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了笑,左筱一听着外面响起的雷声,她没有动,既然他们要赎罪那就成全了他们,正好大雨的天气,多么的巧啊!
伊烈将碗放到了一一身边的桌子旁,他现在说什么一一都会将一切推到他的身上,他和她之间心的距离又拉远了!
“解药已经在配制中了,你不要担心,你看到的那个就是为了给他配制解药才弄的。”伊烈现在已经不想在瞒着什么了,他知道她是不会离开他的了,因为南宫澈即使服了解药也不会在想起她了,屠情将把他生命里的爱情真正的屠戮干净。这对南宫澈也许是残忍的,但是不这样的做,那么痛苦的将是三个人。
左筱一猛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伊烈,很固执的说着:“我要看着他服下解药,我要确定他的康复。”
伊烈的唇一紧,他的脸绷了起来,却又在一刹那神情缓和了下来,看着一一焦急的双眼,他点了点头,“好,但是你不可以让他看见,因为那会刺激到他的神经里沉睡的蛊虫,毁了他。这一辈子,你都不能够见他,不能够让他爱上你。”
左筱一的牙齿随着伊烈的话深深的咬上了唇瓣,他们真够狠,这样的对她和南宫澈,就算是挖了她的心,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在站到南宫澈的面前,因为她绝不会让南宫澈受那样的苦和折磨。目光定定的看着伊烈,左筱一说了一句让伊烈记了一辈子的话:“如果将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象你这样的邪恶,我宁愿他投胎到平常的人家。”
伊烈被震在了轮椅上,好久他都没有从那句话里缓过神来,最后他一个人从轮椅爬到了床上,将左筱一紧紧的抱在了他的怀里,连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知道他真的做错了,一切的算计和谋划,以为最后胜的人一定是他自己,因为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的去救她,可是最后他败了,败的彻彻底底,败在了他自己的手里,可是他真的不能够放手。
左筱一没有推开伊烈,她只感觉到冷,从心里到身体外的冷,而伊烈的怀抱更象个冰窟,连着她的灵魂都冷冻了起来。
阿亮在门外跪了一夜,淋了半夜的雨,清晨是在左筱一松了口后被佣人抬进房间里的,而这一次,整个的别墅连同伊老爷子带来的所有人包括腾安都彻底的改变了对左筱一的态度,他们更加恭谨小心的伺候着左筱一,因为她一个冷脸就让最得总裁心的阿亮被罚跪了一夜,而总裁和伊老爷子连一个反驳的字都没有讲。
阿亮的脸苍白着,身体更是发着烧,虽然他的身体很壮,但是却无法强的过那冰冷的雨水和跪着的僵硬身体。现在的他躺在床上,双腿还无法伸直,还呈现着一个弯曲的弧度。
门被缓缓的推开,阿亮原本闭着的眼睛睁了开随即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他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左筱一!他的目光复杂了起来,想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但是僵硬的没有恢复过来的膝盖让他有些的狼狈。
左筱一端着一碗姜汤走到了床前伸手制止了阿亮的动作,“不用起来了,我听烈说你受了风寒就做了碗姜汤端来,以前我小时候染了风寒,我妈妈就会做这个给我喝,满满的一大碗喝了后好好的睡一觉,醒了就全好了。”
“对不起。”阿亮低下头,他不配接受这碗姜汤,昨天一夜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只是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容不得心慈手软,他的身上背负的太多。
左筱一用勺子盛了一勺汤递向了阿亮的唇边,微微的一笑,“张开口喝了它才好的快,昨天晚上的一场雨冲刷了很多东西,现在屋子外面的一切都是新新的,从新开始。”
阿亮的心一动,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一动,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感觉心里堵堵的很难受,看着她脸上温润的神情,不知道怎么了他有些的伤感,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磨去她的菱角和倔强,让她留在总裁的身边。伸出手,阿亮去接着碗和勺子,他没有资格去承受她亲手喂汤这样的荣幸。可是他的手却落了空,左筱一避开了他的手。
“怎么?怕我在这里下了砒霜?”左筱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着,她突然恶作剧的说着:“我还真的下了一味药,可是却不是砒霜,而是更厉害的可以跟着你一辈子的药。”
阿亮一愣,他的视线就这么的看进了左筱一的眼睛里,那里纯净的象一潭古泉,幽深而迷人,他的心就这么的沉了进去,他的唇似乎受到了蛊惑张了开,喝进了左筱一放到了他唇边的姜汤。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一个在有频率的盛着姜汤,一个在配合的张开嘴巴。很快一碗汤就见了底,阿亮的脸也涌现了一抹暗红,他知道他孤寂了二十多年的生命起了波澜,可是却只能够在他自己的心里最深处。
端起碗,左筱一优雅的站起了身体,她现在是伊家的少奶奶了,做什么都要有个风范,看着阿亮那闪着异样色彩的眼眸,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的过分了,可是现在她只想替南宫澈讨些不公平回来,转身,她走向了房门,却没有立即的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留下了一句话给阿亮:“以后,我是伊烈的夫人,伊家的少奶奶,我答应你的都会做,你别忘记了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说完,左筱一就开了门走了出去,她再也做不回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想哭想笑的左筱一了,这一切都要感谢阿亮。
阿亮被震住了,他的身体猛的倒在了床上,他知道她对他下了咒,一辈子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能够靠近她表白心迹的咒,模糊间阿亮陷入了昏睡里,原来她真的给他下了药,却不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