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你若盛开,清香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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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媚笑

女人爱笑,见人,微侧着头,仿佛在仔细研究你似地望着。右手纤细的食指顶在脸上,恰巧就按在白白红红的酒窝上。

女人笑,问你望啥呢?我脸红了,忙摇头,说没望啥没望啥,望天上的鸟雀呢。

女人说,伪君子。女人的脸上似笑非笑似讽非讽,让人捉摸不透。然后,就走了,一个水蛇腰扭动得起伏不定波澜曲折,我的眼睛也跟着起伏不定水光漫漫。

不过,那时,女人还是女孩,我还是个学子。

待我学成毕业,又分回小镇工作不久,女人已成了少妇了,见人了,脸上仍然挂着阳光,挂着微笑,说话时,手指仍轻轻按在酒窝上,眼睫毛眨啊眨的,眨成水漫漫的春天。

当然,这其中也有变化。

这变化,首先是过去的披肩发,现在盘在头上,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越发显得脖子修长如鹤,衬着一张瓜子脸,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其次是女人味更浓了,浑身透出一种成熟的韵味,如一枚熟透的杏儿,水光四溢。看到女人,你就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经典和准确。

女人开着一家酒店,无事时,就站在大门旁,一脸媚媚的笑,生意出奇地好。

女人的酒店,就是“红宝石酒家”。女人,是“红宝石酒家”一颗最耀眼的红宝石。

“哪儿是开酒店,是卖笑。”隔壁酒店的女老板望着“红宝石酒家”生意出奇地红火,愤愤地说,一扭腰,进了饭店,眼不见心不烦。

不久,小镇闲话四起,说女人那个身子不值钱,为了酒店生意,兼做着其他生意呢。这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四处乱飞,也被妻子听到,当做笑话告诉了我。

我惊讶,问还兼做了什么生意啊?

妻子吃吃地笑,斜了我一眼,道,那白白的大腿,那鼓鼓的胸,你说做什么生意?一句话,问住我。

我说,别胡说,白柳不是那样的人。白柳,就是女人的名字。

呵,还惦记着过去啊,难怪一个劲儿往那儿跑呢。妻子白了我一眼,小蛮腰一扭,瞥了我一眼,咯噔咯噔走了,去玩麻将去了。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做为镇长秘书,镇长经常到“红宝石酒家”去,有时我也得陪着,镇长吃饱喝足了,让我去算账。然后,镇长总是借酒遮脸,故意在白柳这儿碰一下那儿抓一下,女人就会“咯咯”一笑,说,镇长醉了,快扶镇长回去睡吧。

我忙拉着镇长,往回走。

走进单位,镇长对我说,林山,这个白柳真她娘的美,我——我一定要——镇长下流地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倒在床上,呼噜呼噜睡着了,梦里说,我一定——一定要大概在镇长起这念头后一个月吧,一天,白柳在水边洗菜,镇长从旁边经过。面前,是一截细细的腰肢,丰满而圆润,白光闪闪。镇长的手就不听使唤了,鬼使神差地伸过去,轻轻摸了一下。白柳一惊,回头一望,“咯”地一笑一闪,不知怎么的,两人都同时落入水中。

这儿的水虽平,可深,不会水的旱鸭子只有喝水的份。

镇长恰巧是旱鸭子,“咕嘟咕嘟”,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水,待勉强把头露出水面时,脚下一拉,又是一口。看看不行了的时候,一只手又将他托起来,刚透一口气,又拉进水中。如此三番五次,镇长已差不多喝饱了,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出水面。

镇长张开眼,面前的白柳,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凹凸分明,一脸微笑,一根手指顶着酒窝,媚媚地望着镇长。

可镇长此刻再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弯下腰死命地“哇哇”着,一口一口地吐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