我没有呀。”向小晚挣扎着想摆脱骆少勰的箝制,可惜她的力道对骆少勰来说连抓痒都不如。
“没有?没有你钻进床底干什么?”他一进房没看到她,以为她走了,让他的心一下子失落,没想到她却是躲起来了。躲他!他宁愿她是离开去找她所谓的工作了,也不想她躲他,更不喜欢她眼里流露出对他的防备之心。
他知道自己现在变得冷漠无情了,变得心狠手辣了,手里的权势让他可以为所欲为,他要让人生,绝对没有人敢死。他要人死,绝对没有人能活着。
可他对她的例外不会变的。
他不想追究自己为什么对她特别例外,他只知道他习惯了这样对她。
“我,我。”向小晚抓在手里的报纸下意识地想往身后藏去,可是她的腰身被骆少勰勒紧,她根本就无法把报纸藏到身后去。
骆少勰发现了她这个小动作,立即从她手里抢过了那张报纸。
当他看到报纸上面的报道后,一张脸立即黑如雷公。
“陈同!”他倏地大叫一声。
紧接着向小晚听到房外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是有人跑下楼去。没两分钟,又传来紧急的脚步声,是有人从楼下跑上来。
“帮主。”
陈同急忙推门而入。
“带人去把登这东西的那些人干掉!”骆少勰满脸都是暴戾,眼里杀气腾腾。把手里的报纸用力地掷到陈同的面前。
陈同连忙弯下腰去捡起那张报纸,并不细看报道,只是看一下是哪间报社登刊出来的,然后应着:“是。”
向小晚吓呆了。
看到陈同转身就走,她急急地叫着:“等等。”
陈同停下了脚步,回身垂站在原地。
“骆少勰,报社有权利登发这些新闻。”他都敢做了,还怕人家登吗?
骆少勰低首看着她,然后捏着她下巴的大手改为抚摸,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脸,低冷的声音让向小晚头皮发麻:“谁叫他们报道的新闻让你看了惧怕我。”
“你……”向小晚此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惹上了一个狂魔,一个恶魔。
“这是我胆小,关他们什么事?不准你杀他们!”向小晚气结地嚷着。
“你怕我!”骆少勰的眼神深幽,语气却带怨。
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怕他,就是小不点不可以。
他那么宠她,对她那么好,她要钱,他给了她钱,她哭,他哄她,要送她宝马,她开心,他跟着愉悦,她被人打了,他帮她出气,他对她这般例外,这般好,她不可以怕他!
“你双手粘满了鲜血,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了坏事,杀了那么多人,你就像一个杀人狂魔,你说谁不怕你?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我不想看到有人死于非命,就算他们都和你一样是坏人,可是有法律,他们迟早会落入法网,有法律惩治他们,不需要你提前送他们去西天的。”向小晚一股脑儿把自己的心里话吐了出来,无视骆少勰的脸色越来越黑,陈同不停地轻咳着,提醒她不要再说了。
“那是我的事!还有,我就算是杀人狂魔,但至少我还未杀了你!”骆少勰俊脸阴沉,怒意再起。
“我怕你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向小晚也来了气,就许他这个州官放火,不许她这个百姓点灯了。
“陈同!”骆少勰冷冷地开口。
陈同意会,转身再次朝房外走去。
“骆少勰,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那些人?”向小晚又急又气。
冷冷地睨着她,骆少勰冷哼着:“你说呢。”
“我给你钱吧,你不要让陈同去杀人,好吗?”当骆少勰以为向小晚会答应他,不会怕他的时候,没想到向小晚说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陈同闷笑着。
骆少勰嘴角微抽,然后低叫着:“陈同,你先出去在外面候着。”他又看着向小晚,淡冷地问着:“你打算出钱保那些人的命?”
“嗯。”向小晚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很爱钱,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那些人是因为她而面临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