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进出的客人,他们都会下意识的扫一眼,虽然随意却也能看出眼神中的警惕,偶有熟人前来,也会打个招呼。
眼见换装易容前来的江若尘,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均是一亮。在这看场子,可不光是肌肉练得夸张就好,没脑子别人一样不敢用你,虽然这几人的肌肉,在江若尘眼里跟赘肉没什么区别。
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都不由有了一丝笑意。看他满脸好奇的样子,就知道是一菜鸟,很大的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别的不说,就看他皮包内鼓鼓囊囊的样子,或许对方就是被朋友介绍或是想来寻找点另类刺激的愣头青。
为首的男子向着吧台内使了个眼色,工作人员会意,很快就有一名接待人员迎了上去,满面的笑容。
“这位先生,想玩点什么?”
江若尘似乎愣了下,看了看周围,下意识的皱皱眉,房内满是乌烟瘴气,红了眼的赌徒或是偶尔爆发出兴奋的大叫,偶有赔了的愤怒的砸着机器,马上就有工作人员上去劝阻。
听先前那个司机说,这种机器类的赌博机看着玩的小,实则有人想要玩点大的也是可以的,短短时间数十万很轻松就能输个干净。当然了,也有会赢的,只不过赢的那部分人无疑跟出门踩了****,中了彩票没什么区别。
“我不会玩这些…”江若尘下意识的接口,看他模样懵懵懂懂,前来招呼他的工作人员笑意更浓了,眼角时不时的瞄瞄江若尘塞得鼓鼓的皮包,在猜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油水。
靠近了江若尘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先生,这里也有麻将、扎金花、梭哈之类的玩法,楼下有宾客室,环境比这好的多…”
不等对方说完,江若尘立马一脸‘兴奋’的说道“那太好了!”随即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过我玩的少,只会血战到底,不知道能玩不?”
工作人员明显愣了下,表情变的有些古怪,随即却又笑了起来。只要有钱,谁管你会什么呢?只会玩扑克里的比大小都有人跟你玩…国内地下赌场不似国外,喜欢玩麻将的人较多,开赌场的自然来者不拒,有钱就有你的地方。虽然有些人玩麻将想要安全点的地方,喜欢自己找地方,不过后台够硬的地方,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至少在这里没人捣蛋,进来离去都有隐蔽的地方出入,就算有人查抄,人家也有办法快速收拢财务,让别人扑个空。
这话工作人员自然不会说出来,快速带着江若尘七拐八拐下了楼。虽然老虎机也比较吃钱,不过但凡跟赌字沾上边的,都是很赚钱的行当,传统的赌法也更适合大众和有钱人的胃口,这里的老板自然不会放弃油水这么大的产业。
地下室大厅内,环境果然比上面好了太多。骰子、扑克各种类型玩法在这都看的到,听接待人员说,麻将都设在独立包间内,那玩意毕竟有点吵,顾虑到其他客人,所以喜欢玩麻将的,都会被安排到独立包间。
略微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王宁的身影。江若尘皱起眉头,难道那小子玩麻将?这下可麻烦了,看赌场的规模,包厢还不知道有多少,自己没可能一间一间找,别说工作人员不可能看着自己这么干,在这里玩的免不了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此少不了很多麻烦。虽然自己现在经过了乔装,到时被人堵了自己又不是三头六臂,赌场空间与建筑构造,也没他们熟悉,自己又不能用灵能…
苦笑一声,这种环境还是最适合特种来做,看来以前真该学一点类似的知识,也免了自己此时手足无措。
犹豫了一下,江若尘向接待人员形容了王宁的样貌体型,不等江若尘继续问,对方恍然,带着一副略有深意的笑容说道“原来您是王先生的朋友啊!呵呵,他是这里的老主顾了呢,不过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或许他晚点会过来。”
江若尘点点头,两人已经来到了包厢门口,江若尘有些头疼的走了进去,都到了这步田地上,总不能说声来找人的就打发了,别人难免生疑。敢开地下赌场的人,心可黑着呢,被逮到就是没完没了的纠缠,虽然江若尘不惧,但能省的麻烦省了最好,自己麻烦已经够多了…
包厢里三个人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张自动麻将桌旁,江若尘略微扫了眼,心里不由冷笑起来,装的再像又怎么样?再牛 逼的兔子也掩饰不了它是猎物的身份,这三人一看就有两个是托儿。
自己坐下打牌的话,对方惯用的手法不外乎先输后赢,给人带来希望再将人打入地狱。又或者半输半赢,让人患得患失,最终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江若尘配合着表演,一副有些担心的神情,工作人员马上上来笑嘻嘻的劝慰,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那好吧…对了,我的朋友过来的话,记得让他来我这一趟。”
江若尘‘怕怕’的说道,似乎离了家门的小女孩,男朋友在身旁才安心。如此表现,让工作人员更放心,连带那俩托儿眼角都流露出喜悦满意的神色。
“快点啊!打个麻将啰嗦什么?”那唯一的客人,眼球里带着血丝,不停的砸吧着烟,一副焦躁不安很着急的样子。
江若尘翻翻白眼,快点干嘛?赶紧把钱全输给别人?
腹诽了一番,江若尘也没闲着,赶忙走到唯一的空位上坐定,四人开始垒起了长城,一个托儿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说道“底一百。”
江若尘下意识的摸摸钱包,干咳两声,好吗,只够输几次的,要是对方赢得大,一次就输光…
随着麻将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江若尘下手随意打出一张七万,不到五秒就到了江若尘。而江若尘还在手忙脚乱的理牌,理好后,左看看右看看,看了老半天就是不打。
客人急了,大声道“打张牌这么慢!你到底会不会啊?”
虽然着急,客人心里倒是有点窃喜,不会打牌的话,没准今天能从这货身上捞点回来。眼角斜向江若尘放在一旁鼓囊囊的皮包,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江若尘眨巴眨巴眼睛,把牌推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像是清一色…”
看着一个色的整齐牌面,所有人都傻眼了。起头没打牌就出了清一色,让他们感觉那牌面怎么看怎么刺眼。两个托儿下意识的瞟了眼隐蔽在暗处的摄像头,心里嘀咕道:不会打牌的菜鸟手气都好…
收拢了心情三人继续开始奋斗,血战到底的规则是走一家算一家,江若尘先出了清一色,其余人还要继续,两个托儿调整好了心态,开始宰那唯一的客人,时不时的眉目传倩,抠鼻孔挖眼睛,做的自然如真有鼻屎堵的鼻子透不过气了。
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客人被折腾的手忙脚乱。血战到底必须要缺一门,也就是麻将中有万、条、筒,中间只能选择两门才能胡牌,三门全有输了就是花猪,一赔就是十六倍点数,想整人容易的很…
江若尘笑呵呵的看着两人表演,也不说话,等待下一局的开始。接下来,江若尘绝大多数屁胡略过,偶尔也得一手好牌。
“巧七对,哈哈,运气不错…”
“自摸。”
“一条龙!”
“大单吊!”
“哈哈,运气真好,极品!”
“……”
随着江若尘的大呼小叫,最终在两个托儿的铁青脸色下,敲门声响起了。江若尘愣了下,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此刻他袖子撸的老高,满脸兴奋的红晕,完全处于战场失意牌场得意的状态。
难怪很多人对此道着迷,在赌博的同时荷尔蒙急速分泌,情绪极度亢奋,令人会上瘾。 毕竟下一张牌总会有意料不到的结果,当然了,这是在别人不出老千的情况下。
两个托儿脸色灰败的对视一眼,江若尘得意的大笑犹如嘲讽,想哭的心都有了,看看江若尘高高撸起的袖子,杜绝了他出老千的怀疑,打牌的时间他的手一直都在桌面上,坐的笔直,根本没有出千的机会。麻将桌是自动麻将桌,谁出老千一看就能看出来。
两人暗骂****的同时,心里满是无奈,****运来了谁也挡不祝任你千般花招,也架不住别人运势,没准你档别人用的一张牌,反而成全了别人。此刻,两人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
短短的半小时时间,几万块就流水般的出去了,那客人也是满面春风,在两个托儿心乱之下,他乘机赢了一票。
门开了,服务员带着王宁来到这里,此刻那服务员也满脸古怪之色,明显他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但却依旧满面笑容,这种事他见的多了,的确有时会出现运气逆天的人,赢了几万块也就赢了,只要玩的爽了,不怕他下次不来。
江若尘把身前麻将一推,哈哈大笑道“今天运气真好!朋友来了,哥几个,我们改天再玩。今天运气真好!没准是老天想让我赢!”
一把抓起桌上赢来的筹码,江若尘得意的离去了,那客人也拿着筹码摇头晃脑的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一脸苦瓜相的托儿,他们知道,今天一顿臭骂少不了了…